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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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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预定业务。”

发言人约翰·切利说,“我们准备把一些‘太空陵墓’发射到远太空。”

他说,一项两年的调查表明,许多人很喜欢这个主意,愿意在死后被送上太空,装在一只发亮的小囊中环绕轨道运行,能够被他们在地球上的亲友用高倍望远镜所看到。

切利说:“顾客首先由殡仪馆按照正常方法火化,然后再由我们作进一步缩减(火化)以减轻骨灰的重量。”

这个“天国集团”设在佛罗里达州的墨尔本市,他们同休斯敦的太空服务公司签订了一项合同,后者将为这项计划制造火箭。

每一次发射,太空服务公司将向“天国”收费一千五百万美元。按照这个价格,“天国”的每一次发射,必须运载五千具火化的尸体,每具收费三千美元,才不赔不赚。

墨尔本的一个殡仪承办者切利拒绝说出这个集团有多大。他说,运载一万个钛制小囊的容器正由前政府太空工程师进行设计中。估计美国运输部会批准这首次发射,因为这只容器将要发射到离地球一千九百英里的范艾伦辐射带里去。这个辐射带通常不是空间运载工具的目标,因此这种发射不会违反禁止在太空塞满杂物的国际协定。

Number:2982

Title:在世界音乐考古讲坛上

作者:王永强

出处《读者》:总第76期

Provenance:新观察

Date:1987。11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在命运的颠沛中,最可以看出人的气节莎士比亚



1986年11月20日,在联邦德国东北的汉诺威音乐戏剧大学会议厅,第三届国际音乐考古会议正在举行。

主席台发言者的位置上,破例摆放了一张铺着红色台布的桌子和一把软椅,这是专门为一位残疾人设立的。平时,各国代表发言时向例是站着的。

上午9点,大会执行主席走上讲台,宣布发言开始,他向全体与会者介绍宣读论文者的简历:

姓名:刘士钺

国籍:中国

文化程度:函授大学

现为国际音乐考古学会会员,曾发表过诗、音乐论文,并翻译过一些作品。

大会主席介绍完毕,示意刘士钺上台。刘士钺从身旁轻捷地摸起双拐,拖着两条残腿,一步一步走向讲台。将要宣读的用英文撰写的论文《中国浙江河姆渡骨笛》,此刻就熨帖地放在他的衣兜中。那是他费尽心血考证而写成的。他是在世界音乐考古领域,用确凿的史实证明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的第一个中国人。

本届大会主席爱伦·希克曼博士,一见面曾对他说:“刘先生,我们认为你有教授的资格,才聘请你来开会的。”这些专家也许不知道,这位能娴熟地使用英语、德语,并能用俄语、法语、拉丁语、西班牙语等笔译,就要在国际音乐考古讲坛上发言的,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学者”,在他的祖国,并不在任何一所大学或研究机构任职。他只是他的家乡天津市一个街道办事处在册的无职业者。他的全部收入,便是每月从民政部门领取的25元救济金。要不是大会为他提供了全部交通和食宿费用,此刻他只能呆在他那间6平方米的小屋中。

他开始发言了。瘦削的脸上透出了红润。他用纯正的英语,向来自16个国家的几十位专家、教授宣布:世界上最古老的骨笛是在中国的浙江省余姚县河姆渡发现的。它出现于7千年以前,比迄今被公认为最早出现的瑞典骨笛还要早3千年……

有关专家曾评论:中国骨笛的重大发现,象征着远古时代人类已具备“礼”“乐”的雏形,意味着中国远古文明的黎明时期已经到来。

座席上响起了一阵最热烈的掌声。那是发言者所期待的,他已经盼望了好多年。

“了不起,这里有位天才!”傲慢的美国教授前来握住了刘士钺的手,话语是真诚的。

他的论文被推荐到国际性的《音乐考古》杂志上发表,这并不是每位发言者都能得到的荣誉。

望着他萎缩的双腿,人们慨叹着这位中国人该是多么不容易。



刘士钺是不容易:自小患小儿麻痹症,落下残疾;以后在生活道路上跋涉得很苦,充满着痛苦与酸辛。

他喜欢音乐,十几岁的时候,他偶然听到钢琴曲《少女的祈祷》,从乐曲里获得了一种宁静和安祥。那种感受来得是那么突然,使他灵悟顿开。从那时起,音乐一直成为他孤寂生活中温暖的安慰。他开始学弹钢琴。附近妇联机关里有琴,他去跟人家软磨硬泡,终于谈好了条件:租琴,一天一个小时,一个月4块钱。对于没有经济收入的刘士钺来说,那4块钱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妇联的老太太们看到,这个走路蹒跚的年轻人,只要身子一挨琴凳,便如醉如痴,忘了周围的一切。她们也不再和他计较时间,只要不妨碍她们工作,便让他由着兴致去弹。

刘士钺感到在音乐的意境中自己是那么自如,愉快。他弹呀弹,眼神不再黯淡。他靠自学,学会了演奏钢琴、小提琴,钻研了理论作曲、和声学、对位法、配器法、音乐美学、中古调式、民间音乐和音乐考古等知识。同时,开始自学外语。1958年,英文版《莫斯科新闻》刊出了刘士钺的文章《论柴柯夫斯基的音乐》。那时他22岁。

1960年春天,他偶然看到一则消息:次年9月,将在匈牙利举行李斯特…巴尔托克国际钢琴比赛。他跃跃欲试。6月份他给组委会发了一封信。很快,他收到了申请表。9月份批准证书寄到他手中。那上面注明,对他免去需持有音乐学院文凭的条件。他将成为中国唯一的一位代表,也是整个音乐会邀请的唯一一位没有正规音乐院校文凭的演奏者。他兴奋得心花怒放,真恨不得跑上大街把这好消息告诉每一个遇到的人。随批准书寄来了参赛的固定的曲目,他觉得自己的把握很大。

于是,他来到了市政府外事处,办理出国手续。一位高瘦的干部接待了他。一番热情的赞扬和鼓励之后,他被委婉地告知,像他这种情况,不适于出国。

他失望地离开了那里。

“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尚的启示,……谁能参透我音乐的意义,便能超脱寻常人无以振拔的苦难!”乐圣贝多芬的话,同那记载着乐圣坚韧不拔的一生的不朽作品《贝多芬传》,伴着他仰望星空的无数夜晚。刘士钺重新振奋起来,他要争取参加5年一次的波兰肖邦钢琴比赛。

可是,他练琴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等那场风暴过后,他已经过了那充满幻想的浪漫年华,人到中年,早生华发!

他不甘心呆在家里让别人养活,他要把自己的才华贡献给社会。他四处写信,八方寻问,他甚至愿意到新疆、西藏等地的音乐、外语院校去教书。他希望社会需要他,希望人们理解他。

当时,天津自然博物馆需要一位懂法语的专业人员,帮助整理积压了上万册的图书资料。一个老同学介绍他去试试。这个掌握6种外语,渴望工作甚于渴望报酬的人,正是这里求之不得的,可街道不给他开证明,要工作可以上街道生产组搞加工。没有证明,博物馆仍留用了他,每月从办公费中抽出40元作工资。

开始,尽管他连个临时工也不是,可他的出勤率比健康人还高,除了本职工作,还义务担任了博物馆专业人员的英语教师。

后来,他转为正式临时工。在博物馆的6年里,整理了3万册外文图书资料,还用业余时间为外单位翻译了许多专业资料。

1983年旧历二月初九,刘士钺从博物馆下班回家,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原本残疾的腿又摔成骨折。几个月后,他的腿伤未愈,相依为命的老父亲又病逝了。

他的腿彻底残了,拄起双拐,孑然一身,艰难地重新学习走路。

这时,自然博物馆给他送来了90元钱,客气地告诉他,不必再来上班了他被辞退了。他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金星闪烁。无法排遣的孤独,无法解脱的哀愁。

夜阑人静,皓月当空。他仿佛听到人类伟大先哲的话:

谁不能主宰自己,永远是一个奴隶。(歌德:《格言诗》)

刘士钺忽地坐起来,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他的生活水平在中国这个第三大城市的居民中几乎是罕见的。已经是80年代了。夏天他吃两顿饭,一顿两个烧饼加一点咸菜。他行动不便。烧饼一次买好几天的。放久了都能拉出丝来。

冬天顿顿都是菜粥,过年过节也是如此。

寒冬,他的屋子常常不生火,他行动不便,买煤、生火、倒灰,对他像登山一样难。再说他的生活费中,常常没有取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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