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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经注疏礼记正义-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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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骸岸E,大祭也。”大祭莫过於圆丘,故以圆丘为禘也。圆丘比郊,则圆丘为大。《祭法》云“禘、喾”是也。若以郊对五时之迎气,则郊为大,故《大传》云:“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故郊亦称禘,其宗庙五年一祭,比每岁常祭为大,故亦称禘也。以《尔雅》唯云“禘为大祭”,是文各有所对也。后稷配天,见於《周颂》,故《思文》云:“思文后稷,克配彼天。”周若以喾配圆丘,《诗·颂》不载者,后稷,周之近祖,王业所基,故配感生之帝,有勤功用,故《诗》人颂之;喾是周之远祖,为周无功,徒以远祖之尊,以配远尊天帝,故《诗》无歌颂。或可《诗》本亦有也,但后来遗落,故正考甫得商之遗《颂》十二篇,至孔子之时,唯五篇而已。以此言之,明《诗》有遗落也。皇氏云:“天有六天,岁有六祭,冬至圆丘,一也,夏正郊天,二也,五时迎气,五也,通前为七也,九月大飨,八也。雩与郊禖为祈,祭不入数。”崔氏以雩为常祭,九也。凡祭天,其服皆大裘,《周礼·司服》文。其尸服亦大裘,故《节服氏》云“郊祀裘冕,送逆尸”是也。其乐,除圆丘所用圜锺为宫之外,皆奏黄锺,歌大吕,舞《云门》,故《大司乐》云:“乃奏黄锺,歌大吕,以祀天神。”注云“天神谓五帝及日月星辰也,王者又各以夏正月祀其所受命之帝於南郊”是也。冬至圆丘用苍璧,夏正郊天用四圭有邸。其五时迎气,东方用青圭,南方用赤璋,西方用白琥,北方用玄璜,其中央无文,先师以为亦用黄琮,熊氏以为亦用赤璋,郑注《宗伯》云:“璧圆象天;琮八方象地;圭锐,象春物初生;半圭曰璋,象夏物半死;琥猛象秋严;半璧曰璜,象冬月闭藏,地上无物,唯天半见。其牲币各放其玉之色。”案“天色玄而用苍犊”者,但天色虽玄,远望则苍,取其远色,故用苍也。其祭天之器,则用陶匏。陶,瓦器,以荐菹醢之属,故《诗·生民》之篇述后稷郊天云“于豆于登”,注云:“木曰豆,瓦曰登。”是用荐物也。匏酌献酒,故《诗·大雅》美公刘云:“酌之用匏。”注云:“俭以质。”祭天尚质,故酌亦用匏为尊。皇氏云“祭天用宗庙牺尊”,皇氏又云“祭天既用牺尊,其陶匏者,是盛牲牢之器”。今案陶匏所用,如上所陈。而皇氏以匏为盛牲之器,义无此理,其说非也。其祭天之处,冬至则祭於圜丘。圆丘所在,虽无正文,应从阳位,当在国南,故魏氏之有天下,营委粟山为圆丘,在洛阳南二十里。然则周家亦在国南,但不知远近者。其五时迎气,则在四郊,故《小宗伯》云:“兆五帝於四郊。”郑云:“春迎青帝於东郊,夏迎赤帝於南郊,季夏迎黄帝亦於南郊,秋迎白帝於西郊,冬迎黑帝於北郊。”《司马法》:“百里远郊。”郑注《书序》云:“近郊,半远郊,去国五十里。”谓今河南洛阳相去则然,是天之郊去国皆五十里也。其夏正祭感生之帝亦於南郊,知者,《孝经纬》云“祭帝於南郊,就阳位”是也。其雩祭五天帝,亦於国城南,故郑注《论语》云“沂水在鲁城南,雩坛在其上”是也。其九月大飨五帝,则在明堂,郑驳《异义》云:“明堂在国之南丙巳之地,三里之外,七里之内,其圆丘之祭。”崔氏云:“其初先燔柴,及牲玉於丘,讫,次乃扫丘下,而设正祭。”若夏正及五郊,初则燔柴,及牲玉於坛,故《祭法》云:“燔柴於泰坛,祭天也。”次则於坛下扫地而设正祭,故《礼器》云“至敬不坛,扫地而祭”是也。其所配之人,虞夏商周用人各异,文具《祭法》。圆丘之祭用人,则以喾配之,《祭法》“禘喾”是也。其感生之帝,则以后稷配之。五时迎气及雩祭,则以五方人帝配之。九月大飨五帝,则以五人帝及文武配之。以文王配五天帝,则谓之祖。以武王配五人神,则谓之宗。崔氏云:皆在明堂之上。祖宗通言,故《祭法》云“祖文王”,文王称祖;《孝经》云“宗祀文王於明堂”,是文王称宗。文王既尔,则武王亦有祖宗之号,故云祖宗通言。其祭天之乐,皆用雷鼓,故《鼓人》云“以雷鼓鼓神祀”是也。其圆丘之祭,皇氏云:祭日之旦,王立丘之东南西向,燔柴及牲玉於丘上,升坛以降其神。故《韩氏内传》云:“天子奉玉升柴加於牲上。”《诗》又云:“圭璧既卒。”是燔牲玉也。次乃奏圜锺之乐,六变以降其神。天皇之神为尊,故有再降之礼。次则埽地而设正祭,置苍璧於神坐以礼之。其在先燔者,亦苍璧也。次则以豆荐血腥,祭天无祼,故郑注《小宰》云:“唯人道宗庙有祼,天地大神至尊不祼,莫称焉。”然则祭天唯七献也,故郑注《周礼》云:“大事于大庙,备五齐三酒。”则圆丘之祭,与宗庙祫同。朝践,王酌泛齐以献,是一献也,后无祭天之事。《大宗伯》“次酌醴齐以献”,是为二献也。王进爵之时皆奏乐,但不皆六变。次荐孰,王酌盎齐以献,是为三献也。宗伯次酌醍齐以献,是为四献也。次尸食之讫,酌朝践之泛齐,是为五献也。又次宗伯酌馈食之醍齐以献,是为六献也。次诸臣为宾长酌泛齐以献,是为七献也。以外皆加爵,非正献之数。其尸酢王以清酒,酢宗伯以昔酒,酢诸臣以事酒。其祭感生之帝,则当与宗庙禘祭同,唯有四齐无泛齐,又无降神之乐,惟燔柴升烟,一降神而已。王朝践献以醴齐,宗伯亚献以盎齐,次馈孰王献以醍齐,宗伯又献以沈齐。尸食讫,王献以朝践之醴齐,宗伯献以馈孰之沈齐,诸臣为宾长亦献以沈齐,不入正数。其五时迎气,与宗庙时祭同,其燔柴以降神及献尸与祭感生之帝同,但二齐醴盎而已。诸臣终献,亦用盎齐。从上至此,皆皇氏所说。皇氏以圆丘之祭,宾长终献,不取沈齐而取泛者,以《礼运》约之,沈齐当在堂丘下,不可用之,故更上取泛齐。案《礼运》沈齐在庙堂之下,尚得酌之升堂以献。又皇氏祭感生帝及五时迎气,沈齐亦在坛下,宾长皆得用之升堂以献,何为圆丘沈齐独不可用乎?若以圆丘高远,不可下取沈齐,凡齐,泛、醴为尊,盎、醍为卑,宾长终献,祗可以次用醴齐,何得反用泛齐乎?今谓圆丘宾长之献用沈齐也,以其宾长是臣助祭终献,远下於君,故从丘下酌沈齐。又崔氏云:“以清酌酢王,昔酒酢后。案《司尊彝》云:“皆有罍,诸臣之所酢也。”郑注云:“酌罍以自酢,不敢王之神灵共尊,罍盛三酒,唯云诸臣所酢,不云酢王酢后。”崔氏所说,於义疑也。皇氏於此经之首,广解天地百神用乐委曲,及诸杂礼制,繁而不要,非此经所须。又随事曲解,无所凭据,今皆略而不载。其必有所须者,皆於本经所须处各随而解之。他皆仿此。熊氏云:“四时迎气,及诸神小祀等,并有降神之乐,则大司乐分乐而序之,以下降神正祭,同用其乐,亦是一义也。”然此“郊特牲”以下至“降尊以就卑”,文承《礼器》之下,覆说以少为贵之事。郊所以用特牲者,郊谓於南郊祭感生之帝,但天神至尊,无物可称,故用特牲。郊与配坐皆特牲,故下文云:养牲必养二,帝牛不吉,以为稷牛。又《召诰》云“用牲於郊,牛二”是也。然祭天初有燔燎,后有正祭,皆须有牲,故《大宗伯》云:“实柴,祀日月星辰。”郑司农云:“实牛柴上也。”郑康成云:“实牲体焉。”郊唯特牲,得供燔燎正祭二处所用者,熊氏、皇氏等以为分牲体供二处所用,其实一特牲也。而《月令》郊禖用大牢者,彼是求子之祭,不与常祭同,故不用犊。我将祀文王於明堂,经云“维羊维牛”者,据文武配祭得用大牢也。若孔安国之义,后稷配天,亦用大牢。故《召诰》云:“后稷贬於天,有羊豕。”案《羊人》云:“衅积共其羊牲。”注云:“积,积柴。”则祭天用羊者。熊氏云:“谓祭日月以下故燔燎用羊也。”祭日月以下既用羊,《小司徒》云:“凡小祭祀奉牛牲。”郑注云:“小祭祀,王玄冕所祭。”然则王者之祭,无不用牛。又《礼纬》云:“六宗五岳四渎之牛角尺。”则日月以下之祀皆用牛者,盖日月以下,常祀则用羊,王亲祭则用牛,故《小司徒》注云:“玄冕所祭。”据王亲祭也。此《郊特牲》指用而言,故下文云“用骍犊”。故《牧人》云:“阳祀用骍牲,毛之。”注云:“阳祀,祭天於南郊及宗庙。”以此约之,夏殷以上,祭感生之帝,各用其正之色,其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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