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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正是她离开台北之前,委托车行转手的保时捷。
苍白的手紧紧握着十字架,这一刻她希望上帝有耐心听她的祈祷:求求您,不要带走他!
“手术中”的红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他……”帅歌问不出口。如果他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崩溃。
“脾脏破裂,进行了全脾切除手术。现在要靠他自己。”医生拿下口罩,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紧绷的神经放松,她双腿一软差点滑倒。从此以后,杰西卡?杨一定做个虔诚的信徒!郗凯雷躺在手术推车上,被送出了手术室。帅歌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凯雷仍然昏迷着。沉睡中的他,微微皱着眉。车撞上的前一刻,他们正为她的离去而争执,即使昏迷中他还是担心。
“我是个不祥的女人,凯雷。”看到他被车撞出去的那一幕,她第一次感到后悔。“我已经毁了八个男人的生活。想不到你也没有逃脱厄运。”
第一个男人是间谍,杰西卡?杨的初恋情人。他不想她陪着一起冒险,在某个清晨悄悄离开。恨他,所以她成了爱情猎人。将他的名字写上扉页,向全天下宣布他的间谍身份。她可以做到如此狠绝的地步,别人的死活从此不在她考虑之中。
有人输掉了家产,有人赔上理智,还有人身陷囹圄……沾染上她的男人,总会遇到倒霉的事情。现在,轮到了郗凯雷。
“对不起,凯雷。”凉薄的嘴唇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这是最后告别的吻。
帅歌拨通了舒盈的手机。
“他没事吧?”舒盈关切得问。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我需要你帮忙。”她的语气不容许别人拒绝。
“什么事?”
“派人保护郗凯雷,可以吗?一般经纪公司都会为旗下艺人提供保镖吧。”
舒盈笑声清脆,“郗凯雷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
“他马上就会是了。医生说他以后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帅歌克制住心头绞痛,“他不可能再打篮球。”我果然,夺走了你最爱的东西。
舒盈沉吟片刻,单刀直入问道:“郗凯雷的车祸,并不简单吧?”
“这是我的事情。我马上会离开台湾,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从门上的玻璃窗口望进去,凯雷还没有醒来。“在我离开之前,你提供保护。”
“如你所愿。”她们同时挂断电话。
亚历山大的报复,由我一个人承受。帅歌在推门而入的瞬间,做了决定——离开台湾,将猎人的目光引向别处。
亚历山大?伦蒂尼在望向圣母玛丽亚的金像时,弧线优美的嘴唇泛起一个优雅的微笑。
米兰Duomo大教堂迎来了一位稀客。他有着神祗般俊美的外表,他的心却被邪恶的撒旦操控。教堂是纯洁美好的事物,和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阳光通过彩绘玻璃射到他的身上。庄严肃穆的气氛,能净化人的内心。
将猎物逼到悬崖无路可逃,的确充满乐趣。杰西卡,我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郗凯雷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所以亚历山大暂时留下了他的性命。
拿起圣坛上的白色玫瑰,噙着冷笑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走出教堂。
广场上停留的白鸽,随着他的脚步接近,一只只拍动翅膀,高高飞起。
亚历山大回头,再一次望着沐浴阳光下的圣母像。他揉碎了白玫瑰的花瓣。
台北,决胜负的时刻就要到了。
郗凯雷在手术后的第二天苏醒过来。
“你不能再进行剧烈的运动。”医生宣告了他篮球梦想的破灭。
听了这句话之后,他就眼望天花板发呆,一直没说话。
“对不起,凯雷。”看到他失神的模样,帅歌难受得低语。假如当初电视频道没有切换到篮球比赛的现场,他不会成为自己的猎物。郗凯雷会健康快乐得享受他的篮球和人生。
终于,像化石一样的凯雷把目光转向她了。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傻瓜,我难过得是,为什么在我说了那些话以后,你还是决定离开。”
她挪动身体,将头搁在他的枕边。“你不恨我?是我让你无法再打篮球。”
“车祸是意外,你也不想这样。”凯雷疲倦的闭上眼睛,“我想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就在旁边陪你。”她握着他的手。
他的呼吸慢而均匀,就在帅歌以为他熟睡的时候,他轻声说道:“我最爱的,只剩下你了。”
知道自己永远失去篮球以后,郗凯雷死死忍住悲伤,不想给她增加负担。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说穿了,他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大男孩。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害怕看到帅歌歉疚的眼神,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我不会,不会走了。”这个时候,她无法狠心说出告别的话。偷走别人的心,然后毫不留恋的丢弃,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游戏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像郗凯雷这样单纯的人。
爱情,在有些人眼里是一场游戏,在另一些人眼里却和一生一世的承诺一样慎重。她真的做错了!
舒盈带着花篮、水果来医院探望郗凯雷。几天的静养后,他勉强可以下床走动。
“毕竟是年轻人。”她拖动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你来有什么事?”护士小姐帮他拔输液针头的时候出了一点血,凯雷按着棉花球止血。
“你考虑加入演艺圈吗?”她从水果篮里拿了一只橙子,剥开递给他。凯雷摇了摇头,她收回手剥下一片桔瓤,大方得塞进自己嘴里。
凯雷笑了,“你是来探病的吧?”
“剥开了你又不吃,能吃的不要浪费。”舒盈振振有词。
他笑着摇头,“你这人,挺有意思。”
“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这个有意思的人合作?”她看准机会,趁热打铁。
郗凯雷垂下眼睛,看着雪白的床单。他怀念篮球在手中的充实感觉,跃起灌篮的瞬间,流遍全身的是征服的快感。可惜,再也不能了。
“郗凯雷,生活还是要继续。”看到他难得显露的忧郁,舒盈安慰得拍拍他的手。“人生就是不断的重复失去和得到。你失去了篮球,或许是命中注定要让你得到更多。”
“帅歌呢?”舒盈进来的时候,她说去楼下餐厅吃早餐。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我要去找她。”他寻找着床下的拖鞋。
“她说过吃完早餐就回来。”她拦在他面前,“你给我乖乖躺回床上,我不想做残废的经纪人。”
“我也不想加入缪斯事务所,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凯雷不客气得回敬。
“算你跩!郗凯雷,你有没有想过帅歌的心情?”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她不是没见过,当然知道他们的死穴在哪里。
“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他停下了脚步。
心里暗自得意一下,挑起的眉毛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舒盈把帅歌给她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凯雷。“帅歌,她并不简单。”这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最后如是总结。
帅歌希望有人保护他?撞车不是单纯的意外?她究竟是什么人?一连串的问号堵在他的脑子里,他要去找她。所有的谜底都在帅歌身上!
绕开舒盈,他往门口走去。
“喂,你听不懂啊?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你的处境很危险!”舒盈快步上前,想阻止他走出病房。
“让开。”凯雷拨开她的身体,拉开了门。
门外,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在郗凯雷胸前。房内的人呆滞错愕的目光慢慢向上移动,手枪的主人是个面无表情的外国男子。
“郗凯雷,跟我走!”男人的国语说得结结巴巴,但能让人听懂。
“救……”另一个持枪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枪口指向舒盈,她识相得咽下了呼救。
“你们是什么人?”两支手枪威胁下,凯雷并没有害怕。他竭力拖延时间,希望有人能经过走廊。
这个时候,大多数病人正在输液,护士小姐也在值班台忙碌,他的病房又在最偏远的角落。更要命的是,估计被吓呆的舒盈直挺挺杵在他身后,让他想快速后退关门都没有办法。
“少废话。”后来的男子显然看穿了他的意图,对前者一使眼色,一块香喷喷的手帕按上了凯雷的口鼻。
浑蛋!居然使用迷药!失去意识之前,凯雷的舌尖滚过一声咒骂。
帅歌提着一袋豆浆回到病房,舒盈不在。
“凯雷,舒小姐走了吗?我帮你买了豆浆。”在床头柜上放好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