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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通常把这种不正视现实的行为视为怯懦。但是,勇气存在于奋力以赴的艰辛行动中,同样也存在于安详与沉着之中。不时脱下盔甲的人,其勇气并不比连睡觉也穿着盔甲的人逊色。
真的,义务和乐趣一样,能促使每个人筑起可以不受滋扰的心灵堡垒,藉以获得心智自主。经过回忆作用所选择、安排和美化的个人往事,正是这种退隐的最佳去处。
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脑中浮现出一幅生动的图画:若干年前,我在索塞克斯郡阿杜尔河畔一家旅馆吃早餐,眺望潺??流水。在这个图画中我见到河水在朝阳下绿波粼粼,银光闪闪。事实上我当时所见到的河水完全不是银绿色,而是褐浊污黄。记忆依稀,使它变得鲜艳夺目。
这种热烈的回忆才是最佳的忘怀。忘了水里的泥浆,代以幻想的碧绿银白。时常回想和改进自己以往光荣的时刻,是获得快乐的要诀。
假设有这么一天,一个健忘的人经过一千次抱怨自己记忆力不好,有人便信了他的话,把一小部分忘记的事情突然灌输进他的脑里,往事便会纷纷涌现。千万幅面孔从黑暗中走出来,可怕地注视着他:静寂中一大堆嗡嗡声越来越响,最后使他的脑袋成了嘈杂的魔窟,在茫茫人海的众多面孔当中,他找不出他亲爱的几位。他曾经爱听的声音被嘈杂乏味的谈话声淹没。他曾经爱读的几本好书,积压在数以千计的坏书底下。最糟糕的是,在他从前许多琐事、挫折和屈服之中,再也找不到本来因记忆力不好而自我陶醉地梦想得到的理想的自己。
在这痛苦的时刻,他会哀求麻醉剂或忘忧草。苦难过去时,我想他会建立新的祭坛,感谢上苍赐予遗忘之福。
Number:1561
Title:结婚题词
作者:龙人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Provenance:新民晚报
Date:1988。8。20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在我们的结婚纪念册里,有许多朋友们的题词,题词内容既吉祥又古老,例如“花好月圆”“白头偕老”之类。但在众多的题词中,有一则却与众不同。别人都是寥寥数语,大吉大利,他却写上了不短不长的一段。至于内容,用时下的时髦话来说,可算是“有争议”的。想当初,我和她见到这则题词,不说是暗暗吃惊,也可说是颇不以为然的。我们甚至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撕掉它!可是不知当时又是怎么想的,终于没有这样做。不过有一点我们俩却又很奇怪地完全一致,虽然大家口头上从未说出来过。那就是,打那时起,一直到婚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当我们翻阅这本纪念册时,都是不约而同的跳过这一页。这也许是写这则题词的朋友始料不及的吧。
时间飞快地过去,婚后一年,一个小生命降生了。她照料孩子的吃、穿、用,我则包揽了采购、洗刷、做家务。天天下班后,三人忙成一团,早晨5点半起床,晚上10点钟就寝。夫妻俩几乎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大雨倾盆,屋顶漏雨,忙着用脸盆、痰盂接水,甚至来不及抱怨。夏天,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其热难熬。人家睡觉时,人是顺着床的长度方向睡的,我们则是顺着床的宽度方向睡的,这样尽管脚得伸出床外搁在凳子上,但每个人可以获得一点翻身的“预备空间”。即使如此,我们也不抱怨,因为我们每天已经忙得连抱怨的力气也没有了。婚前,我们曾经一起读过几乎能借到全部翻译小说,特别醉心于屠格涅夫的作品。可是现在,每天干不完的家务早已使屠格涅夫式的爱情烟消云散。文坛元老夏衍说:“贫富从大门口进来,爱情从窗口上飞去。”现在大约可以说“家务从大门口进来,爱情从窗口上飞去”了吧?每天晚上,在劳累了一天之后,我们俩躺在床上,孩子已经睡着了,我总要想:“原来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婚姻,这就是幸福。”
有一天,我忽然想起那位朋友在我们结婚纪念册里的题词。我打开纪念册,读了又读,一遍又一遍,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婚前见到这则题词那种奇异的感情早已不复存在,心中反倒有一种充实的感觉。
在一个深夜,我一觉醒来,依稀感到床边的台灯亮着,妻子正在灯下看什么。我太熟悉了,一眼就辨认出她看的正是纪念册里的那一则题词。我偷看她的眼睛,眼睛里分明闪着泪花。我一跃而起。抱住了她,她也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们静静地拥抱着,让眼泪不加掩饰地流淌……
我们那位才华横溢的朋友给我们的结婚题词这样写道;
“婚姻与恋爱具有质的区别。恋爱的本质是狂热;婚姻的本质则是平淡。不要对婚姻抱有过度的期望。只要婚姻能维持到底,就是一项伟大的成就。”
Number:1562
Title:皆大欢喜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杂志上的一则启事:
“祝贺张松年结扎手术成功。爱你的妻子偕子女克文、美莲、克武、丽莲、娴莲、克勤、克俭、淑莲、安莲、克杰、西莲同贺。”
Number:1563
Title:恍然大悟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丈夫打电话来;说今晚有应酬;不能回家吃饭了。儿子问:“妈妈什么是应酬?”
我向儿子解释:“不想去,但是又不得不去,就叫做应酬。”
儿子恍然大悟。第二天早上他要去上学了,向我说:“妈妈;我要去应酬了。”
Number:1564
Title:“洗”牌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客人:“女店主;您真该好好洗洗这儿的牌了。我们这些老主顾都已望而生畏了。”
女店主:“我已经安排人洗过了。
客人:“可显然没洗干净。”
女店主:“不。牌洗好送来时;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你该把那些玩牌的人送来洗一下。’”
Number:1565
Title:称赞过早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妻子:“我想给小狗起个名字叫‘拜伦’,母亲说这会侮辱了这位诗人;后来我想把你的名字改给它;母亲又说不好。’
丈夫:“你的母亲真好。”
妻子:“她说这样会侮辱了小狗。”
Number:1566
Title:时移势易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杜先生初结婚时;每天下班回家;小狗总对着他叫;而太太就拿拖鞋给他。
现在变成小狗送拖鞋给杜先生;而太太对着他叫了。
Number:1567
Title:自由恋爱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表妹问她父母是怎样认识而结婚的;姨妈把头一扬;得意地说:“自由恋爱。”
姨父却显得有点迟疑,过了一会儿才接口说到:“对;是自由恋爱;我把积了多年的积蓄全部交给你外公;使你妈得到了自由。”
Number:1568
Title:造句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老师为小朋友讲解“爱”指出有父母之爱、师生之爱、兄弟之爱、朋友之爱、……最后要小朋友用爱字造句。
小苓在黑板上写道:“爸爸爱吃牛肉。”
小琴写到:“妈妈爱花。”
小明说:“老师;我要造的句子;他们都已造了。”
老师答道:“想一想;一定还有可以用爱字造句子的。”
小明想了一会;写道:“老师;请您小心爱滋病。”
Number:1569
Title:童言无忌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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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个总是高高兴兴的四岁孩子阿杰,望着他那位刚把直发烫成卷发的老师,露出郁郁不乐的迷惑不解的表情。“有什么不妥吗,阿杰?”老师问。
“你的头发,”他嗫嚅地说。
“原来你也注意到了!”老师说,“我刚烫了头发,而且很喜欢这个样式!”
“你真的喜欢吗?”阿杰轻轻地说,“你照过镜子吗?”
Numb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