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读者十年精华-第21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营养:早餐─麦片粥;午餐─没有;晚餐─罐头中的肉制品、土豆、汤、米饭、沙拉。

  工作:女儿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寻找食品,躲过呼啸的子弹,她到市场上去细心地搜寻,因为配给的食品少得可怜。每周还有两次,她推着小婴儿车到一公里以外的井边去打水,要装满15个塑料袋。尼亚德每个月有16天上前线,12天在家开业理发,但城里时常停电,他常为不能用吹风机发愁。

  逃命:1992年的一天晚上,塞族人袭击了女儿一家住的小镇,两口子紧抱孩子,抓了一只皮箱逃了出来,步行6个小时到了父母的家,一直住到现在。

  袭击:先后有16颗炮弹击中他们住的楼,一颗打坏他家的凉台。步枪子弹经常尖叫着飞进家中,穿透了书本、衣服、砖头,但没人受伤。罗克曼居然能在敌人的眼皮底下镇静地为他种在凉台上的土豆烧水。

  燃料:一个烧木柴的炉子,一天的饭菜都是用它来做。把纸用水浸湿后裹在树枝上再晾干就成了燃料。在邻居铜匠的炉子上,他们可以烧工水。

  财产:一台电视机,一个收录机,一个收音机。

Number:5550

Title:聂鲁达散文诗选

作者:巴勃罗·聂鲁达

出处《读者》:总第169期

Provenance:黄河文学

Date:1995。2

Nation:智利

Translator:陈实

  远方的女子

  这女子刚好装满我的手。她皮肤白皙,金发,我会用手捧起她,如同捧起一篮木兰花。

  这女子刚好装满我的眼睛。我的目光拥抱她,我的目光拥抱她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见。

  这女子刚好装满我的欲望。在我的生命的烈火前面,她赤裸着身体,而我的欲望把她像活炭一样燃烧。

  可是,远方的女子呀,我的双手、我的眼睛和我的欲望的爱抚,都是留给你的,因为只有你,远方的女子,只有你刚好装满我的心。

  英雄

  我发现了我的英雄,正好在我去寻他们的地方。仿佛是我把他们装在我的忧虑里一样。起初我不知道怎样识别他们,如今熟悉了生活的布局,我已经懂得给他们赋予本来没有的性质。可是我又发现自己被这些英雄压迫得太累了,只好放弃他们。因为现在我要的是在横逆之下伛偻的人,是挨第一下鞭子就尖叫的人,是把人生看作没有阳光的潮湿地窖、不会笑的沉郁的英雄。

  可是现在找不到他们了。在我的忧虑里充满了年老的英雄,昔日的英雄。

  为留住记忆而挣扎

  我的思想离开我去流浪,现在走上一条友善的小径。我摒除一切激烈的悲伤,停下来,闭上眼睛,在某些遥控远的时间和地点的气味里软弱下来,这种气味是我自己凭着对生活的谦卑挣扎保存下来的。人只生活在昨天里。“现在”只是各种欲望的赤裸期盼,是因缺乏爱而衰老的临时誓约。

  昨天是一棵枝叶披离的树。我就在树荫下回想。

  忽然,我诧异地看见成列的朝圣者,他们像我一样到这小径来了;他们的眼睛充满回忆的喜悦,他们唱着歌回味过去。反正,我知道他们改变是为了维持不变,他们讲话是为了沉默,他们张开惊奇的眼睛观看星星是为了闭眼记住……

  我躺在这新路旁边,我徒然努力留住泛着涟漪流过我身上的时间之河。

  沙

  这些黄色花岗石的颗粒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超越的。(白色的沙、黑色的沙附着在皮肤和衣服上面,不可感知但充满侵略性。)这些黑岛的金色沙粒就像最微小的岩,似乎来自一个毁灭了的行星,它远远地在上空燃烧,又摇远又金黄。

  整个世界沿着这多沙的海岸,伛偻着,搜索着,找寻着,因此有人把这海岸称为“失物之岛。”

  海洋永远供应着浸蚀的木材、青色的玻璃珠、水松塞、被波浪打磨过的破瓶子、蚧、海螺和蛤贝的残骸、被吞噬以及因长期的压力而变成残破的物品。蜿蜒的科查育约草在脆荆棘丛或者小刺猬之间,是穷人的营养品,浑圆而无穷无尽的根枝藻,像滑动闪亮的鳗鱼一样,总被无言的浪、被追逐它的海赶上沙滩。已经知道,这是地球上最长的海产植物,可以长至四百米,借巨大的吸盘附着在岩石上面,又借一段浮体支持自己,同时以千万个琥珀色小乳头喂养大蓬的头发。我们是一个小国,可我们的翅膀非常巨大,我们被大海冲刷的头发非常长,我们在这大海的仓库里是阴郁的存在,像鹰在安第斯山上飞,像一切信天翁类族希望在智利海团聚,像抹香鲸或者北极鲸潜入我们的海域而侥幸生存下来。
Number:5551

Title:无缘坂

作者:张承志

出处《读者》:总第169期

Provenance:中国青年报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真的,随着人的年龄的增长,有些往事的回忆,不,也许不算回忆,而只是一种在刹那间闪过的滋味儿,会愈来愈深地保留下来,永远在心底清晰地萦绕。比如,我就特别喜欢独自沉浸在一种想象中:好像我正一下撞开蒙古包的小木门,用袍子袖口使劲抹抹自己的鼻头,同时连眼也不抬地嚷一声“额吉”

  这是蒙古语“妈妈”。我想象着自己的声音:又短又干脆,里面有“冻坏啦,饿死啦,我辛苦啦……”等等味道。

  后来,到底是懂事多了。不过,我总为自己再喊不出那么地道的一声而遗憾。

  在家里,有时我偶尔停下手中的笔,突然瞥见妈妈正在外屋呆呆地坐着。斜阳照射着她满头的银发,一瓶打开的胃蛋白酶放在旁边。她不肯惊动我,宁肯忍着胃疼。每当那时,我很想喊她一声,但常常喊不出来。

  只是有一年到伊犁工作,我跑到一家哈萨克人的三角帐篷里躲雨。那哈萨克老女人晃晃茶炊:没有茶。她一弯腰跑出去,消失在蒙蒙的雨帘里。一会,她双手抱着一盆酸奶子钻进帐篷,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呶!呶!”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把那盆奶子递了过来。

  我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切夏!”

  这是哈语“妈妈”。想了想,我把课本上读来的知识加上,又喊道:“切夏姆!”这个m是领属附加成分,应该是“我的妈妈”的意思。

  她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这么喊对不对呢?我一直没搞清楚。反正我一直这样称呼她,直到我和她分别。

  当我来到日本,从走进成田国际机场那令人瞠目的豪华大厦的一刻起,我已经不再想这些事情了。在神田书店街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书的海洋中,在池袋60层高的摩天楼旁的古代雅利安博物馆里,在国会图书馆亚非资料室明亮的巨窗下,我总是想:这儿不是抒发那些粗糙的牧人式情感的地方,还是像那些连一寸长的铅笔头也舍不得丢掉的穷人家孩子一样,默默地、争分夺秒地学习吧!

  第一次听到佐田雅志的《无缘坂》时,我并没有在意。后来听他唱出了这样的句子:

  忍啊,这难忍的无缘长坂

  我那咀嚼不尽的

  妈妈的微小的人生

  我感到一种震动。日本人,被有些中国青年想象成终日挥金如土的日本人,也有这样的感情呵……

  晚上,德地妈妈一面给我斟着“卡尔皮斯”,一面问我的母亲。我很想把母亲的一切,把她怎样抚育我们三个孩子成人,怎样成为三八红旗手,和她艰辛寂寞的晚年都讲出来。可是我的日语很不好,只说到母亲有病。我费劲地说:“那都是因为在年轻的时候─”这时德地妈妈打断了我,急急地说:“我懂!我全懂!……”她眼睛里闪过一道泪光。这时,电唱机里,佐田正在唱着《无缘坂》:

  不知什么时候

  妈妈变得比我小了

  她那白白的手

  怎么变得那么小呢……

  我发现德地妈妈也在倾听着。她的脸上已经布满皱纹。和我的妈妈,和蒙古额吉、哈萨克切夏一样,她也已经衰老了。有谁知道,这位老年的日本妇女也是一位中国革命的忠诚的参加者呢。她在北京住过15年。也许就因为这一点他们今天的生活并不很富裕。

  每天傍晚,“啪!啪!”传来她拍掌的声音。这是叫我去吃饭洗澡。我外出和日本学者们交流回来,总是把我的见闻讲给她和她丈夫听。她听得那样入神,但又催我回屋去用功。每当她小心翼翼地提醒我回去的时候,她总用那样的目光望着我,好像我真是个未来的学者,怕她会耽误了我的学业。我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