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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奇特的一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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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比歇夫去世总共才一年,就弄不清楚地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死者是属于大家的。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做报告的人从柳比歇夫身上挑出他们喜欢的东西来讲,再不然就是选择他们需要的东西来做他们的论据。年复一年,他们塑造的柳比歇夫的各种形象会融合成某种中性的东西,说得确切些,融合成一种人人都能接受的折衷的东西,没有矛盾,没有难解的谜,给磨平了棱角,很难辨认出原型。  
  然后,人们会对这个折衷的形象加以解释,判断他的错误所在,确定他在哪些方面走在他的时代的前面,把他的形象变得人人都十分理解。然而并不真实。  
  当然罗,这还得看他就范不就范。  
  讲台上方,挂着一帧镶在黑框里的巨幅遗像——一个秃顶老头儿,皱起蒜头鼻子,在搔后脑勺。他啼笑皆非地看着,不知是看着听众还是看着讲话的人,仿佛是在考虑怎么再干它一家伙。明摆着,所有那些自作聪明的讲话和议论,如今同他风马牛不相及了。他已经作古,再也见不到他,可又是那么需要他。我太习惯于他在世时的情形。当初,我知道什么地方有那么一个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同他谈,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同他争论。那时,我一念及此便感到心满意足。  
  人一死,许多事情真相大白,许多事情便见分晓。我们对死者的态度,也能够盖棺论定了。我从做报告的人的发言中感觉到这一层意思。他们的发言很明确。在他们眼里,柳比歇夫的一生已经结束,现在他们打算对他的一生通盘推敲一番,作出定评。不言而喻,事到如今,他的许多思想将得到公认,许多著作将出版或再版。不知道为什么,死者比生者有更多的权利,有更多的机会……  
  ……我也可以这样办;先跟读者打个招呼,说明本书索然无味,连篇累牍都是枯燥的、纯粹是事务性的散文,连散文都谈不上。作者很少花功夫去润色雕琢,叫读者看着舒服。作者本人对这些材料也感到很棘手。对这部叙事小说的体裁,作者自己也觉得别扭。作者所以要如此这般,原因将在小说结尾中交代。    
第二章 谈谈爱的起因及其奇异之处   
  他的崇拜者对他倾慕的热忱,早就叫我瞠目结舌。他们在纪念会上,并不是破题儿第一遭使用那些形容得似乎过甚其词的字眼。过去,每当他来到列宁格勒,总有人欢迎,有人陪同,在他的周围总有一大帮人簇拥着。人们争先恐后,把他拖到五花八门的研究所去讲学。在莫斯科也是这样。干这种事的人,并不是那些喜欢起哄的人,并不是新闻记者(他们专门发掘未成名的天才:确实有这样的人)。恰恰相反,那都是些严肃的学者、年轻的博士——极其精密的科学方面的博士,是宁愿打倒权威而不愿树立权威的怀疑派。  
  在他们的眼里,柳比歇夫能算老几?——似乎无非是一个小地方的教授,乌里扬诺夫斯克什么地方的,一不是奖金获得者,二不是学位最高评定委员会委员……他的学术著作吗?确实评价颇高,但有些数学家比他更有分量,有些遗传学家比他更有贡献。  
  是因为他学识渊博吗?他确实博学,但在我们这个时代,学识渊博足以使人惊奇,却不能令人心折。  
  是因为他的原则性和胆量吗?当然是罗……他不乏大胆的创见。  
  可是。拿我来说,对这些大胆的创见,只有少数几处能够击节赞赏;大多数人对他的专门研究不甚了了……柳比歇夫发现了鉴别三种名叫海托克涅姆的昆虫类属的最好方法,但这同他们有什么相干?我不明白海托克涅姆是什么,至今没有搞懂。对鉴别功能也毫无概念。然而,难得同柳比歇夫见过的几次面仍给我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我扔下自己的工作,跟随着他,接连几小时倾听他速度很快、发音难听、象他的笔迹一样含糊不清的讲话。  
  这种爱慕之情和强烈的兴趣,叫我想起了尼古拉·弗拉基米罗维奇·季摩菲耶夫…列索夫斯基,想起列夫·达维陀维奇。兰道和维克多·鲍里索维奇·史克洛夫斯基。自然,那会儿我知道他们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们的出类拔萃是大家公认的。柳比歇夫可没有这样大的名气。我见过他平日的样子,头上没有任何光轮:衣着寒伧的一个老头儿,体态臃肿,其貌不扬,对文坛形形色色的奇闻轶事怀着小地方人的那种兴趣。他的魅力又在于什么地方呢?乍看起来,吸引人的,是他在观点上标新立异。他所说的一切,似乎都是离经叛道的。最最不可动摇的原理,他都能提出怀疑。他不怕冒犯任何权威——达尔文、季米里雅泽夫、泰雅尔·德·夏尔顿、施辽丁格……论据每每从别人没有想到过的地方突然冒出来。显而易见,他丝毫没有摭拾别人的牙慧。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是他自己深思熟虑的结果,并经过他自己的验证。连讲话都是用他自己的字眼,并且用这些字眼的原始意义。  
  “我是个什么人?我是个狄列坦特,杂家狄列坦特。这个词出自意大利文的‘狄列托’,意思是愉快。这是指这样一种人,他不管干什么工作,只要干起来便会感到愉快。”  
  标新立异仅仅是表面现象,从中可以推测到一整套世界观体系,某种不平常的东西,犹如一座聛睨天空的巨型建筑的轮廓。这座尚未落成的建筑,形状奇特,引人入胜……  
  但,这仍然不足以说明问题。这个人还有别的什么魅力。不仅仅是吸引了我。向他求教的,有教师、囚犯、科学院院士、艺术理论家、新闻记者、农学家以及我不知其身分的人。他们的来信我没有看过;我看过柳比歇夫的复信。详尽、认真、畅所欲言,有的写得妙趣横溢。每封信都文如其人。可以感觉得到他的不落俗套、独行其是。通过他的信,我更理解了我自己的感情。他在信中似乎比当面打交道时更加推心置腹。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他几乎没有学生,这不是偶然的。虽然许多创立了整个流派和学说的大科学家也大抵如此。爱因斯坦也没有学生,门捷列耶夫和洛巴切夫斯基也没有。学生和学派,并不是常见的事。柳比歇夫有他的崇拜者,有拥护者,有景仰者,也有读者。他没有学生,只有私淑弟子。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教他们,是他们向他学习。学习什么呢?很难说。主要是学习应当怎样生活怎样思考吧。似乎咱们总算找到了一个人,他知道他活着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仿佛他有什么崇高的目的,甚至可能领悟了他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过一种合乎道德的生活,不仅仅是问心无愧地工作,似乎他明了他所作所为的内涵意义。显然,这只适用于他一个人。艾伯特·施维采尔并没有呼吁任何人到非洲去当医生。他选择了自己的道路,选择了自己的方法去身体力行自己的原则。然而,施维采尔的榜样仍然触动了人们的良知。  
  柳比歇夫有他的历史。不是很清楚,大部被云雾笼罩着。云雾到如今才开始消散,但一直可以感到它的存在。不管怎么说,人撇开他的言行,他的智力和灵魂超越了一切已知的物理定律,具有一种特殊的放射性……灵魂越高尚,给人的印象越强烈。    
第三章 作者介绍一些情况;不用说,这些情况全值得惊叹和发人深思     
  所有的人,连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柳比歇夫亲近的人在内,谁都没有想到他留下的遗产有多大。  
  他生前发表了七十来部学术著作。其中有分散分析、生物分类学、昆虫学方面的经典著作;这些著作在国外广为翻译出版。  
  各种各样的论文和专著,他一共写了五百多印张。五百印张,等于一万二千五百张打字稿。即使以专业作家而论,这也是个庞大的数字。  
  科学史上,艾勒、高斯、赫姆戈尔茨、门捷列耶夫都曾留下巨大的遗产。对于这种多产,我老是迷惑不解。这一点很难解释,但也挺自然——古时候,人们写得比较多。至于今日的学者,多卷本的全集是一种罕见的甚至是奇怪的现象。连作家似乎也写得比过去少了。  
  柳比歇夫的遗产包括几个部分:有著作,探讨地蚤的分类、科学史、农业、遗传学、植物保护、哲学、昆虫学、动物学、进化论、无神论。此外,他还写过回忆录,追忆许多科学家,谈到他一生的各个阶段以及彼尔姆大学……  
  他讲课,当大学教研室主任兼研究所一个室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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