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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风知道 作者:西默尔-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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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头一回。”我说,然后向他讲起前几次的发作,贝茨大夫所做的检查,都讲得很简单。“杜塞尔多夫的医生说,我患的是间歇性跛足。”

  “这是对的,”德贝尔说,“而且心脏也有病。我看了他开给您的药。当我们抬您上来时,药盒子从您的袋子里掉了出来。今天是一次特别严重的发作。”

  “最严重的,大夫。”我说,“现在我该怎么做?病情恶化了吗?”

  “我不清楚,那位德国医生给您检查时它有多严重。您近来老是激动不安吗?”

  “是的,”我说,“很多。我也吸了烟,因为您肯定也想知道这个。我工作很多,来回奔波。我还得继续工作下去。我现在不能垮下来。还有……大夫,我发生的这些事请别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也别让送我来的迪尔曼先生知道。”

  “我对您讲过,我答应保守秘密。没有您的明确允许,不会有哪个第三者从我这儿了解到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

  “那我有个请求。”

  “什么事?”

  “您能不能为我检查一下我的脚和我的心脏,告诉我,它们怎样——马上就查?”

  “我正想建议您这么做。”他说。

  “您肯定也会告诉我真相,儒贝尔大夫。”

  “您跟我来。”他说。

  他带我穿过医院,来到不同的科室,做心电图和一系列其它检查。他亲自非常仔细地检查了心脏,尤其是脚。我注意到,他测了两只脚上的脉搏。一小时后检查完毕。我们走进他的房间,那里面除了一张堆满纸的办公桌和满满的橱柜,只有两张沙发椅和一张床,值夜班时他可能就睡在那上面。我坐下。

  “怎么样?”

  “您想知道真相,卢卡斯先生?”

  “是的,当然。”

  “全部真相?”

  “就是!”

  “您也肯定能承受全部真相吗?”

  “肯定。”我说,“我不能承受的是现在还继续不明就里。”

  “那好吧。”他说,“那么……”他以他的梦想般的眼睛望着我,它们变换着表情,变得很明朗很严肃了。“您有病,卢卡斯先生,病得很重。我指的根本不是心脏。心脏患有心绞痛,但是可望用硝酸甘油控制住它,必要时也可以用其它药物。真正灾难性的是您的左腿。”

  “我的左脚。”

  “不是,可惜是整条腿,一直到大腿根。您的左脚还有您的整个左腿出血都非常严重。一根烟也别再吸!”

  “是,是……接着讲,接着讲!”

  “接着……”他的目光不离我的脸,“接着……左腿没了。”

  “什么叫没了?”我问,此刻我非常镇定和平静。

  “这是指,您得料到,要截掉左腿——最迟在六个月后。也许要早得多。”

  “截掉?”

  “您说,您能承受全部的真相。”

  “我做得到。但截肢……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卢卡斯先生,即使您一根烟也不再抽。即使您生活得无比理智,一点也不激动。脚里的疼痛还会出现,渐渐严重。跟您将会遇到的相比,今天的疼痛算不上什么。您将不能承受那种疼痛。”

  “也许能够呢。”

  “不。”他说。

  “用药。重药!”

  “这没有意义。您的腿必须截肢。必须,先生。”

  “可是为什么,如果我——用药——忍受这疼痛?”

  “因为它到时候会坏死,因为它会腐烂。如果不截肢,您会死于烂腿,卢卡斯先生。”

  我缄口不语。我们仍然望定对方。

  “这很残酷。”他说。

  “是的。但我还是感谢您。我非常感激您,德贝尔大夫。”

  “您说过您能忍受真相,先生。好吧,这就是真相。”

  “您发誓不告诉任何人一个字?”

  “这我发誓。”儒贝尔大夫说。

13

  “庄严”酒店的门卫给我一个消息。

  “请您马上打电话给迪尔曼先生。”

  “谢谢。”

  我上楼去我的套房。这天夜里也非常暖。我在客厅里坐到电话机旁,要求接通“卡尔顿”酒店。那里帮我接通了迪尔曼。他的声音听上去困惑不解:“我不得不赶紧离开。我跟警察局长约好了。医院里说,您的事可能会拖得很长。老天,怎么回事?”

  我笑。

  “没什么!什么事也没有!医生说,是这里的炎热。今天来回跑得太多了。小小的血液循环系统供血不足。”

  “实情真是这样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当然是实情!儒贝尔大夫为我从头到脚做了检查。我拿了药。得防着点太阳。别的我完全健康。”

  “肯定无疑?”

  “您不相信我吗?我向您发誓!”

  反正儒贝尔大夫向我起过誓。

  “那好吧,您别再恼火了。无论如何我是放心了。在我的车子里真是可怕。”

  “这下您又可以彻底放宽心了。”

  “是吗?好吧,我放心了。”

  我想,最好是赶紧再谈起我们的生意:“我没有能够回答您的建议,亲爱的迪尔曼先生。我完全理解您的困难处境,您为此受罪,这从您身上看得出来。”

  “从我身上看得出来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听天由命。

  “对,您这人太正经了,不会喜欢这种事。我不能满足您的要求,这让我非常抱歉。我也有我的使命,跟您一样也有一颗良心。您请求我的事,我不能做。跟克斯勒谈论此事也没有意义。他绝不会同意这种事。”

  出现一阵阵长长的静默。

  “迪尔曼先生!您听到了我讲的话吗?”

  “不错。那是一个尝试。处在我的处境必须什么都试试。我能想得到,您不会……”迪尔曼叹息一声,“糟糕的是我看得见,一切将会如何结局。”

  “如何?”

  “肯定不像您或我希望的,卢卡斯先生。”他悲伤地说,“而是像上面的那些大人希望的,是的,可能是这样。像不同的人们所希望的那样。这我预见得到。为此我将以我的努力取得成就。一种我憎恶的成就。而您,先生,您将……咱们停止吧。每个人都必须做他必须做的。尽管如此我还是谢谢您。”

  “谢什么?”

  “谢谢您的支持。”迪尔曼说。

  啊,我支持……

  挂断之后,我冲澡,穿上晨衣,坐到大窗户前的阳台上。十字架路,灯光,大海,一座美妙城市的如今已经如此熟悉的神奇图像。我仍然坐在阳台上。我还能工作。我还可以挣钱。我还有两条腿。我的银行户头上还有钱。我还有我的工资。

  还有。

  但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我想。灾难和沉沦。孤独,苦难。结局。也许这样反而更好。昂热拉相信我妻子,而不是相信我。昂热拉结束了我们的这段爱情,因为她不信任我。眼下真是太可怕了,在我这样的年龄,我对自己说。但从长远看——什么叫从长远看?最多看到六个月后,那大概是惟一的解决方法。一定有个上帝,将一切导人他的轨道。大多数时候我们不能当场理解,什么事为什么会发生。我,我现在能理解了。我看透了你,上帝。看来你甚至是善意待我的。因为当我知道了我的真相时,在昂热拉的身旁我如何忍受接下来的那六个月?如果我将真相告诉了她,昂热拉会如何承受它?而终有一天我必须这么做。她肯定会非常勇敢,会安慰我,说,即使他们给我截了肢,她的感情也始终不渝。我的老伙计,我对自己说,如果她还爱你,如果她今天不结束这段爱情的话,她会这么说的。哎呀,跟一个只剩一条腿的男人能好多久?就算他还能工作,他也得有几个月工作不了。因此,他们当然得让你退休,我对自己说,他们没别的出路。你没有了昂热拉。你离开了你的妻子。我宁愿死去,也不愿回到卡琳身边去。我会死去,孤独地死去,请让我孤独地死去。怎么死?在哪儿死?我的银行户头上的钱会迅速花光。我的退休金比我的工资低得多。如果卡琳不同意离婚,她必须得到她的那一部分。如果我截肢了,也许她永远不会离婚,她会想,我也许很快就会死去,那留下的一切就全属于她了,住房、家具、保险,一切。另一方面,假设昂热拉今天没有跟我决裂——作为没有工作能力或只有部分工作能力的人,我在经济上该如何做到?环球保险公司不能留下我,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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