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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之躯-劳伦斯传_2-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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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就将是一个结了婚的人了。现在我是一个处于种种不利情况中的人。
    哈洛德·赫卜森在这里——这令人高兴。但我宁可你在这里。我现在极需要一
个我自己的朋友。我画了四幅画,——哈洛德将它们带回英国给你,你可以选几幅。
但是如果你能搞到一幅《田园诗》的复制品,我也想要一幅。
    谢谢你寄来的叶芝的诗。你为何不把我的名字也放进去?现在对我来说,他是
一个古怪的家伙——好像他忍受不了被触摸。但弗丽达却很喜欢他。
    我又将开始工作了。一个人有两个创作旺季——9 月至12  月初——1 月至3 
月或4 月。其它是一些收获极微的月份,我觉得我自己怒气过盛,不能写诗——是
因为与韦克利之间的紧张关系,若要写诗的话,一个人必须让自己完全投入于他的
生命之流之中,倾注全部的心血——但我不敢这样做。人的思维状态很像一个生意
人的思维状态,他站稳脚跟,双眼圆睁,这与艺术家的思维状态不同,他们常常放
纵和解脱。但我现在不敢放松自己。这种紧张状态使我的大脑感到疲倦。
    赫卜森在那里的逗留,对两个情人带来了“许多欢乐”,劳伦斯告诉大卫·加
纳特说,那位年轻客人的来访使他们感到轻松愉快:这是弗丽达离开她的孩子以后
的第一个圣诞节。在圣诞日,劳伦斯写信给霍普金太太,除了些其他的事情,他还
说,“即使天空像一只碟子一样掉下来碎了,我和弗丽达之间关系也不会破裂”。
弗丽达在信上附言道:“我可怜的丈夫——我不敢去想他!”尽管劳伦斯告诉麦克
利沃说他“无法”写诗,他还是偶而给《瞧!》诗集增加一些篇幅。不久,他也重
新开始了小说的写作。虽然他想在小说创作的间隙休息一段时间,他还是开始着手
创作那部暂名为《霍夫顿小姐的叛逆》的作品。此书他在战后完稿,定名为《迷失
的少女》。他放弃了彭斯的写作计划。
    除了他在加格兰诺的写作活动之外,劳伦斯还继续绘画,他在12  月17日写给
麦克列沃的信中提到的那幅《田园诗》,是莫利斯·格雷芬海根所作的一幅情人画,
画的是一个牧童和一个牧女在树林里拥抱。这是一幅劳伦斯最喜爱的画;在他母亲
临终的那个晚上他已经开始临摹此画,后来他曾将这摹画送给过露易·伯洛斯和
埃达。在加格兰诺他又想重操旧业。
    在那里的7 个月中,劳伦斯靠麦克列沃和加纳特父子给他寄去一些书刊,在他
的信中他经常提到这些书,并引用书中的一些内容——例如他曾提到过叶芝的作品。
在离开利伐去加格兰诺的前一天,劳伦斯要求麦克列沃“寄点什么给我读读,我已
经5 个月没有读到一本英语书刊了,除了《在西方人的目光下》,此书又很乏味。”
他对爱德华·加纳特说他不能“原谅康拉德,因为他如此悲伤,委屈退让。”他还
说他恨斯金伯格,因为此人看上去”很不自然,很做作,有些粗鄙——有些呆板,
像易卜生,有些令人作呕,”这些表明了在文学评论方面,劳伦斯有时还有局限。
    12  月2 日,劳伦斯告诉麦克列沃:“我读了《制革匠小巷的革命》,我发现
我自己特别喜欢路特福德。我以前觉得他索然无味,但我现在发现他是那样正直、
勇敢和坚强。”他对所读的当代文学称赞很少,他对他的中西部同乡阿诺德·班内
特的批评尤为激烈,他曾在10  月份读过此人的一部小说:
    “我讨厌班内特的屈从让步”,他对麦克列沃说。“悲剧就应该真的与苦难抗
衡。但《五城的安娜》看起来像是一种逆来顺受——自福楼拜以后的现代作品都是
如此。我讨厌这个。我想尽快地冲洗自己,把英格兰的痕迹冲洗掉,把那种陈旧,
肮脏和痛苦冲洗掉。”另外一篇较为令人满意的批评是一篇1928年写的关于约翰·
高斯华兹的作品局限性的论文,后来印载在《菲尼克斯》(Phoenix )一卷中。
    1 月,劳伦斯写信给麦克列沃说他见到了恩利柯·帕瑟伐利和他的流动农民剧
团上演易卜生和德阿能齐奥的剧本,还上演《哈姆雷特》,帕瑟伐利是个胖胖的、
卡鲁索式的意大利人,他的《哈姆雷特》险些使劳伦斯忍俊不住掉出8 号包厢:
“作为一个唯一的英国人,在这里算得上是个头面人物——他们是特意为我演出的。”
汉姆雷特被称呼为Signore (先生),听上去十分有趣,这个口里嘟味着“Essere
-Ononessere”的汉姆雷特在台上鬼鬼崇崇地窜来窜去,好像他在àIoCripen”谋
杀了某位夫人,“是他父亲的鬼魂在追赶他似的”——然而,劳伦斯将这一切,加
上其他的趣事,都写进了他的《意大利的晨曦》。
    此书中的章节原是作为杂志上的小品文出现的——《纺工和僧侣》,《柠檬树
花园》,《剧院》——这些文章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劳伦斯在加格兰诺的生活方式,
因为它们都是他所见所闻的真实记录。这些文章在他的思想发展中是很重要的,因
为这其中包含了他对工业化文明的第一次抨击。这一主题显而易见,但在后来的文
章中却表现比较轻微;在1915  年重写这些文章在1916  年出版的时候,劳伦斯强
化了这一主题。在重写中他还改进了文章的结构。下面一例就是他为《英文周刊》
所写的有关他去教堂的描写:
    我只到教堂去过一次。那里非常阴暗,有一股强烈的、缭绕了几世纪的焚薰之
香味。这使我联想起了一些庞然大物的巢穴,我的神志突然醒悟过来。
    我期待着什么东西,我需要什么东西,我的肉体也苏醒了。我匆匆走到外面,
走入外面奇妙的阳光之中。要我再进入教堂,得付出极大的努力。但是那铺饰过的
门槛却像宝石一样清晰。
    在《意大利的晨曦》中那一篇的不同之处是显而易见的:
    我走进教堂,那里非常阴暗,包孕着儿个世纪以来余留下来的香气。这使我联
想到了庞然巨兽的巢穴。我的神志被唤醒了,它们在闷热、芬芳的黑暗中跳跃。我
的皮肤像是有所期待,像是在期待某种接触,某种拥抱,似乎它意识到了与物质世
界的那种接触,与周围沉重的、充满暗示的物体之内体接触。那是一种感觉上的、
闷热的、令人难受的黑暗。然而,我的灵魂在收缩。
    我又走到外面。经过铺饰的门槛像宝石一样清晰,那美妙明眉的阳光在高空变
得蔚蓝,好像注入了我的身心。
    劳伦斯显然是在完成了《虹》之后重写此文的,然而文章中的大部分字句并没
显示出他在写作这部小说中表现出来的娴熟的风格。而且经过修改后的文章中用了
拉丁化的单词如impregnated (包孕)和affected(引起联想),这影响了文章的
简洁性,被动语态的加入破坏了行文的直接性,还有重复——这是劳伦斯经常熟练
应用的手法——也显得极不自然。但是,尽管有这些不足之处,第二稿还是优于第
一稿,后者在承转上显得十分唐突。与第二稿相比,第一稿只是泛泛之作,第二稿
中增加的词句给描述以一种肉体的直觉,将读者置身于教堂之中,这是第一稿所没
有的效果。即使是那个从拉丁语派生来的单词expectant (期待的)——在那儿是
一个相当简单的词——因在“我的皮肤在有所期待”一句中也显得十分有效;还有
“那闷热的、充满芬芳的黑暗”一下子把读者的感觉神经带进了教堂;充满芬芳一
词用得恰到好处。(对于这段文章,阿娜依斯·宁在她的著作《D ·H ·劳伦斯》
1930  年,1964  年重印)中作过很有见地的评论。
    劳伦斯在写作中想要捕捉的形象或象征物之一就是黑暗,与他的另一个象征物
“元气”(thebloo )一样,这成了他一个重要的形象。劳伦斯从来不是一个真正
的哲学家,然而,与许多真正的哲学家一样,他也在寻求一种理想的平衡,或在中
间地带有所发现;在他自己的作品中,他后来用了极性(pelarity)这个术语。
    因为他认为在这个过于理智化了的世界上过于强调肉体和直觉,劳伦斯常常被
人误解。在《意大利的晨曦》的《剧院》一文中,他不仅描写了帕瑟伐利的演技—
—在他写给麦克利沃的长信中——而且还谈到汉姆雷特代表了“一种肉体的退化”
:从劳伦斯的哲学观点去看,他是过于理智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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