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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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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州站到我身旁,终于将月色看出十分。

我瞟了他一眼,道:“我今日做了一桩事。”

他道:“嗯?”

我咳了声,“我买了个宅子,写的我和你的名字。”

沈卿州看向我。

我道:“你住的那一处,唔,花山巷,小孩子时不时就跑去你家中,小孩子的娘亲为了去喊他们回家,免不得也要时不时跑去你家中,这样不好。我买的那处宅子,听房牙说,就不大会有小孩子的娘亲跑进去。”

沈卿州不说话。

我又道:“我若出不得府,你得空去除个尘,好不?”

沈卿州又看了我一阵,含笑道:“好。”

我后来才知,云栖岸卖给我的这处宅子的左邻右舍,只得他一个。宅子所处的霄云巷上的所有房产,都是他云栖岸的。

沈卿州也没跟我说,只将新房布置得十分好。

成亲当天,他喝得大醉酩酊。

第24章

沈卿州的婚事惊动了青云宗。

但他的师父,青云宗首座眉山真人闭关已六年未出。

杜掌门郑重地命弟子去眉山闭关的洞府前告知一回,又亲自写了一封信随黄金三万斤让人给送到了上将军府。

信是给沈卿州的,却叫我爹一时失察给误拆开了。

我爹琢磨杜掌门的意思,大约是想沈卿州成亲完回一趟宗门,顺便也把我给带回去。琢磨出这一层,他即刻命秦陆去了花山巷。

沈卿州终是答应,不带我出邰阳半步。

之前忠靖王府抬过来、上将军府抬过去的聘礼共一百零八扛,也不过黄金万斤。青云宗替沈卿州出的黄金三万斤,一时间叫不少府人大度地颔首这委实是一桩好姻缘。

成亲前,我又去过几趟花山巷。

每一次回府途中,一转进果子巷,总是遇上一顶官轿不疾不徐地挡在前头。

我跟一阵再超过去,透过垂下来的轿帘,只看得出一个朦胧的轮廓端坐轿中,似也微微侧脸看过来。

终于有一日,我同那官轿并排走一阵,又掀起帘子凝目看一阵,向住那个朦胧的轮廓问:“是你吗?”

轮廓不答话。

我隐约瞧得一双危危上挑的桃花眼也向住我。

又问了一遍。

官轿突然停下。我没留神超过去几步,遂又让轿夫退了几步回来,同那顶官轿窗对着窗。

过了一会,只听宁怀珺声音里含着冷笑道:“慕容小姐会过未婚夫,又来拦本王的轿子,有甚事无?”

我扶在窗角,喉咙口的一番感激出口却成了:“哦,真的是殿下。我就看着是。”

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

我低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由此经过了。殿下不必再来此。

宁怀珺突然道:“若我不退婚,你可会……”顿了顿,随即又道:“不要说了,我不欲知。”

轿帘后,我看见他用手遮住脸,半晌,他的声音轻轻道:“阿衿,我恨不得,杀了你。”

九月初八迎亲之日,来庭坊每隔三五步就站一个佩剑侍卫。

我爹的四员大将,分领左右骁卫和左右翊卫,将坊内的十八条道路把守得连一只蚊子都溜不进。

黄昏时分,我乘的轿子一入霄云巷,不少人喟出一声叹。只不晓得是松口气,还是叹了口气。

沈卿州一身锦绣红袍含笑迎在门庭前。

我隔着凤冠垂坠的一层碎玉珠帘看向他,忽觉出他一向出尘的眉目,透出一股子贵到难以言喻的气质。

沈卿州来牵我的手,转身时他低低笑道:“嗯,替你换的这个莲花玉帘,你戴着甚美。”

我再甚美地笑一笑。

凤冠上的这个莲花玉帘,是沈卿州应我的要求做的。

玉帘原本是珠帘,坠的是一颗颗圆不溜秋的珍珠,白灿灿的很是扎眼。我先是拿去让奶娘改,奶娘说凤冠太贵重,一个不留神改不好就呜呼哀哉了,于是又送去店铺。店铺的匠师给出的样式都不好看,我不满意,最后想到去问沈卿州。

沈卿州将我打量了一回,又在我脸面上比划一番,画出了一幅华美又轻灵的莲花玉帘图。他不知从哪得来一方剔透白玉,用了三天三夜,雕出三千余枚莲花饰,代替换下来的三千余粒珍珠,制出画上的莲花玉帘。

三日后我再去瞧他,看到那一顶凤冠,愣了好一阵,敬佩地握着他的手,感叹道:“原来你还会制玉。”

沈卿州不动声色反握住我的手,“唔,平日鲜少有需我制玉的,许久不做,生疏不少。这个,你瞧着满意否?”

我连连点头:“满意,很满意。”

吉时已到。

傧相缓缓道:“跪,叩首。”

一拜天地。

傧相又道:“再叩首。”

沈卿州无父无母,高堂之上空空如也。

我恍了个神,想起宁怀珺也无父无母了,若是来拜这个堂,高堂上也一样的无人。

三叩首时,我瞟见一幅浅绛色的衣角晃了晃。

抬头,只见云栖岸站在宾客之间,一双狭长眼眸静静看着我,眸中一瞬即逝的光。

成亲之礼,有邀四邻一说,云栖岸作为我们的四邻,早早就揣了请帖入席了。

礼成,宴席已开。

沈卿州在婚床畔坐了一会,站起身。

台上两支红烛燃得灼灼,烛光投在他眉间,笑容摇曳。

我见他笑得与平时不大一样,不由得问:“怎了?”

沈卿州笑道:“没什么。饿了你就用饭,困了却得等我回来。”转身开门走了。

这烛火烧得我一阵脸热。

我扇着风挪到一张圆桌前,倒了一杯茶吹凉喝了,又挪回床畔。

等等等,等到的却是喝得酩酊的沈卿州。

他微蹙着眉倒在榻上,醉得认不出人。

不晓得是哪个将他折腾成这副模样。

我惆怅地替他更了吉服,只留了中衣裤,又惆怅地替他理顺了一头长发,最后惆怅地将自己同他钻进一个被窝,惆怅地睡了。

第二日,沈卿州没喝酒,入更了却拿给我一本《柳毅传》。

我没提防,接过来略略一翻,却叫故事吸引住了。写的是书生柳毅偶遇一位正遭受夫家虐待的洞庭龙女,柳毅急人之难,替龙女传家书给其叔父钱塘君,助她脱离苦海,回归洞庭,又一番曲折,终于与龙女结为夫妇。

我一向以为急人之所急是个莫大的美德,这个柳毅如此这般颇得我心,再加之此书情节离奇,文辞华艳,我一看就看到了三更末。

看向床榻,沈卿州已睡实了。

我始知中计。

第三日,沈卿州没喝酒,也没递书给我。

只状似随意地一问:“衿儿还记得去年春天的牡丹占吗?”

我谨慎道,记得。

去年牡丹盛开之季,白崇邀了我爹去府上赏牡丹。我爹偕我和沈卿州同去。满园牡丹花开得正好,沈卿州却说,明日午时,这一片牡丹将毁于马蹄之下。大家都不信。白崇还生了好一阵闷气。

谁知次日午时,另一拨应邀来观牡丹的官贵没拴好马,两匹马斗了起来,一路奔到白崇的牡丹园,一阵踩踏,满园牡丹尽毁。白崇颓在房中一个月,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沈卿州请到了府上。

只不知沈卿州此刻提这事干甚。

“你听有人敲门。”沈卿州忽道。

我听了一阵,赶紧下床开门去。

沈卿州却将我一拦,“自有人去。你只猜是谁,来干什么。”

我愣了愣,“这却哪里猜得出?不会是我爹喊我回去罢?”

沈卿州不理我,微阖了一双目,道:“唔,张大厨的老婆给他新添了个儿子,他连夜来告假,想预支下个月的工钱。”

这时候,香灯叩了一下门,在外道:“厨子张师傅向小姐和姑爷告假,说是家中那位给生了个儿子,想预支下个月的工钱回去应个急。”

沈卿州低低笑了笑,起身走出去。

待他回来,我自是好奇地问了一番,他自是耐心地解答一番。

“不同于牡丹占,此例为闻声占。叩门者初叩一声而止,继而又叩五声。以一声属乾,为上卦,以五声属巽,为下卦,又以一乾五巽共六数,加酉时十数,总共得十六数,以六除之,余四,……”

当年他讲梅花易数,我走神走得一塌糊涂。

读书台上尚且能睡着,此刻本就在床榻上,我靠在他肩头的脑袋越发地沉。

睁开眼已是天光大好。

第四日、第五日……

我终于觉出不妙。

第25章

“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

“凡阳事不举,多因肾阳衰微,温煦失职;或以忧思太过,损伤心脾;或以惊惧伤肾……”

我坐在檐下,捧卷苦苦地冥思。

手头几本医书,是香灯从我爹的藏书阁弄来的,我略略翻读下来,觉得书上讲的符合肾阳衰微的一些形容——腰膝酸软,畏寒肢冷,精神萎靡,动则气喘,沈卿州一样也没有。

那却又是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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