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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闻言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应该不会吧,这都七个月了,有些人从刚一知道这喜脉消息时就开始想了呢。”
“有些人?”凌凤宁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
萧子墨却犹然不觉,一脸认真的答道:“是啊,就是有……啊!”猛地一拍额头,秀美的脸蹙缩成了一团,惊呼道:“鱼还在锅里!凤宁你先休息,我去弄一下!”
凌凤宁看著萧子墨的衣裾飞快的消失在门口,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让这麽一个大少爷这般侍候著他,还要当著下人老妈子,他的心里始终觉得不是那个滋味,叹了口气後将软垫移开,正与躺下小睡片刻,却不料被人从身後一把捂住了口鼻!
凌凤宁心里大惊!在这木屋之内,只有大门和一扇小窗可与外界相通,这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嗖的一下飞快将脸扭过,一双黑瞳不可思议的瞬时睁大,而还不待他做出下一步的反应,便已然晕了过去。
那人环顾四周一番,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将凌凤宁打横抱起,又飞快的消失於木屋之中。
一来一去,仿若从未发生过什麽一般。
而待到萧子墨片刻之後回到屋内时,在门口一怔,随即飞快的冲进屋内,探了探掀开被褥的床褥,余温尚在,只是人去楼空。
再追出屋去之时,屋外景色俨然,一草一木,一花一水,毫无波澜。
萧子墨愣在原地,脑海中空荡一片,再片刻,身子一弯,竟呕出了一口鲜血。
3
华灯初上。
凌凤宁悠悠醒来之时,只觉身上酸软不堪,手足还有些冰冷,皱著眉头撑起身子後环顾四周,入眼之景竟是惊人的熟悉,凌凤宁心里一震!他现在身子不便,仅是一个起身也耗费了许久工夫。坐起之後,凝神定气,吐故纳新,气沈丹田後却发现体内竟有一股不知从何涌出的真气正在护著自己的奇经八脉,影月教他的工夫,是阴阳相溶之术,可这股真气,却是至阳至纯。如此雄厚之力,该不会是……思及此,他心里一沈,这时只听帘外竹门一阵吱呀之声,那人便笑著走了进来。
“已经醒了?凌大哥,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若是有,一定要尽快说出来才是啊。”
那人笑容殷殷,可看在凌凤宁的眼中,却如同六月寒霜一般,冷入心扉。
他盯著那人波光微泛的眼睛,缓缓道:“苍岚,你到底想做什麽?”
月苍岚微笑,“凌大哥这话问的好生奇怪,苍岚能做什麽?”
语气明明是恭敬谦逊,却不知为何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两人皆不说话,对视片刻,终是凌凤宁先开了口,“你掳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麽?”话音刚落,便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再抬头发现自己竟已被月苍岚抱了个满怀,他又气又疑,气得是从未被月苍岚如此对待,现在却因这具身体而被人偷袭(儿子啊。。。这叫偷袭麽?),疑的是,他与月苍岚分别得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麽?
月苍岚却并不知道凌凤宁竟然想了这麽多,他慢慢的凑近凌凤宁的脸,如玉的面容上泛起一抹暖意,温热的鼻息喷在凌凤宁的脸上,“凌大哥,你要记得,苍岚永远不会害你。无论苍岚做什麽,也都是为了你。”
为了你……为了你。
凌凤宁被强压在他胸前,本来心里满是怒火,可听了他的这番话,却不由得轻轻叹气两声。月苍岚此刻已是功力极深之人,听到後立刻低语问道:“为何要叹气?”
凌凤宁抬头,眼中炯炯有神,却在良久之後方轻声道:“苍岚,凌大哥对你一直有份歉疚之意,可我看重极了你这个兄弟,凡事都别逼到穷途末路。你明白麽?”
“穷途末路?”月苍岚眨了眨眼睛,忽然扬唇笑了起来,他笑著的样子入沐春风,好看非常,一双眸子更是闪动的熠熠生辉,继而他笑著说道:“凌大哥,你怎麽不明白?苍岚为了你,命都可以豁出去的,还在乎什麽末路,什麽穷途?”虽是清谈的口气,却暗含著一股慑人的坚定。
凌凤宁叹道:“你这是何苦?你难道不知,与什麽扯上关系,都比跟朝廷有瓜葛要好。”
月苍岚笑道:“那你呢?明知道多说无益,却还是要对我谆谆教诲?”
凌凤宁摇摇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慢慢的靠回身後的软垫上,闭目半晌後再睁开眼时,却好像已没有那麽苍白,“你是何时做了朝廷的鹰犬?你挟我来,是为了引子墨出来?”
月苍岚淡淡的说道:“不。月苍岚不为任何人卖命,只不过有著相同的目的和权益,互相扶持又有何不可?当今王上邀苍岚共事,实则是他自有他的目的,我自有我的目的。”
凌凤宁听著听著,脸色竟越来越差,最後他一把拽住月苍岚的云蓝衣襟,质问道:“皇上他,难道还是不肯放过子墨?!”
月苍岚笑得有些高深莫测,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凌凤宁终是没有熬过,腹部突然重重一痛,还不待呻吟出声,眼前就一黑,而後便昏了过去。
月苍岚大惊,连忙让他伏在自己怀里,为他把脉过後,俊俏的眉头隐隐皱紧。
4
又是这样仿若沈睡的昏迷,月苍岚抿著薄唇擦拭著他额上细碎的汗珠,突然见他脸侧一动,以为他是要清醒了,却不料下一刻便见他脸色骤变。
凌凤宁不知意识有没有恢复,可是即使处在昏迷之中,他也不自觉的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按著腹部,似乎疼痛难忍,月苍岚不由失声道:“凌大哥!你怎麽了?”
凌凤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醒著抑或是昏迷著,他可以依稀听到耳畔月苍岚的呼喊,可是他现在的所有心力都被腹中的不停绞痛所耗尽了。
好痛……仿佛肠子也被人猛然扯断一般,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凌凤宁受了许多以前从未受过的苦,可还从未如此痛过。他知道自己大概已经大汗淋漓了,嘴唇不停的颤抖著,从嘴里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痛……”
一个细小的、微弱的痛字刚一溢出,月苍岚的心便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发狠的赌咒道:“无论是谁,居然给你下了这种药,我定要他死!”说罢,一边安抚著他,一边勉强自己静心探脉。
取过身旁放置的金针,在他的穴道处探了一探,扬手一针,刺了下去。看到刺入时凌凤宁眉目间明显的痛苦,月苍岚装作没有看见一般,拔出了一枚金针,但又迅快地刺向别一处穴。
片刻工夫,便已然连走了十二大穴。
直到凌凤宁的脸色渐渐趋於有些血色,嘴唇也不再打颤,月苍岚方取下金针,收入竹盒内,坐在一旁,径自皱眉发怔。
早在他为凌凤宁把脉之时他便已有察觉,他被人下了一种极轻极缓的慢性毒药,这药可混於日常三餐之中,无色无味,不易察觉,而服用者也并不会立刻毒发,而是毒积体内,抑郁而发。凌凤宁的身体状况其实在每况愈下,他自己和萧子墨以为是怀孕的关系,却不知自己已……
可恶!月苍岚重重的捶上了床沿,若不是因为自己当初答应了将他送回凌府,又怎麽会出现这种事情?不过……他瞳孔骤然放缩,这麽细细想来,下毒的,竟还是凌府的自家人?
月苍岚面色一沈,温文的容颜显得有些狠戾,不管是谁,既然这麽大胆想要害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正想著,突然又听到凌凤宁的一声低低的呻吟,月苍岚连忙抬头看到,见他缓缓睁开一双微闭的星目。目光中虽毫无神彩,眉宇间也倦容隐隐,但始终是醒了过来。於是便安心道:“凌大哥,你好些了麽?”
“恩……”凌凤宁只觉得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来,手掌极其缓慢的覆上腹部,低声道:“孩子……”
“孩子还在,你放心。”说不出是苦涩还是什麽,月苍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舒心的笑了一笑,喃喃的说了句“那就好”便又合上了双目,只留下一脸苦涩笑意的月苍岚独守在床前。
次日清早时候,凌凤宁早早的便醒了过来,虽然还有些隐隐头痛,但精神却觉得倍感舒爽,肚子里的娃娃也乖巧的很,不闹不动,安安分分。换了身搁在枕边竹凳上的衣服,动作有些迟缓的洗了把脸,便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见到月苍岚正倚在围栏上发呆,目光竟有些痴痴的,他从不曾见到月苍岚如此模样,心里虽还恼他将自己掳来一事,却还是敌不过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