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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梅情-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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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而成,据说中此毒者,会全身溃烂而死,而最可怕的是,最先糜烂的不是人的外皮,而是内里的器官,待到由里到外都烂透,那人变只能化成一滩血水。

她还记得《毒经》上的注解解药那一页赫然写着“无解”两个字,只是当时的她一定料想不到日后竟然有亲眼见到它的一天。

她封住了管戎的穴道,阻止毒性流入他的四肢百骸,却不想,那毒竟然就在他中掌的胸口淤积起来,几个时辰过去,天亮的时候,丫鬟们帮他更换汗湿的衣裳,却赫然看见那胸口的掌印已经开始糜烂流脓,她当下就知情形不妙。中掌的地方太过接近他的心脏了,她为他把脉时甚至忍不住悲恻的痛哭出声。她不敢想,若是再放任下去,那糜烂会不会深入心脉,让他回天乏术。

飞鸽传书已经发出去,但是糜烂的程度太快了,即使白驿丞接到后立即启程,快马加鞭赶回,怕也只能见上管戎最后一面了。

所以她来求叶儿,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若是能拿到毒方,或者她可以依方配药,解了七株八虫之毒也说不定。虽然这机率小的可怜。

“我没有。”叶儿终于开口,嗓音哑黯无光,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伸出的手一般,直拉着敏梅的希望飞速往地底沉去。

敏梅惊惧的伸手抓住牢室的栏杆,粗糙的木杆没有经过打磨,有好几根细长的木刺扎入她的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你怎么会没有呢?毒是你下的,你怎么会没有呢?”她摇了摇头,不愿轻易相信,这一刻只觉天地变色,连悲泣都忘了。

叶儿干涩的唇瓣,扯动凄凉的一笑。“毒是我下的,毒药却是泰必图给我的。他存心要置人于死地,怎么可能会留有配方供人研究解药呢。”这七株八虫之毒混合了多种毒性,配制的毒物因配制的人而各有不同。又因为每一种毒都足以让人致命,解毒者若在剂量上稍有偏差都会激发毒性的扩张,反而让那中毒之人更快毙命。是而一直无人可解。

敏梅跌坐在地上,火光晃动,她这才看清,牢房中的叶儿面如死灰,微颤的唇角边隐约可现一条黑色痕迹,分明就是干涸的血液。“叶儿。。。”她不记得她有受内伤。牢室里的人更是不可能对她用刑。

叶儿嘴角含笑,神情却有着一丝痛苦的隐忍。突然喉头微动,紧抿的嘴唇再挡住,缓缓渗出粘稠的液体来。

敏梅惊惧的朝着大门高喊了一声“常宁”。

下一瞬间,常宁就飞身而入,身影一晃,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紧紧搂住了她。

“怎么了?”他气息不问,冷静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了惊慌之色。

“叶儿。。。”她死死盯着牢室内的叶儿。“她。。。她也中毒了。”说完,身形一软,瘫坠于常宁的怀中。

常宁微惊,但看她神智还算清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地牢中空气稀薄,她又身怀有孕,他应该绑她回东苑,让她好好睡上一睡,这一夜也确实够她受的了。冷冽的眼神扫过叶儿,果然见她口中吐出大量的黑血来。想起管戎中掌时的情形,心中顿悟,那一掌若是打在没有内力的敏梅身上,死的就是敏梅一人,可是因为管戎的内力深厚。叶儿一掌打过去,受他内力的反噬,便把那掌中残余的毒素震回了施毒人的体内。

她罪有应得,自作自受。想到这毒差点落在他妻儿身上,他只有将她挫骨扬灰的想法。

这地方,不该久留,他旋身抱起敏梅。至于那叶儿,就让她在这地牢里等死好了。

敏梅在他怀中还想挣扎,虽然她也恨叶儿竟然害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是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还是难免感到难受。

“等等。。。”就在常宁跨步欲走的时候,叶儿发出微弱的一声。“格格,如我救回管戎,你能否与叶儿交换一个条件?”

敏梅眼中闪现晶亮的光芒,管戎还有救吗?条件,别说一个了,她要她答应十个都成。

常宁却先敏梅一步开口,挑眉看着叶儿,唇边绽放一抹邪妄的笑:“条件?你凭什么谈条件?”她如今是阶下囚,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救管戎一命他就会放过害死自己亲儿的凶手吧。

那冷冽若冰的黑眸落在叶儿身上,让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但她压制住了心中的惶然,自己连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人吗。再抬头目光已经清寒,声音清浅却坚定的说出几个字。“就凭我手上有格格看重的人的命。”

正文 第七十四节 交换

叶儿说对了,她手上握有管戎的命,她便不得不诸多思量。

叶儿要交换的不是她自己的性命,而是她额娘,那泰必图的小妾,那拉氏的命。

敏梅听了,有些微的触动。叶儿是因为自己额娘一直在泰必图府中,因而受制于他的吧。当知道她做出的那些事情她恨过,也为自己觉得不公。可是后来仔细一想,其实叶儿也可怜,她不过是个想要保护自己母亲的孩子。若真有什么罪该万死也是属于那泰必图的。

归根结底,也许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若是当年没有额娘爱上阿玛那一出,也就不会有这后来的许多事情了。

现在为难的事情是,泰必图一家是皇上御笔亲批满门抄斩,并出了皇榜昭告天下的,榜上清楚写着一百七十五口,一人不少。可见年轻的皇帝对于这个国之蛀虫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他隶属八旗,一家大小更是族谱留名,叶儿因为他的有心谋划,这才在出生始然就没有被记录在谱。但那拉氏却不同,要从宗人府大牢里无故带走一个人犯,谈何容易。

从地牢回来,她就一直在想,到底还有什么可能,能让她从刽子手的刀下救出那人。她不是没想过要去求皇奶奶,可是这个想法马上就被自己否定。皇奶奶已经不过问政事多年,她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个请求而出言干预皇帝的决策。管戎伤重,也不可能再与她潜入宗人府救人,而且即算他无事,那宗人府她是见识过的,她也没有把握能在重兵把守的情况下从那铜墙铁壁里救出人来。

她就坐在窗边,抬眸看着窗外迷蒙的亮色,天就要亮了,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在午门行刑了,叶儿说她见不到额娘便要拖着管戎一同上路。

她心中焦急,却也不知,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总是一再的在强大的命运面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眼中渐渐染上了一层灰敗。

常宁坐在榻上无声的看着她。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坚持她那无畏的骄傲吗?为什么就不能软下来求求自己呢。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依靠信任吗?

“这事任你怎么想,也是不能想出对策来的。”他冷言冷语的说到。

心微微一沉,眉眼也愈发沉了下去。“你就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打击我吗?”

“过来。”命令的语气,微眯着眸子,告诉她这是不可违拗的。

她苦笑一下,起身,缓步朝他走去。他伸手,温暖的大掌握住她身侧的冰冷的小手。常宁心一疼,手上用力,就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楼抱住。

春日的早晨,还有些微凉。抱着她,感觉到她衣裳上犹带的寒意,她总是如此不知爱惜自己。

“你就从来没想过要依靠一下我吗?”他隐隐透出怒意,她是他的女人,可是每每遇到棘手的问题,她总是只想着自己解决,或者宁愿选择管戎,也要将他这个枕边人排除在外,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他当作外人的感觉。

她没注意到自己朝他怀里钻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她只知道这一刻不止是身体冷,连心都微微泛寒,一碰触到他温暖的躯体,她就什么也管不了了。这些日子当她无法入眠的时候,她总习惯依偎在他怀里汲取温暖。

她幽幽叹了口气,她要如何去想依靠于他,他一开始就没有给她依靠的机会。从前是她的福晋,他将她独自放在府中,让她独立,凡事不管。如今她连他的福晋都不是了,她还能要求他些什么。她已经习惯遇到什么事情都自己处理。现在她和他之间只不过是多了一层亲密关系,她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而已,这样的关系,只要他点头,她相信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前赴后继,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也绝不会拥此自重。

她已经不是十五岁刚刚及笄时的敏梅了,对于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她认识得够透彻了。谁也不会因为没有了谁而活不下去,容若当年那般痴迷于仙蕊,最后还不是接受了现实,早先她甚至听燕雨说他又娶了妻。可见这个世间,谁对谁也说不上什么特别。可以全心依赖的良人也许只是人们美好愿望罢了。

他埋首在她发间,暗香袭人,胸口郁结,幽幽叹了口气。“敏梅,你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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