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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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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果真叫将军给接回来了。”画眉从菊花上头抬眼。

两个丫鬟向我一福。

我点了个头,上了桥。

背后画眉一笑:“若将军那位先夫人活着,小姐无人可说之事便倾诉有人了。”

我脚步顿住,心头莫名一阵刺痛。

“成亲七日却不承夫君恩爱,的确是不大好启齿。”画眉一脸复杂,“不对啊,小姐可是连西席都能做了夫君的,此事定也是说得出的。”笑了笑:“只要小姐需要倾诉之人,画眉定洗耳恭听。”

我站了一时,竟找不出话。

真叫踩到痛处,只觉得说什么都可笑。

站到桥畔无人,我失魂落魄地从偏门出了府。

邰阳虽设宵禁,但坊内却是可以走动的。我抬脚进了一家尚未打烊的酒肆,寻了个角落坐。

平素惯饮佳酿,乍一尝这个说不出名的酒,觉得难以入喉,但三杯下去,便觉出妙处是醉得快。

五杯往后就不记得数了。

所以宁怀珺来拦我手的时候,我也不清楚他拦的这一杯,是第几杯。

面前人薄唇微抿,桃花眸中十分冷淡。

第29章

面前人薄唇微抿,桃花眸中十分冷淡。

我讪讪地从他手中缩了手回来,道了声殿下。

宁怀珺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端了那一杯酒独自喝了。

坊内通宵达旦的酒肆大多有舞娘助兴,轻纱曼舞地与客人擦身过,没过得去的干脆就势腻上去殷勤地倒酒喂菜。

丝竹声声入耳。彤彤的灯笼光下,宁怀珺一言不发地坐在我侧旁,半个脸庞俊美冷峭,不远处几个舞娘频频地向这边看,却无人敢过来。

我百无聊赖地干坐一阵,探身去取酒壶。

手一摸到酒壶却又被拦开。

我再取,他再拦。

气血猛地翻上头,我将宁怀珺奋力一推,本指望趁他闪身的工夫好去取酒壶,岂料却叫他手一伸将我整个儿捆缚在怀中,动弹不得了。

我懵了一懵。

似有若无的伽南幽香萦过来,华服之下,宁怀珺的胸膛略略起伏,声音低又缓:“你这般不快活,是为的什么?”

我贴着他的身体道:“卿州去了远方,我想他。”

宁怀珺的身子猛一颤。

捆缚住我的一双手先是勒得越发紧,然后又一下子松开了。

“你走。”他极轻地道。

我随即站起身走出去。

平稳出得酒肆,我将刚才憋住的一个踉跄松出来晃了一晃,复站稳脚跟却眼前一黑。

醒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缓缓地停了。

一个刻板的声音道:“车中何人?出城可有令牌?”

因大约是叫一只布袋子套着,接下去的就听得不甚清。

我动了一下,顿时颈间一勒。

勒的这一股力道使得十分有技巧,叫我的喉间逸不出哪怕是一丝的调儿,却又留了一丝缝隙容我呼吸,但呼吸得越来越短。

待那股力终于松开,我只听一阵马蹄声疾,便随硬邦邦的车板猛烈颠簸起来。

出城了。

我六岁、十岁的两回,被刺客绑得出了城,一回向北,一回向东去,皆不过一日就又回了家。向东去的那一次坎坷点,先关了一阵密室,也就是一个山洞,那洞中通着一条密道,黑幽幽的,只听得滴滴答答的水声,委实阴寒,走了很久才出,出去后立即上了江边一只乌篷船,不晓得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了好一会,一靠得岸就迎上了我爹的军队。

这一回,后面亦有追兵。

像是一支劲旅,厚重的马蹄声一路紧追不舍。

我略略放了心,不再乱动。

此番刺客走的路委实崎岖,我歪在车内,一忽儿腾上去,一忽儿落下来,头正晕着,只听上方一个女子的声音陡地道:“前头没路了!”

另一个声音也是女子,大约是在车厢外,轻飘飘的:“左右带不回去,没路不更好?”

说罢一马鞭声。

马车飞奔得几乎是要散了板。

我不知那人说的没路是哪一种没路,是前头堵着一面墙,还是削出一面崖壁,但无论哪种,这么飞奔下去,都只得惨烈二字。

突然一声轰响。

马车大约是没了顶,风声凄厉着从四面钻进来。

我不及滚下车去就陡一失重,五脏六腑全甩出去似的一阵茫然空落。

紧跟着耳畔一阵嘶鸣,许是那倒霉催的马,也跳下来了。

我是在江边一株斜杨柳下睁开的眼,重见生天的这一眼,就跟是到了下辈子似的。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

我盯着柳叶的绿意看了好一阵,移了移眼珠。

宁怀珺阖目靠着斜杨柳,山谷的晨光透过云霞将他的脸色照出一派透明的白。

他润湿的长发披散下来,衣袍镀上一层灿灿霞光,领口处裂了一道痕,渗出殷殷血迹。

我怔了怔,沙哑唤了他一声,一骨碌从他腿上爬起来。

宁怀珺睁开眼。

他眸中仍是酒肆中那么的冷淡,我一下子却忘了要说的话,只指着他那的衣领道:“你……这里伤了。”

他又将眼睛阖上。

我观察一阵,果断伸手掀他的衣领,瞧得他的左肩距离脖子两寸处不知叫什么给划了一道口子,有些翻白。

“山坡那方长了一片三七,你去连根拔一株过来,可止血。”宁怀珺仍闭着目,声音清冷,“锯齿叶儿,顶有红果。”

我赶紧去。

片刻拎着一株折返,我钦佩地将他看着:“殿下还知道这个。”

宁怀珺轻描淡写地一勾唇角:“宁衾几日前给孤一本医书,孤闲下来翻了翻,除了折角的那几页,正巧看到了这个。”

我捣药的手顿住了。

宁怀珺示意我继续。

肃然解开他的上衣,我目不斜视地将伤口清理一番,再目不斜视地敷药,最后用白帕仔细自他腋下绕过,妥帖地将伤口包扎好。

下巴微微一痛。

我呆了一呆,一个不留神他的唇就滑到了嘴角,含住我的一阵细细柔柔的舔。

与此同时,我叫他的手臂拽着一个挪腾,不知怎的就挪腾得到他身上,与他脸贴着脸。

他随即伸了舌头进来,一双手轻易探入我身上半湿的衣衫,拿捏着力道或重或轻地一路抚动。

我哆嗦着去推他。

他手劲忒大。眼见伤处又渗出血迹,我不敢太用力,只颤得愈发厉害。

正无望着,宁怀珺却突然停了,看住我的眼神一阵莫测,“你果然不曾……”一句话没头没尾,神色却温柔起来。

我一把推开他,拢着衣衫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丈远。

宁怀珺皱眉道:“慕容衿,孤渴了。”

我冷笑一声:“殿下伤的是肩,不是腿脚,自走去江边喝就是。”

宁怀珺凝目看我:“若孤只伤的是肩,你以为你跑得开去?”

我一愣,走过去道:“你,你伤了几处怎的也不说?”

我蹲下去探他的腿,却不想中了他的计,又叫他扯进怀里。

“一会就好。”他的声音颇疲惫,低在我耳边道:“那匹马追你的马车追了一夜,又是跳崖又是渡江,它都累得站不起来了,你也容我再待一会罢。”

一匹踏云乌骓倒在江边,气息奄奄。

我默默无言地歪在他肩头,脑中一个清明,突然想起来问:“我刚才就要问的,你怎么在这里的?昨夜却是你追着刺客的?不是我爹?”

宁怀珺手缓缓抚着我的头发,说昨晚我出了酒肆,他随即也追了出去,瞧着一辆马车过,我就不见了。不知道刺客如何有令牌出了城门,乌骓紧追不舍,他的一干众护卫亦追在后头。再就是刺客跳车,载我的马车四分五裂地冲出悬崖,将我甩出车外。他就这么骑乌骓跳下来,接住套我的那一只布袋。坠到几处缓坡乌骓只一踏就稳稳地又奔出去,这般缓着力下得悬崖,跳入泗江。

我愣了愣,“泗江?”

宁怀珺一点头,“我们早就出了邰阳,此处不是梁州就是彭城。”

已是千里之外了。

我叹道:“我爹定然发现我不见了。”

宁怀珺桃花眸底透着一丝我看不透的情绪:“不见的还有本王。”

第30章

我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宁怀珺摸了摸我胳膊,道:“你将衣裳脱了挂到柳树枝上,不过午时就晾干了。”

我连忙推辞:“我就这么,日头照到我身上也一样晾得干。”

宁怀珺瞧着我。

我随口道:“再说你的衣裳也潮了,你怎么不脱了它挂到柳树枝上,却叫我去?”

宁怀珺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嗯,你说的对,我们可以一起脱了,挂到柳树枝上。”

我又打出一个喷嚏。

一长一短的两件外袍颤巍巍地搭在斜杨柳的树枝上。我跟宁怀珺各自着了里衣在树底下坐。

宁怀珺道,我们跳的那一处悬崖是在京城之南两百里的上阳地界,崖下是泗江水流最湍急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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