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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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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个时期,她对报上宣传的英雄兴趣不大,甚至对英雄这个词都抱一种冷漠态度。此刻,她站在令人头晕目眩的万丈绝壁上,久久地凝望着怒江岸边石壁上刀斧凿刻的“英雄阵地”四个鲜红的大字。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在我们周围,空气是沉闷的。老旧的欧洲麻木在沉重污浊的气氛中。一种物质主义压抑在人们思想上、它阻碍了各国政府和一般人的行动。世界在它的谨慎、卑鄙和利己主义中窒息而死。世界喘不过气来。打开窗子吧,让自由通畅的空气吹进来!让我们呼吸英雄的气息吧!”她想起了罗曼·罗兰写下的这段话,她的心灵被震动了。

  四

  拉萨又响起了她的手风琴。她那种快乐而善交际的天性,使她很快就成了拉萨一大帮中青年知识分子的“精神领袖”。她不断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春节,她到部队去给战士们补习文化。一辆破自行车的链条,把一大批藏族文学新人连接了起来。就是在军区医院的病房中,她也叫来藏族青年作者谈稿子。在她的交往中,她认识了许多西藏的优秀人才,强者和英雄。从他们身上,她吸取到一股巨大的精神力量。

  从藏北草原回来不久,她的报告文学《他,留在了这片土壤中》发表了。卢耀曾,五十年代进藏,为西藏土壤科学献身的专家,生前却遭到各种各样的刁难和打击,甚至死后也未得到公正的评价。她愤怒了,在平静的拉萨,她看见了一股偏见、嫉妒、和内地相通的左的潜流。她坚信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她要为真理说话。她满怀深情地描写了卢耀曾的动人事迹,呼吁尊重和爱惜西藏的人才。

  赤子之心和烈士的英魂交融在一起,但却遭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批评。压力,裹着高原的寒风向她袭来,同志们都为她担心、但她却一抹红潮涌上白净清矍的脸颊,眼里内着刚直不阿的倔强:“这篇东西到底有什么错?我就不认错!”

  夜深了,顶着月光回到自己的小院,冷清、孤独。这时,她才觉得委屈极了。“回去,和我家妮子过日子算了!”……她把门关得死死的,把录音机的音量开到最大,伏在床上放声大哭。

  那根像梦一样宽阔辽远的丝线又浮现在她脑际:童年对家乡充满神力的岳鹿山的向往,当知青时,想在岷江岸边留下来当个瓦尔瓦拉式的乡村女教师的愿望,最终到冲破重重困难,选择到西藏……珍珠在丝线上闪光。

  曲折和委屈,她嚼碎了咽进肚里。在文联党组织的关心和支持下,她又继续埋头写她的报告文学,歌颂高原上美的人,美的事,也为美的人、美的事披荆斩棘。

  五

  白色的公路像闪电一样伸延……

  9月26日,她采访归来,乘坐吉普车返回拉萨。

  尼洋河畔。河水是从海拔五千多米的冰湖里流下来的,无论冬夏,总是冰冷刺骨,激流滚滚。两岸的山峰,似乎都畏惧这冰刀一样的河水,拼命往云空中伸侪,只在刀劈斧削的山腰,留下一条细如烟缕的羊肠小道。

  吉普车在山腰上疾驶。突然,方向盘失灵。刹那间,强大的惯性把吉普车甩出了山路,她随着车子坠入了高山下的尼洋河中。

  尼洋河激起冲天的浪柱。

  她挣扎着爬出了车门。在河水中拼命地游着。一米,三米,五米……死的波谷把她压下去,生的浪峰又把她托起来。生的希望,死的威胁,在一瞬间缩短了整个人生。

  她不能死,她的事业刚刚展开。

  已完成腹稿的报告文学,正等待她奋笔疾书。驻守在冰雪哨卡上的战士,久久地盼着那个一眨眼就过去了的夏天,盼着故乡女友的来信,好不容易冰消了,信来了,情书积了一大堆,然而,姑娘的感情已经从沸点降到了零点……她太爱这些战士们了:“一定写一篇好报告文学,歌颂那些日日夜夜守卫在世界最高原边防线的战士。”

  她采访了刚获国际摄影金奖的藏族摄影家旺多。她热爱这个有火一样性格的民族,他们那种朝圣者般执著坚韧地追求事业的精神,正是西藏的希望之花。

  她丢不下凝聚着自己心血的《西藏文学》。她编了一大批优秀作品。就是在内地休假,她也要带病为《西藏文学》“打发行仗”。从北京去内蒙古那天,她穿一条牛他裤,一双长筒靴,两条腿瘦得象麻杆。望着这位“拼命三郎”,泪珠,在送行的朋友们眼眶里打转……

  人们在寻找她,她苦恋着的西藏在寻找她。

  尼洋河两岸的居民和驻军全部行动起来,寻找了三天三夜,在河中心的一个石滩上找到了她的遗体。

  六

  拉萨第一场大雪迎接她的遗体归来,又在安葬她那天停了。古老的高原上,天地之间只剩下两种色彩:蓝色,像纳木错清彻的湖水,蓝得透明;白色,像高贵的哈达,白得发冷。

  金壁辉煌的大昭寺,磕长头的朝圣者神情庄严。一位青年作者的母亲、白发微霜的藏族阿妈,虔诚地为她点上了盛满酥油的长明灯。

  刚获国际金奖的摄影家把家传哈达和名贵香粉献给了她。覆盖在她遗体上的哈达写道:“让蓝天永远陪伴着你,让雪山永远记住你,龚巧明同志!”

  “龚巧明的死,第一次这样强烈地震撼了我。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并未完结,我要重新选择我的生活。”一位研究生感叹地发出心声。

  四川大学的在校学生受到她的影响,自费到新疆等地考察,并和当地建立联系,成立了“西部开发协会”,决心毕业后象她那样去奋斗一番。“一个人可以没有理想,但一代人不可能没有理想!”

  ………

  人生即选择。除了过早的死不是她所选择的之外,她的一生都是由她不断的选择所组成。在她的选择过程中,包含了幼稚,更包含了深沉;包含了失误,更包含了正确;包含了痛苦,更包含了欢乐……她的选择所组成的精神轨迹,将成为中国八十年代大学生的一个永久性路标!

Number:4019

Title:集中营之恋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57期

Provenance:读者文摘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

  他俩在罗马游览,就像所有的新婚夫妇一样。他们手拉着手,走来走去。他们将印有圣彼得大教堂的明信片寄给亲友。他75岁,她65岁。

  然而,他们的结合极不寻常。普力摩·格拉塞利是意大利人,丽达·狄托兰科则是乌克兰人。他们是在一个德国集中营里相识的。当时他们交谈所用的字汇只有10~15个字。但他们彼此相爱,后来还一同逃过了轰炸和大火。可是,他们终于分开了。她被送返苏联的故乡小镇,而他则被遣回意大利。近40年来,他们彼此只在脑海中留下记忆。直到有一天且让他们用自己的口吻讲出他们的故事吧。

  普力摩:我于1909年2月5日,出生在马塞拉塔市附近的圣安哲娄乡村。我家务农,只上过3年学校便跟着父亲在田里做工。

  14岁时,我到罗马做了马车夫。我经常和住在同村的一个女孩子通信,后来我们在1933年结了婚。

  1942年,我再也不能忍受当马车夫的生活。那时邮政局正招考工友,我参加了一项考试后被录取了。可是,接着而来的是冷水浇头的问题:

  我被军方派往莱比锡,1942年6月22日午夜到达。第一桩工作是给一个集中营建立一道铁丝网围墙。

  丽达:我于1919年1月21日生在乌克兰的维尼萨。家人务农。我有三个兄弟和一个姊姊。我喜欢在向日葵丛中跑来跑去,也喜欢读书。长大后我参加了一个医疗辅助员训练班,同班的一位同学追求我。他是战争爆发时最先被征召入伍中的一人,也是第一批战死者之中的一个。

  1941年,我的几个兄弟全都离家到芬兰,基辅和波兰服役。我父亲早已去世。家里只留下母亲、姊姊和我。德国人来后搜索每一个家凡是年轻的都被送往德国。我姊姊爬到树上,藏身于枝叶之间。他们虽然捉到了我,但我在车站的一片混乱中逃脱了,在森林中生活了好多天。由于饥饿难熬,有天晚上我偷偷地回到家里,不料又落敌手。我被押往莱比锡的途中,在运牛车上过了6天。

  普力摩:我到达莱比锡后两日,囚犯来了。她们全是俄国女孩子,在运牛车上关了6天后已变得不成人形,简直像一群锁上脚镣的鬼。接着我们得到警告:不能和她们谈话,她们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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