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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38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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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结婚后这十几年,最令我紧张的,却正是他的语言表达力——尤其他在讲台上时。每次,听他把一个生动的主题,叙述得冗长拖沓,恹恹欲睡;或将一个可以深入的命题,稀里糊涂,轻松带过,我都急得两眼干瞪,恨不得跳上台去替他讲。有一次,柏杨应邀在台北金石堂演讲,又犯了松散的毛病,好不容易挨到终场,热情的听众仍不断地举手发问,我也拼命举手,陪我同去的朋友讶异地问:“你也要提问题?”我答:“我不是要提问题,我是要他快点下台!”从此,我尽量避开他的演讲,连1984年在美国爱荷华大学,他那场后来轰动海峡两岸、造成无比震撼文化反思的《丑陋的中国人》演讲。当时,我就不在场,原因是我对他的演讲,一直抱着一种态度:一个人丢人,比全家丢人好。

  自从他着手翻译《资治通鉴》,一天之中,柏杨除了吃饭睡眠,几乎全部时间都埋首伏案,他那性急的脾气,全部反应在他日常生活的言语上,常常把句子的文法结构打散,只使用象征性的几个词,有点像电报。例如,他对他的助理小姐说:“明天,书好,校好对,没问题,早打电话。”我就得替他翻译,柏杨说的话全文应该是:明天早上,先把散放在地上的书,收拾回书架上,然后开始校对工作,校对完,尽快打电话告诉出版社来拿稿。诸如此类,有时连我也不得要领,只好懊恼地大叫:“你怎么话都说不通?”这时,他无奈地看着我,暂时歇笔长叹:“笨哪,怎一个笨字了得!”

  作为一个丈夫,柏杨这个男人心胸真是够开阔大方的。他曾对我说:“你如果想和别人跳舞,就去跳。”因为我对跳舞的兴趣不高,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有一年,新加坡《联合早报》发行人黄锦西先生邀请我们到新加坡访问,到达的当晚,有盛大宴会,宴会中途,不知何故,柏杨灵机一动,忽然公开征问有没有人愿意带他的太太去夜总会跳舞。一时全场哑然,没有一个人响应。不过,令我更生气的事还在后头。下一站在吉隆坡,接受记者访问时,有人问他婚姻中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他的答案竟是最奇特的两个字:“金钱。”事后,他向我解释他之所以这样答,因为,爱情当然重要,跟空气一样重要,没有空气,人就活不了,但,谁会说空气是婚姻中最重要的条件?而人心中都知道金钱重要,却没有人肯这么直率地谈这个问题。可是,他向我解释没有用,因为记者已替他在报上解释了,认为是柏杨自己的婚姻经验。我的结论是:柏杨是一个既浪漫而又实际的男人,只是,他常把浪漫和实际的时间、地点颠倒而已。

  柏杨每次被我奚落,就自我解嘲地说:“仆人的眼中没有英雄。”我马上提醒他,这话只适用于柏杨与熊熊——我们家的宠物,是一只灰溜溜的暹罗猫。它从出生一周,就入籍我们家,原是柏杨送给我结婚纪念的礼物。由于它特立独行的性格,谁的账也不买。常常在柏杨埋头写作之际,“笃”的一声,跳到稿纸上,无论怎么赶,它都不走,好像是抗议说:“司马光比得上我熊熊重要吗?”再看熊熊心目中的“英雄”柏杨是怎样的?每当熊熊盘踞书桌,柏杨只好委屈地把稿纸挪到老早因堆满书籍,而狭窄得可怜的书桌一角,偷偷摸摸地继续奋笔疾书,直到熊熊厌烦了这种沉闷单调的游戏,才一耸身,悻悻然走开。

  在日常生活中,柏杨的记忆力几乎等于零,不久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我趁假日离家南下两天,柏杨一人留守家中,结果因为丢了钥匙,请来锁匠,偏偏我们家用的是顽固的耶鲁锁,最后不得要领,只好破门而入,却发现钥匙并不在家。还是社区餐厅的服务生,拾到一件客人遗留下的夹克,发现口袋中有一串钥匙,辗转追寻,终于想起是柏杨一个人去餐厅吃饭时遗落的,一场长达四小时的总动员闹剧才算收场。

  尽管柏杨的记忆力不佳,但他却记得英国幽默大师萧伯纳的一个笑话,那就是,只有萧伯纳太太一个人对萧伯纳的笑话不觉得好笑。柏杨充满同情地说:“可怜,萧伯纳的太太对萧伯纳说的每一个笑话,都听过一百次以上。”我告诉他,我可没有萧太太的好耐性,你的笑话,我听第二遍就嫌多了。

  有一次,不晓得为了什么事,我大发脾气,恶狠狠地凶了柏杨一顿,过了一会儿我自己忘了,到柏杨书房去巡视,看见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你一生我气,我觉得做人都没有意思了。”霎时间,我眼前这个男人——柏杨,变成了一个孩子,我的心完全被软化了,我悄悄俯下身去,告诉他,我刚才的视觉有毛病,调整一下焦距就会好。其实,我还没有把藏在心中的话说出来,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句话——柏杨,我爱你。

 

Number : 9620 

Title :什么也别吃,吃什么都要命

作者 :老夏

出处《读者》 : 总第 189期

Provenance :青年报刊杂志

Date :1996。9

Nation :德国

Translator :

  “上午(肚)皮包水,下午水包(肚)皮。”

  道的是当年扬州一带集澡堂、茶馆于一体,几分钱外加几分闲,吃喝泡热汤扯闲篇,消消停停过一天,什么劲头!

  论吃,中国人当属世界第一,有名目的,照吃。有聊,吃;无聊,亦吃。你可以“吃香喝辣”、“吃着碗里盯着锅里”;可以“吃里扒外”、“吃软怕硬”;“吃了‘堑’长了‘智’”,实在“吃不了”还可以“兜着走”。真正是吃出了文化,吃出了哲学,吃出了世界水平。

  在德国几年待下来,这方面的体会更深了。中、外大小聚会经历了无数,前者讲吃,后者论喝。参加老德的聚会最好先垫垫肚子,“贸然”前往不好。而赴老中之宴,怀揣酵母、山楂,以宽松西裤休闲装取代威武紧身的牛仔、板儿带,方为明智之举!

  然而平日里,老中之间却总在抱怨:没得可吃!

  面包、土豆——瞅见就饱;香肠奶酪——闻着头大。结论:没劲!长期机械化饲养的结果:牛不腥,羊不膻,猪肉柴,鸡肉粗。

  “逮什么你就涮什么。涮羊肉,那叫瞎掰!”——“那五、那六”们斩钉截铁。

  青菜嘛,最典型的是大葱、黄瓜、青椒、卷心菜——傻大憨粗,倍儿瓷实,长得跟德国人有一拼。化肥、温室、计算机调温控湿,失了清香,跑了营养,于是各种各样的维生素片、丸、汁风行市场。细细一想,这大的制药企业和搞化肥饲料的往往就是一家子,卖罢矛,再卖盾,瞧这买卖做的,绝啦!

  同样论“吃”经,这边儿的老中们喟叹不已:唉,自找苦吃,自找苦吃!

  广州来的梁老师,当年在我们大学宿舍的公用厨房是公认的“第一把(勺子)”,爆炒清蒸外煲一锅鲜汤,常引得各国各色邻人驻足而立,口水大咽。就这个,人家梁老师还说:“妻(吃)的太差,妻不消哇!”果真没过多久,铺盖一卷,回家了。我们不无羡慕地说:“人家梁老师回家‘欺好妻’去了……”

  福州来的小黄笑眯眯地炖他的“啤酒鸡”:“在家时,都是全家人‘呲’一只鸡,在这里我自己‘呲’一只,好过瘾。”“啤酒鸡”是小黄的“周末一道菜”,我就见到不下三五次了。转过天来见他绿着脸,“‘呲’伤了,‘呲’伤了!我可再不要‘呲’鸡了。”

  对这儿的老中来说,主要是谁也没那么多时间和兴致猫在厨房里蒸煮炸炖,有些人在餐馆打工,自家不起灶,好与坏全凭老板或大厨高兴。别的人多是靠周末或聚会时打牙祭。平日里有条件的,中午都赶去“吃闷”(德文的大学生食堂叫Mensa——音同“闷煞”),千儿八百人同时就餐,刀叉齐鸣,口舌弹卷,煞是壮观。经济实惠(学生用餐打折),省时省力,味道却实难恭维。早上很多人宁愿多睡觉,也不愿啃面包。晚上,有意学人家欧美人的“潇洒”:冰箱里拎出啤酒面包香肠奶酪,沏杯热茶,扯两片生菜叶,却往往貌似神离,状若吃药。心中叫苦不迭,又暗自称奇:人家就这么吃一辈子,还总是津津有味,且个个男肥女壮的,怪哉!——的确不是一种猴子变的!

  然而近来发生的许多大事件却使德国人对饮食大不安。

  比如由英国的“疯牛病”引起的恐慌搅得西欧人心惶惶。

  医生和科学家们追根溯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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