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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密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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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惩罚的秘密仪式,他们对女人的看法充其量也只是中世纪的。她曾非常吃惊地了解到男会员在作弥撒时,女会员得被迫无偿地为他清洁住所;女人睡在硬木地板上,而男人却有干草床垫;女人被迫做额外的肉体惩罚——都是为了抵赎原罪。似乎夏娃在智慧树上咬的那一口成了女人注定要永远偿还的债务。令人伤心的是,虽然世界上大多数天主教堂都朝着尊重妇女权力的正确方向发展,而天主事工会却威胁要将这趋势逆转过来。即使有这些想法,桑德琳修女还是接受了命令。    
    她抬腿下床,慢慢站起来,光着脚踩在冰冷的石头上,觉得刺骨的凉。这冷意沿着她的身体上升,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向她袭来。    
    女人的直觉吗?    
    作为上帝的信徒,桑德琳修女已经学会从自己灵魂的冷静的声音中找到安宁。但今夜,那些声音全没了,像她周围空空的教堂一样寂静。


第四部分第15节 严酷的魔王

    兰登无法使自己的眼睛从拼花地板上微微发着紫光上的文字上移开。兰登似乎不可能弄懂雅克·索尼埃的离别留言。文字是这样的:    
    13…3…2…21…1…1…8…5    
    啊,严酷的魔王!(O;Draconiandevil!)    
    噢,瘸腿的圣徒!(Oh;LameSaint!)    
    虽然兰登一点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倒理解了为什么法希的直觉告诉他五角星形与魔鬼崇拜有关。    
    啊,严酷的魔王!    
    索尼埃写下了“魔王”这两个字。同样奇怪的是这一组数字。“有点像数字密码。”    
    “是的,”法希说。“我们的密码人员正试图破译它。我们相信这些数字或许能告诉我们谁杀了他。或许是电话号码或某种社会编码。你觉得这些数字有什么象征意义吗?”    
    兰登又看了看这些数字,知道一时半会儿是猜不出什么象征意义的,即便是索尼埃的确预设了象征意义。对兰登而言,这些数字看起来没有任何规律。他习惯于解释那些意义相关的、有一定规律的象征,但这里的一切——五芒星、文字、数字等似乎一点也不相干。“你刚才断言,”法希说。“索尼埃那样做是在试图传达某种信息……女神崇拜或类似的东西,是吗?这种说法讲得通吗?”    
    兰登知道这个问题并不需他作答。这种怪异的信息显然和女神崇拜的情形对不上号。    
    啊,严酷的魔王?噢,瘸腿的圣徒?    
    法希说:“这些文字似乎是一种指责?你同意吗?”    
    兰登试图想像馆长被困在大陈列馆里的最后几分钟,知道自己要死时的情形。这似乎合乎逻辑。“说这是对谋杀者的指责,我想这合乎情理。”    
    “我的任务当然是找到那个人的名字。请问,兰登先生,在你看来,除了这些数字,有关这个信息,最奇怪的是什么?”    
    最奇怪的?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把自己封在画廊里,用自己的身体画个五芒星,在地板上写下神秘的控告,这哪一样不奇怪?    
    “严酷的(Draconian)这个词,”他试探着说出他脑子里想到的第一样东西。兰登相当肯定,一个人在临死前不太可能想到德拉古(Draco)——一位公元前17世纪残酷的政治家。“‘严酷的魔王’似乎是一个很奇怪的措辞。”    
    “严酷的?”法希的语气中带着一点不耐烦。“索尼埃的措辞似乎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兰登拿不准法希在考虑什么问题,但是他开始觉得德拉古和法希是一路货色。    
    “索尼埃是法国人,”法希硬邦邦地说。“他住在巴黎,而写这些东西时,却选择用……”    
    “英语。”兰登接过话说。此时他明白了法希的意思。    
    法希点点头。“对极了。知道为什么吗?”    
    兰登知道索尼埃的英语说得极漂亮,但索尼埃选择用英语写临终遗言却没引起兰登的注意。他耸耸肩。    
    法希又指着索尼埃肚子上的五芒星说:“与魔鬼崇拜没关系?你还这么肯定?”    
    兰登现在什么也肯定不了。“符号学似乎无法解释这段内容。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也许这样能解释清楚,”法希从尸体旁向后退了退身,再次高举起黑光灯,使光线从更大的角度散发出来。“现在怎么样?”    
    这令兰登惊呆了,一个基本成形的圆圈围着馆长的尸体微微发光。显然是索尼埃倒地后用笔在自己四周划了几个长弧,大致把自己划在一个圆圈里。    
    突然,意思变得清晰了。    
    “《维特鲁威人》,”兰登急促地说。索尼埃用真人复制了那幅列昂纳多·达·芬奇的名画。    
    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被认为是当时在生理结构上最准确的画作,现在已成为一个现代文化的偶像而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招贴画上、鼠标垫上和T恤衫上。这幅名画上有个极圆的圆圈,圆圈里面是一个裸体男人……胳膊和腿向外展开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鹰。    
    达·芬奇。兰登惊得打了个寒颤。不可否认,索尼埃有明确的意图。在人生的最后时刻,馆长脱光了衣服,明白无误地用自己的身体摆成了达·芬奇《维特鲁威人》的样子。    
    这个圆圈是起初被漏掉的关键因素。圆圈是一个女性保护符号,它围在了裸体男人躯体周围。这实现了达·芬奇想表达的信息——男女之间的和谐。然而,现在的问题是,索尼埃为什么模仿这样一幅名作。    
    “兰登先生,”法希说,“像你这样的人当然知道列昂纳多·达·芬奇喜欢画比较神秘隐晦的作品。”    
    兰登没想到法希这么了解达·芬奇。要解释清楚为什么法希探长认为那是魔鬼崇拜,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历史学家们,尤其是遵循基督教传统的历史学家们一直认为达·芬奇是个尴尬的角色。他是个绘画天才,但他也是一位非常惹眼的同性恋者和自然的神圣秩序的崇拜者,这两点使他永远背上冒犯上帝和作奸犯科的罪名。另外,这位艺术家的怪异行为无疑也投射出恶魔色彩:达·芬奇偷盗尸体来作人体解剖学研究;他神秘的笔记是用别人看不懂的颠倒的字母记下的;他相信自己拥有一种点石成金的本领,可以把铅变成黄金,甚至可以靠研制出一种灵丹妙药推迟死亡而欺骗上帝;他所发明的东西中包括可怕的、前人想都未敢想过的带来如此多痛苦的战争武器。    
    误解滋生不信任,兰登心里想。


第四部分第16节 站不住脚

    达·芬奇那些多得令人称奇的基督教画作也只能使画家“假虔诚”的名声更广为流传。他从梵蒂冈接受了数百项赢利性的工作。在画基督教题材的画时,他并不是要表达自己对它的信仰,而是将其视为商业行为——一种可以支付他奢侈生活的手段。不幸的是,达·芬奇喜欢恶作剧,他常默默地在递给他食物的手上咬一口以取乐。他在许多基督教画作中塞进了与基督教一点不相干的符号以表达对自己的信仰的礼赞,也巧妙地表达了对基督教的蔑视。兰登曾在美国国家美术馆作过一次题为“达·芬奇的秘密生活:基督教画作中的异教符号学”的讲座。    
    “我理解你的想法,”兰登现在这样说,“但达·芬奇从未将那些神秘阴暗的东西付诸实践,虽然他和教会冲突不断,是注重灵修的人。”说着说着,一个怪异的想法从他脑子里突然蹦了出来。他又低头看了看地板上的文字内容。啊,严酷的魔王!噢!瘸腿的圣徒!    
    “真的吗?”法希说。    
    兰登谨慎地说:“我刚才在想,索尼埃和达·芬奇的精神观念有许多共通之处,包括对教会把神圣女性从现代宗教中驱逐出去这类事情的看法。或许,通过模仿达·芬奇的名画,索尼埃只是想回应达·芬奇对教会把女神妖魔化的不满和恼怒。”    
    听到这个,法希的眼都直了。“你是说索尼埃把教会称作瘸腿的圣徒和严酷的魔王?”    
    兰登不得不承认这有些牵强,而且五芒星符号在某种程度上似乎要表示一个什么思想。“我只是说索尼埃先生一生致力于女神历史的研究,在清除女神历史方面,没有什么比天主教会做得更过分了。索尼埃先生在和这个世界道别时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失望,这倒是可以理解的。”    
    “失望?”法希问道,语气中充满敌意。“这些文字表达更多的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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