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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背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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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过一些,至于没良心的医生,咱们遇到的不多。而且我敢说在大多数人心里,医生一定比法官要正面得多。你想想,医生是以“人道主义”为宗旨的“白衣天使”呀!是在你最虚弱最痛苦的时候,来帮你解救你的人呐!他们的良心怎么能坏了呢?    
    我们这次做的节目,打的是北京酒仙桥医院。在采访以及后期编片子的时候,我常常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头皮一阵阵发紧。本来以为今年又出了什么时髦的病毒让我赶上了呢!后来才知道我这症状还真和我采访的这家医院有关系。    
    那么酒仙桥医院都干了些什么呢?这家医院有两个科室能做一种心脏介入手术,这种手术是从人的大腿股动脉插入一根导管,这根导管从切口一直伸进人的心脏,然后在里面放支架或充气球囊来治疗冠心病。由于是用在动脉里的医疗器械,国家规定是不能二次使用的。原因很简单,打针用的注射器都不能反复用,在血管里掏来掏去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可是我们现在知道了,在北京的许多手术室里,医生们做完手术根本就没把那些沾满鲜血的导管销毁,而是大明大亮地收起来了!    
    不销毁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种导管、支架、球囊实在是太贵了!在酒仙桥医院,像这样的导管一般要将近两万元一根!如果你要问为什么这么贵?医生们一般会非常同情地告诉你:谁让咱们国家不会生产呢?这些可都是进口的。知道吗?进口的东西哪样不贵呀? 还是乖乖地掏钱吧!    
    这种说法颇为皮相,这些导管、支架、球囊为什么这么贵,《访谈》组范本吉的《支架为何卖天价》告诉了你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说:最贵的支架在国外只卖到三百多美元,可在北京的医院里,最便宜的一个要两万元人民币!由于价格昂贵,医生们就动了废物再利用的念头。用过的导管看看没坏,拿下来洗洗涮涮消消毒,等下一个病人躺到手术台上时,一刀剌开他的大腿动脉,再塞进去用一次!反正病人躺在那儿,打了麻药跟死了一样也不知道,这样一来,一根导管不就省下来了吗?    
    可省下来的导管,患者也别以为医院会少收你的钱!如果今天大夫心情好,说用了旧导管(全北京心内科的大夫都知道,这叫“2号管”),便宜一点吧!好,一万,打个五折!如果大夫近日手头有点紧,说用的是新导管,那对不起了,两万块你一个子儿也不能少!省下来的导管干什么用呢?比酒仙桥医院更有名气的医院的大夫们,就可以拿着它们去“走穴”,去别的地方、别的医院做手术时派上用场。或者等攒够一定数量,这些实际上用患者的钱买来的导管,就会重新回到那些医疗器械经营公司,换成一沓沓花花绿绿的大票子,这时自然是没有患者的什么事了!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非洲大草原上的一种动物:鬣狗。这种狗虽然也属食肉犬科动物,但长相却没有狼等其他犬科动物那么高贵和典雅。鬣狗的吃像极其贪婪,鬣狗的上下颚咬力极大,可以把动物的骨头嚼碎了吞下! 记得在电视中第一次看到这种动物,我就感到头皮有些发麻。我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造出这种如此丑陋、嗜血的生命来!现在我明白了,我们人中间也有鬣狗,不过他们现在都穿上了白大褂而已。你想想看着这些穿着白大褂的鬣狗,我采访的时候头皮能不发麻吗?!


第三部分:横在道德与秩序之间编导手记

    不过,柴静的采访仍然显得从容自信,她对公安局安局长的提问曾经让后者大吃一惊。安局长含蓄地表达了他对媒体的不满,认为现在的一些媒体充当了“编外法庭”的角色。柴静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记者,提问是记者的工作方式,质疑是公民的权利。执法机关的权力不是真理的边境,真理是经得起质疑的。两人的对话节奏紧张、语言密集。柴静的一句提问:“那您看您对当时发生现场的很多情况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怎么就能够做出这样一个不存在刑讯逼供的判断呢?”短短四十六个字,她口齿伶俐地说了不到五秒钟,以致于在后期合成的时候,唱词拍了三遍都没能跟得上。    
    宋禹,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儿,比同龄的孩子明显胖许多,他自闭、有人际关系障碍、神经性贪食。他和父亲多年来没有任何身体接触,也几乎不交流。在一次心理健康俱乐部组织的家庭个案治疗中,宋禹对父亲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我恨你”,然后跑到墙角用手拼命地砸墙,失声痛哭,几乎引发哮喘病。而他父亲在此之前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家庭有问题。     
    


第三部分:横在道德与秩序之间生一个人来爱

    ——《心灵的成长》编导手记    
    范 铭    
    曾经跟朋友戏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童年过得太没有阴影了,几乎是兴高采烈、欢天喜地地一口气长到二十多岁,以至于现在心理健康得毫无悬念。于是,我总是在别人叙述他们因为童年的不幸经历导致现在人格轻微分裂或性格部分缺失时由衷地羡慕不已,总觉得自己在这个流行“亚健康”的时代里,因为不够病态而显得不够深刻。    
    但做完这个节目后,我打心眼儿里感谢我的父母,并且也打心眼儿里庆幸自己的童年——快乐得如此纯粹而肤浅。    
    我们片中的两个主人公一个叫郭涓涓,一个叫宋禹,是两个有较严重心理问题的孩子。    
    郭涓涓,二十二岁,从小父母离异,跟母亲生活,她跟母亲的敌对和冷战持续了十多年,近年来频繁地有自杀和自残行为,最严重时一周闹一次自杀。她跟母亲几乎不说话,她生活的全部重心是她男友,而且必须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但凡男友要单独出门,或者想离开片刻都会引来一场自杀风暴。最极端的时候,郭涓涓用刀片割腕,她男友拿起菜刀要自杀,而她母亲为了阻止他们俩,用啤酒瓶子砸自己的头,瞬间血流满面。     
    宋禹,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儿,比同龄的孩子明显胖许多,他自闭、有人际关系障碍、神经性贪食。他和父亲多年来没有任何身体接触,也几乎不交流。在一次心理健康俱乐部组织的家庭个案治疗中,宋禹对父亲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我恨你”,然后跑到墙角用手拼命地砸墙,失声痛哭,几乎引发哮喘病。而他父亲在此之前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家庭有问题。     
    两个孩子都是受过伤害的,也是极度敏感而脆弱的,跟他们接触,整个摄制组都煞费苦心,如履薄冰。我给宋禹的父亲写了信,说服他打破内心障碍,向儿子道歉。我和柴静在采访前,不带机器地和宋禹接触了三四次,陪他吃饭、聊天,直到他全面信任我们。在采访过程中,他的情绪又反复了多次,采访分两天才顺利完成。节目播出后,我陪宋禹看了一场电影,逛了一下午。路上有陌生人挥手向他致意,对他说:“宋禹,你好点了吗?加油啊”,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得知他与父亲的关系逐渐融洽起来,我们才长舒一口气。    
    而郭涓涓,基本算是我和柴静的同龄人,为了让她对自己的极端行为释然,我让涓涓看了我手上的烟疤,一副“我也有过青春期”的悲壮神情。我们跟她接触了四五次,一直没有勉强她接受采访,直到有一天夜晚,在接受完心理治疗后,她主动试探性地对我们说:“我想试试看。”那一刻,我在心里说“感谢上帝”。    
    在采访中,我们试图寻找这两个孩子内心的创伤之源,也与他们的父母一同梳理了孩子成长的经过。友谊医院的心理医生柏晓利一语道破天机:孩子是在替家长吃药。    
    我们办公室策划主管吴征同志说,中国有百分之九十的父母是不及格的,也许数字没有这么高,但是通过郭涓涓和宋禹家庭的故事,大多数人都会或多或少地看到自己家庭的部分写照。    
    整个拍摄的过程,所有人都在平心静气地回顾过去,反省自我。作为旁观者的我们,也受益匪浅。采访中,录音师李宏卫还专门出去给自己的儿子打了电话,希望加强沟通。    
    而让我自己深有感触的是,这两个孩子的心理问题的产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要化解心结,也绝非转瞬之间。    
    在采访郭涓涓时,我们按照预先设计,让她跟我们一起观看对她母亲的采访,当郭涓涓的母亲在屏幕里泪流满面地忏悔着童年对女儿的伤害时,郭涓涓并没有像我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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