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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乔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两名老护士窃窃私语的声音。
“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秦非晚柔荑一抬，淡淡揩过自己面颊，“对不起你在我之前，就已经看上小乔？”
“这一切跟乔乔没有关系！我遇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女孩！而且，她早不记得我了！”
她无心偷听她们讲话，可一下听到纪凌寒的事情，还是条件反射竖起耳朵去听。
“不是的！这一切都不该是这个样子的！”秦非晚摇头，挣扎着自己的手臂，“你之前见过小乔，在你淹死我的猫以前，你就见过她了！你那时候逼我说话，是因为你以为我是她！可是我说不出来！凌寒，我当时真的说不出来，不管在什么人面前，我都觉得自己疏远得像个外人！可你是第一个靠近我、想要跟我说话的人！你淹死了我的猫又说不要害我伤心难过，你只知道我为我的猫难过，可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为我自己，为你，把我当成小乔而难过！”
“可是你爱小乔！”秦非晚侧头，闭着眼睛深呼吸，“你跟纪梵一样，你们一开始爱的都是小乔，我才是真正的替代品！”
“可是你还记得她！”秦非晚双眸颤颤，“你一直都还记得她！所以那么多年后的今天，你明明知道她跟纪梵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还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凌寒，房恺璇跟我说过，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把小乔当做我的替身。我那时候伤心难过、离家出走，并不是因为她故意在中间挑拨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才是你们之间的替身！”
那个女人她似乎是认得，憔悴倏冷的模样，确是秦非晚。
秦非晚却是一怔。
“没什么替身不替身！你是你，乔乔是乔乔，你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只是现在，我……对不起！”8463492
面对着殷小乔而站的秦非晚，哭得瑟瑟如风中一只斗笠，仿佛这打击再大一点，风在大点，她便会飘忽着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
“……非晚，我做这一切只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纪凌寒赶忙去抓秦非晚的手臂，制止她接着说下去。
“怎么可能？前几天不是还来过一个日本人吗？他还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他的夫人和小孩，我总觉得那个日本人好像才是孩子的父亲。”
“乔乔对于你来说，不是外人，非晚。”
“这就是我讨厌她的原因！明明我们是一个母亲所生，可我们生活的环境与周围的人却完全不同！”
秦非晚的话让病房门口的殷小乔一惊，慌忙向后退开了一步。
第220章 算了吧，纪凌寒！
这一退，正好撞着身后正捧着个托盘，准备进来分药的小护士。言戄聽突o
“哎哟！你看着点儿！”那护士一惊，俨然蹙眉不悦。
殷小乔慌忙冲她点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妈妈……”病床上的小家伙似乎醒了，正抬起自己的小手去抓秦非晚纤细的柔荑。
“我……我要回家……不、不对，我把文件弄丢了……凌寒，我一定是病了，我的头好晕，我听不清楚你们在说什么，我、我要回家了……”
刚才他在病房里同秦非晚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个孩子的事情，都让她头晕脑胀。
他们说……床上的这个小男孩是他纪凌寒的孩子？
“为什么？”纪凌寒唇角微动，似乎笑得苦涩，“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愿意告诉我？你宁愿告诉纪梵，把你的害怕与担忧都告诉他，却不告诉我……”
“她是你的姐姐。”
秦非晚低了头，纪凌寒却仍僵在原地－－站在病房门口的殷小乔，条件反射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家伙，又去望床旁边的两个人。先前护士说的话，先前这两个人在屋子里说的话，所有所有，全都在她耳边徘徊。
“不是这样的，殷小乔！”纪凌寒怒吼一声，一把抓住早就有些失控的殷小乔，“我并没有存心骗你，只是……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你说，我只希望你相信我！”
“凌寒！”
殷小乔用力将纪凌寒从自己身前推开，刚要往前冲出电梯，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手臂。
该死的医院电梯，慢悠悠地往上再往下，又慢悠悠地每层一停。间或有其他病人或是病人家属进进出出，纪凌寒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将殷小乔禁锢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纪凌寒的眉头紧得恨不能拧出水来，殷小乔看得一阵心慌，那与她模样相似的秦非晚的神情。刚才他们在病房里所有的对话，她说……她与自己是一个母亲所生，就连纪凌寒也说他们不是外人……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
殷小乔要走，纪凌寒却紧紧拽着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收起你所有的胡思乱想，你想听什么，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现在都一一说给你听！”8463492
们什道下。“我……我只是来送文件的……”殷小乔结巴着，话只说到一半，才突然惊觉自己两手空空，本来要交给他的东西，居然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副驾驶座上的小妮子慌忙抬手拭着自己颊畔的眼泪，偏转过头躲开他的视线，似乎不予置评。
“算了吧，纪凌寒！”殷小乔哭着挣脱开他的手，“你爱非晚，非晚也爱你，你们之间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我突然想起那天秦桑榆跑到公司里来，她说如果不是为了你，秦非晚也不会一直留在日本……你为她等待了五年，她在日本为你受了五年的罪……凌寒，你把我当成什么？不知羞耻的狐狸精还是莫名其妙的第三者？我现在只觉得自己又龌龊又恶心，我还害小雄昏倒，呜……”
耳边几声咬牙切齿到极点的声音，似用力将殷小乔涣散的神智拉拽回了现实。
他的话让殷小乔一怔，吸了吸鼻头才道：“你也有秘密不愿意告诉我不是吗？小雄……那个叫小雄的孩子是你跟秦小姐的……凌寒你骗我！原来你这么着急结婚和订婚，只是因为你想骗我！你明明就有小孩，也明明知道若是这样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可你还是要骗我！”
“乔……乔乔！”纪凌寒大喝一声，从病房里追了出来，可那一瘸一拐的小妮子居然跑得比他还要快。
殷小乔这一刻似崩溃得不行，纪凌寒劝也劝不住了，只得用力拉着她的手臂将她从住院部的大楼里头拉出来，用力塞进了自己的车。
身材娇小的殷小乔被纪凌寒护在电梯角落里，红着眼睛还是咬牙切齿发出的声音，似乎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秦小姐……秦小姐……”
殷小乔挣扎着要下车，却被这“砰”的一声掌在车门前的男人禁锢在了里头。
殷小乔的后背撞上电梯门金属的墙壁，他身后的长走廊里，是同样一瘸一拐的秦非晚仓皇追出来的身影。
“你……你骗人！纪凌寒你骗人！”猛然的惊醒，一下让殷小乔抬手去捶打他的胸膛。
话音落处，还是忍不住侧头。这一侧头，本就半掩着的病房门口，纪凌寒和秦非晚竟然同时朝自己望了过来。
纪凌寒大手一伸，箍着她的下巴迫她回转过头来。
殷小乔一惊，瞪大了眼睛，“不，我不是……”
电梯门口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殷小乔只是大骇，刚侧了身子就被他用力拽到身前，“你跑什么？你不是来找我的？你跑什么？”
“我没骗你，乔乔！”纪凌寒一把抓住她捶打在自己胸口上的小手，“我不知道你对于这件事情知道多少，也不知道，你想不想听我把话说下去！可是乔爸乔妈爱你，不管你是谁的女儿，都将永远是他们的女儿！我知道你爱他们！可他们毕竟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殷小乔整个心跳加速起来。
她听见秦非晚唤他的名字，唤完了便用手捂唇。
话才说到一半，突然便像梗在那里。
纪凌寒恶狠狠的声音：“谁说你是狐狸精？谁说你是第三者？殷小乔，你是我的女人！”
“你够了，纪凌寒，这事同你没有关系！”殷小乔一声暴喝，双眸已经红到极致，一瞬震慑住电梯里所有的人。
殷小乔的脚疼，头也晕晕乎乎弄不清方向。
眼睛对着眼睛，“我再给你重申一遍，你的美，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被我霸占！我要你！殷小乔你给我听好了，不管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要你！要么，现在就老实待在车里，我们大家把话说清楚！要么……”纪凌寒突然沉默不语。
殷小乔吟吟抽泣了半天，在纪凌寒沉默而冷凝的注视下，好不容易稳定下了心绪。
“乔乔。”纪凌寒唤她，“你想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