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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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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送礼,想方设法要把她调回江南崇明、启东、无锡或温州。我到港务局去,申请到张家港去工作,只要能允许我带家属去……最后,当一切努力全部落空后,我明确告诉她:我准备打报告,到黑龙江来工作!

  半夜,我被从酣睡中叫醒。一份电报在我面前展示:不能感情冲动!

  不,亲爱的,这决不是感情冲动,而是真挚的爱的选择。我要来。一定要来。我要到北大荒来和你结婚。我决心这辈子永远同你生活在一起,白头到老!

  我直接给她所在兵团的领导写了封要求去工作的信。

  八

  不料,就在等回信的当儿,生活又给了我重重一击:因一桩小事,凶暴的邻居举家把我毒打了一顿,我被打得鲜血直流,伤痕累累,骨头断裂……。公安分局的某些人徇私枉法,非但不制裁凶手,相反还一次次威胁我不准告状:“告状就把你抓起来!”我自然不服气,给地方到中央写了40几封告状信。结果,1976年8月,我被以“恶毒攻击无产阶级专政”、“诬蔑社会主义制度”的罪名投进监狱!就这样,我被关了一年半!

  待我从监狱出来之后,我方才知道:为了帮我伸冤,她几乎有点不顾一切了:在上海,她跑大大小小的机关跑穿了鞋底!在漫长的京沪线上,她风尘仆仆地往返了3次!要承受家庭巨大的压力!还要把这一切憋在心底,不能向任何熟人诉说!

  这是一种怎样坚定深沉的爱啊!

  然而,当我出狱之后,她却又重复起3年之前的话:忘掉我吧,你在上海重新建立新生活吧!

  我真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的胸膛剖开,让她看看我的这一颗心!

  九

  1979年2月,她也调回上海了。是顶替。生活开始把我们俩送上坦途。两年后,我获得了平反。靠着坐牢补发的、凝结着我斑斑血泪的几百元工资,我们这一对天各一方的有情人终于如愿以偿地结为眷属。翌年,一个令人烦恼而又欣慰喜悦的成员我们的儿子加入了我们的家庭。

  单位推荐她去上大学,锦锈前程开始铺到她脚下。正当她废寝忘食地复习功课时,巨大的不幸突然降临:万恶的白血病正在偷偷而疯狂地吞噬着她的生命!

  难道,难道相识21年,相思12年,结为夫妻才一年半,得到的竟是这个结局?

  不!不能这样!造物主对她,对我太残酷了!不满周岁的孩子怎能没有母亲?受尽磨难的我怎能没有她?

  为了挽救她的生命,我厚着脸皮,开始到处求奶奶告爷爷地求人托人,访遍了上海各大医院的名医,还不断到外地去搜寻秘方,购买草药,即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虽然身患绝症,但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和孩子。她知道我身体不好,便不断劝我用不着天天去医院看她;她知道我不善料理家务,每天仅工作和照管孩子就够我受的了,便总劝我别再为她烧菜,声称医院里的伙食已经够好的了(真是天晓得),见我不听她的,就特意把昨天送去了菜省到今天来吃,还说菜量过多;她知道我热爱文艺创作,以前经常写写小说、散文什么的,而自她住进医院后,已无暇顾及,便经常在我赶到医院十分钟后就连连催我回去,劝我不要为了她而浪费时间,牺牲了我已为之奋斗了10多年的业余爱好……

  虽说她坚持要求我不要每天去探望她,可是只要哪一天,我因事去晚了,她便会支撑着虚弱的病体,一步一步地从楼上挪到楼下,挪到病区大楼的门口,静静地坐在石阶上,依柱而待,翘首而望,焦急地盼望着我的身影早早出现在住院部的大门口。每当我看到这番景象,热泪便一下子夺眶而出,心头顿时充满了凄苦和悲凉……

  由于医生的精心治疗,她终于安然地度过了可怕的危险期。渐渐地,她的病竟奇迹般地有了好转。正当我和她都为这种奇迹而感到高兴时,想不到她竟又第二次……

  十

  在极度的痛苦中,我不知怎地又回想起她在上次住院时对我说的那番话。那天,她泪流满面地把我叫到床前,对我说:

  “金宇,咱们家本来就没有多余的钱,我这一病,更连累你了。”

  她吃力地喘了一口气,停了停,接着说,“在我死去之前,金宇,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我强忍着几乎无法遏制的泪水,哽咽着连连点头!“别胡想了,什么死不死的。你说好了,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竭力去办到……

  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深情地望着我,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帮我抚平乱蓬蓬的头发:“要是你的长篇小说真的发表了,那该多好啊!我多么希望在我死去之前,也能像别人一样,在自己家里看看彩电,享一点福啊!”她的眼睛里闪出一种明亮的光彩,仿佛已经搂住孩子坐在彩电前面一般。“我知道,你是多么辛苦,可能也没有这种机会……可是我,”她的声音轻了下去,“多么想啊……”

  想到这里,我的眼前不知第几次地又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蓦地,我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劲,猛地用衣袖把脸和眼睛擦了一下,咬紧牙关从床沿站起身,坐到写字台前,从抽屉里取出因缺乏信心而在那里躺了十多个月的一部长篇小说的草稿,我忽然强烈地意识到:即使不是为了艺术、为了社会,而仅仅是为了她,我哪怕再花费上几倍的功夫也值得……

 

Number : 1096 

Title :大将罗瑞卿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81期

Provenance :非凡的年代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大将之死

  “可以告诉我吗?你父亲当时为什么要去联邦德国治腿?要是不去,他现在可能还活着。”父亲去世已经将近9年了,在这9年中,有多少人问过我们这个问题啊,这里面有成熟的长辈,也有初谙世事的年轻人,有相交极深的朋友,也有从不相识但满怀善意的陌生人。现在我也许有能力,也应该面对这么多关心我们的,并对父亲的过早去世痛惜万分的人做出一个回答。我也真的早就想鼓起勇气试一试。因为,它也是一个日夜缠绕着我的问题。

  从1966年3月18日起,父亲就丧失了站立和行走的能力。“文化大革命”中,为了这条腿,父亲比别人多受了不知多少屈辱和痛苦。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父亲心灵上的巨大伤痛。在他的内心深处,这个伤痛多少与他自己在那一瞬间的软弱和轻率有关。

  早在父亲重新工作之初,他就听医生讲过,如果经手术安装一个人造股骨头,他的左腿的功能可以有很大的改善。但是这种手术对一个70多岁的患有多种疾病的老人来说是很危险的。而且,目前国内施行这种手术还存在不少问题,主要是技术还不够成熟。在我们的劝说之下,父亲也就没有再提。我们以为,父亲真的已经死了心。不久,组织上请了两位联邦德国的专家来给父亲安装一个更好、更轻一点的假肢。想不到,父亲又旧话重提,向两位专家详细询问了国外进行这种手术的情况。两位专家的意见使父亲又得到了新的希望。

  不过,这一切都还不是父亲最后下决心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1973年的春天,母亲在健康体查中发现肺部有一个阴影生长得很快。结合母亲原来患有乳腺癌的病史,医生们的估计是很不乐观的。怎么办呢?

  母亲先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的心里是很清楚的。她知道凶多吉少。一开始,她对于医生动手术的建议并无多大信心。她想到的只是怎样让父亲晚一点知道这个消息,怎样让这个消息给父亲带来的打击小一点。其实父亲是差不多同时和母亲知道这个坏消息的。那时候他也因感冒住在301医院。母亲住在5层,父亲住在6层。那几年,父亲从外面开会回医院来就先上母亲的病房。母亲说,那几天父亲天天来,开会开得多晚都要来,他自己也还是个病人。来了话就特别多,也特别温存。母亲忽然就明白父亲是知道了这一切了。有一天,天很晚了,父亲从京西宾馆回来,又到母亲的病房里把一切都谈开了。父亲还对她说:“动手术,开刀!一点也不要犹豫。医生说了动手术就听医生的。你别担心,医生已经跟我说了,良性的可能性很大,动了手术就没事了。”可是父亲的内心却很痛苦,他对我们说:“妈妈长了个东西要做手术,如果是恶性的,医生说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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