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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像昨日一样,训练、淋浴、按摩。早餐仍由海伦主厨,咖啡还是那么香。
那天早上,我运气好。
一个杂货零售商有一位记帐客户,名字是薛坚尼太太,她的公寓在加利福尼亚街。
我找到地址,停好老爷车,爬上楼,按门铃。
是傅可娜开的门。
“我可以进去吗?”我问。
“你是什么人?”
“荀海伦的朋友。”
她看了我一下,突然她警觉起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说:“我站在这里告诉你?还是过去告诉你?”
“进来。”她说着站过一边,使我可以进去。
我背窗坐着,可娜只好对着光线对着我,是她先打破寂寞。她说:“荀小姐教我的方法找不能照办,我已经写信告诉她了。”
我做了一个愤愤不平的姿态问道。“为什么不能办呢?”
“那不太公平。”
“比你现在所做的要好得多。”
这一记高空打中了要点,她说:“我不知道,当然—一我也没办法未卜先知。”她神经地笑出声来。
“荀小姐想对这件事公公平平地处理,双方不吃亏,那知道你——我们说你并不欣赏。”
“只好抱歉.你们怎会找到我的。”
“那有什么希奇,这是逻辑上你最可能来的地方。”
“你一定要找到我有什么理由吗?”
“我认为可以做点事,把一切困难全部解决。”
“不,事到如今已不可能了。”
“我认为还有可能。”
“我看你太乐观一点,请代我问好荀小姐,谢谢她,希望她不要以为我不感激。我想——我想我只要给她说这些,其他都不谈了。”
我向四周看看,看到一只打开着的箱子,衣服折叠好放在桌子和椅子上,屋角落一只小桌上有女帽、手套和皮包,一封经邮局寄来的信件在小桌角上。
“我可以吸烟吗?”
“不要客气,也给我一支。”
我给她一支烟,擦支火柴,假作着要给她点烟,想办法移近一点小桌子,看到小桌上有一只烟灰缸,做着去拿烟灰缸的样子,一把去抓那封信。
她看到我想做什么,侧向小桌,动作十分快,我才把信角挟起,她一巴掌把信的大部份压在桌上,我说:“要是这封信不是拉斯维加斯寄出的,就不关我事,要是来自维加斯,我要看看内容。”
她加强行动,用另一只手来抓我手腕。我用力一推,把她整个人推开,我摆脱她阻挠把信纸自信封抽出。
信是草草写就的,内容如下:
已请私家侦探赖唐诺调查本案。已与荀海伦联络。荀海伦男友姓耿者昨晚被谋杀。你在雷诺已不安全。应急速离开另找较安全地点。
信尾签名只用‘W’一个字。
我说:“我们不必浪费时间,我就是赖唐诺,华亚赛出钱雇我找你,同时又使费律知道他出钱在找你,其他的应由你来表白了。”
她看着我,一点斗志也没有了,她已打败跌落陷讲。
我说;“我有一个概念,我可以先说出来。不对的由你纠正。”
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站在那里,好像台风之后,站在自家门前,观看还剩下点什么似的。
我说:“我相信老华先生不希望他儿子和你结婚,他认为费律可以有更好的对象,但费律非常爱你,而华亚赛是个自以为是的心理学家。他看费律只是个无经验,羽毛未丰的小孩子,但是知道硬把你们拆散,必会导致父子的不快。然后突然发生了一件他期待的事,等于管他解决了一切困难。他强迫你自己离开,希望费律自然死心。”
“费律,”我又继续说。“由于真心爱你,他的反应以及失去你后的痛苦,远超过他父亲的预期。费律不止心碎,而且废寝忘食,人也憔碎了。”
她开始哭泣,很轻声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本来也没准备说话。
我走向窗口,向下看到的是人家的后院,抛弃了的木箱子叠在一分,一根晒衣绳吊在两个柱子之间,没有衣服在上面。一个坑里面有泥浆,反射着阳光。一堆干黑沙,有一把圆铲插在上面。我故意把脸转向窗外,让她可以哭过后整理一下,不要以为我在看她。
足足一分钟之后,她才停止哭泣,自我控制地说:“你想华先生真认为你能找到我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雇用我们来找到你。”
“但是他坚持我一定要使自己失踪,失踪到绝对不被任何人找到,这一点是他最坚持的要点。”
“就是如此。”
“那么聘雇你的目的,只是安抚费律。”
“对了。”
我看到她突然产生希望说:“请一位好的私家侦探要化很多钱,是吗?”
“是的。”
“我想你一定是很好的——很熟练的?”
现在轮到她做决议,轮到她说话,她喜欢兜圈子,就让她玩她的。我说:“我们自认是不错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老华先生现在心里有什么感想。”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些什么事,而后我们把大家知道的合在一起,可以看出些道理来。”
“我想你反正都知道了,你认识荀海伦还会不知道……”
“不完全知道,我只知道她给你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只是猜测而已。”
“你猜测苟海伦给我的信中说些什么?”
“我想是叫你上当的东西。”
“荀海伦要我上当?”
“荀海伦根本没有写什么信给你。”我告诉她。
“她是写了。”
“你最好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我,由我来做决议。”
她说:“我想你当然知道为什么我会离开?”
“薛坚尼。”
她点点头。
“从他说起。”
她说:“我年轻的时候是个小笨瓜,我有点野,我喜欢打斗,喜欢打斗的人。我不喜欢篮球,但我喜欢橄榄球,坚尼和我同校,他是橄榄球校队,学校后来发展拳击,他是冠军,他成为英雄,虽然后来学校因为太多家长反对,不得不放弃拳赛,但他仍是同学偶像。”
“我不断与坚尼来往,家中十分反对。坚尼为了要养我去参加职业拳击,自此他总觉得他是为我牺牲,我和他私奔,正式结婚。”她嫌恶地把肩自后耸翻向前,加上一句:“当然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
她停下来,好像要整理一下应从什么地方继续她的话题似的。
“我们一起生活了三个月,起先的二、三个星期,我完全被催眠似的,但慢慢的,我渐渐了解了他的本质,他是个妒忌心极重,猜忌心极重的粗人。他要控制得住什么人时,他粗暴地利用他一切。当他失利时用一切的理由推托,他曾差一点在这一行爬到顶尖,但是当他遇到比他更好的对手时、他不懂得振作,反而连精神也崩溃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我们才结婚的时候,他正在蒸蒸日上,他自最基本的场合打起,渐渐引起人们注意,但头部不断被打,受损很严重。何况他天性情绪化,极为妒忌,他开始认为我是他的私人财产。慢慢的东一点,西一点凑在一起,他的缺点越来越多,我就无法忍受了。”
“你不必在这些地方化太多时间,只要告诉我和他分手后发生什么就可以了。”
“在学校里我受过秘书的训练,我得到一个职位,我努力做好一个秘书,事实上我十分成功。”
“没有办离婚?”
“我一直以为坚尼办了离婚,这是他对我最可恶的阴谋了,我告诉他我要自由,他说最好方法是等候一年之后以遗弃为名就容易办离婚。假如以他虐待为告诉理由对他将来事业多少会有影响。”
“我们开始等待这漫长的一年,这一年对坚尼是相当好的,他连胜了七八个月,但突然节节败退了三个月,我对原因不了解,依据他经理人说他心理上有惧怕,但是我总觉得有可能他在玩鬼,连经理人也被他出卖了。外面谣言很多,但也没有证明。我们分手10个月后,他来看我,他情绪十分低落,他说他没有我就没有灵感,再也没有勇气和人对台。”
“那是分手10个月之后?”我问。
“是的。”她讽刺地说:“分手后他所有顺利的时间,都神气活现,傲慢向我。但他失利了就向我来求同情,无论如何,他说他是那种一定要有女人来增加灵感的人。他知道我不可能回头,他另外遇到了一名女子,他说那女子绝不能代替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