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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3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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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5年秋天,我踏进了兰州大学的校门,学习地质地理专业。

  我进地理系后,注意到系上的老师、同学们对锻炼身体抓得很紧。学地理的人,一辈子都要与山川河流打交道,没好身体适应不了。系上一位老教授,当时已是60岁的人了,每天坚持锻炼,野外实习,爬山如履平地,我很羡慕他。于是定下一个目标,像他那样练就一个好身体。从此我不管天阴天晴,天冷天热,每天都练长跑。时间久了,特别是“文化大革命”期间,学生根本没人管了,早操也没人组织了,但我仍然坚持,有的同学觉得有点傻,说我神经病,这年头每天大清早还起来跑步、跑的什么劲儿?我照练我的。当时我锻炼身体是一个目的,锻炼意志和毅力是另一个目的。我倒要看看,在别人不干的情况下,我到底能坚持多久?

  我在大学期间的身体锻炼和毅力锻炼,并没有白费功夫。我这次横穿南极,开头一个月几乎是跑着前进的。可以想象,在那以恶劣的生活环境里,如果没有我年轻时练就的长跑功夫,没有毅力,没有坚强的意志,恐怕是很难坚持到底。

  我进校的第三个秋天,“文化大革命”已进入最疯狂的高潮。学生不上课,老师被打倒,当时流行口号是“知识越多越反动”。我们系六六届毕业生在分配工作时,不少同学一气之下将大学五年的课本和所读过的书籍,全部扔进了垃圾堆。

  看到他们把那么多好书扔进垃圾堆,我觉得十分可惜,不顾别人奇怪的眼光,从垃圾堆里把那些书捡回来。没想到,这些书在十年以后我报考研究生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派上了用场。

  1969年,我被分配到甘肃平凉农村劳动,同系上教经济地理的王焕龄老师住在一起。王先生没有给我带过课,对我不太了解,光知道我是学生。那时候“学生”就是造反派的同义词,所以随时防着我。开始,我们师生之间从不谈任何事情,说话极少。白天下地劳动,晚上王先生就着煤油灯,学唱样板戏。我晚上没事,心里着急,就拿出一本《政治经济学》教课书看,但心里很不踏实,生怕王先生向别人透露。几天后,王先生没有什么反应。

  这本书是讲价值规律的,我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最后实在憋得没办法,就壮着胆子向王先生请教。谁知,王先生来了劲儿。他睁大圆眼,认真地说:“这样吧,你有什么问题,只需告诉我第几章、第几节、第几行就可以了。”我心想:“这么神?先试试您。”于是告诉他个某一页的页码。他略一思索,说,那一定是第几章第几节了。于是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解开了,分析的精辟,态度的严肃,简直犹如在讲坛。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在王先生的精心辅异下,读完了这本书。王先生对我的一句鼓励话是:“好好学吧,你现在是我见到的系上唯一的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

  我的妻子

  周钦珂和在中学是同级同学。我当学生会主席时,她是文体部长。我们因工作关系,比较熟悉和了解。她很聪明,学习非常好。

  高中毕业我考入兰大,她考入兰州医学院。

  大学毕业时,钦珂因病住院了,因此缓分了三个月。我当时分到了省农村宣传队和政县分队,那里的生活环境比较艰苦。她出院后,学校告诉她,将她分配到兰州市永登县的农宣队。谁知道。钦珂面对这么好的条件,一点也不动心,直接找到了省农宣队办公室,要求去和政县分队。办公室的一位同志说:把你分到永登县完全是为了照顾你有病的身体,我一笔就可以将你勾到和政去,但你再回兰州就不容易了。但钦珂执意要同我在一起。

  我们结婚后,我才知道这件事。她平静地说:“我知道和政艰苦,我也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但要苦,我们俩人应该苦在一起,两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嘛!”我当时听了她的话,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钦珂现在是甘肃省人民医院的主治大夫。她一直支持我的事业。近10年,我经常在野外工作,在家里只过了一个夏天。钦珂承担了全部的家务和对孩子的教育。儿子小时总是问钦珂:“爸爸长的什么样子?”对妻子和孩子,我总有一种内疚感。

  我的志愿

  那还是在大学一年级时,我在系资料室里翻阅期刊杂志,偶然在1964年的《地理学报》上发现了施雅风和谢自楚写的《中国现代冰川的基本特征》这篇文章。我在中学时就知道了施雅风这个名字,他考察希夏邦玛峰的事迹刊登在报纸上。我把那篇论文仔细地读了一遍,虽然是生吞活剥,似懂非懂,但使我非常感兴趣,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吧!

  我自从读了那篇文章,冰川学就深深地扎根于我心田了,它时常萦回在我的脑海里。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它始终像个幽灵一样游荡在我的周围。

  在和政县教书期间,我一边教课,一边注意着冰川学研究方面的进展。

  1974年放暑假,我住在兰州的姐姐家。拜访施雅风、谢自楚的想法又向我袭来了,过去几次都因为找不到引荐的人,放弃了,这一次,不管有没有人引荐,我一定要见见他们。我大着胆子来到了中国科学院兰州冰川所的传达室。因为我谁也不认识,进门就说:

  “我想找一下施雅风和谢自楚。”

  传达室里的看门人说:“施雅风出差了,谢自楚在,可是今天是星期天,你明天来吧。”

  “我到他家去找。他家住在哪里?”我不甘心地问。传达室的看门老同志见我很是急迫,就告诉了我具体的楼号和门牌号。

  我找到谢自楚的家,敲开门,见一位五十来岁的人正在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讲话。小姑娘因有病发烧正在他爸爸怀里撒娇。他堵在门口问:

  “你找谁?”

  “找谢自楚。”我说。

  “我就是,你有啥事?”他问。

  我见人家不热情,怕发生误会,就急忙自报家门,说对冰川学很感兴趣,想学习学习。没想到,我的话刚一完,谢自楚态度马上变了,大开房门,十分热情地请我进到屋里。

  谢自楚当时已经是个有名的科学家了,但住房却很差,只有一间屋子,连自行车都没地方摆,只能斜着摆在屋当中。我勉强找了个凳子坐下,和他交谈了起来,越谈越投机。最后,他很有感慨地说:现在根本没有人想搞冰川,都认为干这行太苦,你却自己找上门来,我真高兴啊!接着,他又询问我的学历和专业知识学习情况,并记下了我的工作单位和名字,临走还给了我一些冰川学方面的资料。

  没想到,那次毛遂自荐竟成了我生活道路上的转折点。

  那时候调动一个普通业务人员,尤其是从专县调进地处省府的科学院,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谢自楚先生骑辆破自行车到处反映情况,四处游说历时几年。1978年5月,我被调进了冰川所。当时,我考研究生的一试也已通过了。

  两个月后,我通过了研究生二试,考取了兰州大学地理系李吉均教授的研究生。李教授考虑到我今后从事专业的需要,在冰川气候变迁方面教会我许多研究方法,这些知识,在我的南极科学考察中,起了很大作用。

  1980年10月,我获得硕士学位,返回冰川所工作。

  两下南极

  南极是冰川学家的圣地。对一个冰川学者而言,南极是最理想的研究对象。

  80年代初,中国因改革开放的政策而繁荣昌盛起来,我国老一辈冰川学家施雅风教授等科学家联名上书,提请政府把目光投向南极。他们认为,这是反映和衡量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雄厚国力的标志。党和国家领导人非常重视这一建议,成立了中国南极考察委员会。

  1982年,谢自楚教授在南极考察时向国家南委会推荐可派秦大河到南极考察。1983年9月,我到达澳大利亚。在澳大利亚国家南极局冰川室低温实验室做适应性研究。

  1984年元月,我登上飞机,向目的地南极洲飞去。

  1985年2月,中国第一个南极基地长城站建成不久,我的第一次考察任务完成了,3月下旬我回到澳大利亚,在澳大利亚冰川局进行总结性研究。这一次,我发现澳大利亚人对我的态度大变。实验室的负责人热情的态度溢于言表,当我去复印一些资料时,他把资料抢了过去,声称:“这种事,交给工作人员去干吧。秦,你是一个科学家,你应当坐下来完成你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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