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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彦,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的开始,于自己和即黛,依旧是与昨日没有任何的变化。
回身,看到即黛就站在门内的丈许选处,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即墨对她微笑,一点点淡然地笑容,像是邃了心愿似的。
即黛嘴角一丝嘲讽不易察觉:“皇姐,静彦姐姐还是走了,没能说上一句话。”
即墨低头不语,即黛依旧是小的,她不明白,那个大礼一扣,把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这就够了。
走过去,握住妹妹的手,温温热热的。跑了这一路来,即黛的小手热了,自己却冰凉冰凉。
“即黛,回去吧。”
即黛瞟她一眼:“皇姐,你这一路好跑,回去还有好远的路呢!”
“那就慢慢走,总能回去的。”
即黛嗤了一声:“回去都晚了。新来的内侍公公找不到我们,受罚是必然的。”
即墨没有再反驳,即黛关心自己才一路跟出来的,所以受罚估计也是要陪着的。她觉得即使是被罚,为了见静彦最后一面,也是值得的。而即黛则是为了自己,所以让她抱怨几句也就罢了。
想不到,即黛说完这句,也就不讲了。提起袖子,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一印,吸走汗珠。
“皇姐,这里我们熟悉,这些天我仔细看过,他们人不多的,不如以前我们汉人兵士巡逻来得勤,所以小心避开蒙古兵就好了。”
呵呵,这个即黛,真是很鬼。自己常常陪着母后黯然神伤,而她,却在出外干活的时候记得观察蒙古人巡逻的规律,这个年纪有这个小心机,算是难得的了。
暖暖的手过来握住她的,轻轻地牵她一同回去。阳光一点点升高,正射在即墨与即黛的脸上,迷离了眼神,两
5、皇姐,我见到鬼了 。。。
人只能眯着眼,低头前行。
这一路跑来,也的确是远了些。时而,即黛会停下站在某道门边,不多久,听到巡逻的士兵由远及近,再渐渐远去。然后她们才跨过门槛,继续前行。
三次之后,即墨也就开始放心,渐渐怀疑起,这个小小的即黛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来钻研宫里蒙古守卫轮班更替的时辰安排的。
正想着要回去好好问一问,却不经意地,听到前面的马蹄声从巷道那头传过来。为首的马上那人,似乎已经看到她们,挥鞭策马向自己冲了过来。
即墨望了即黛一眼,却见即黛也是一脸迷惑,不知所以地向她使个眼色,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这队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策马渐近,人高,马大。待到近前,纵身跃下马匹。
巴图鲁,这个身高,旁人是见过一眼都会记得的。即使不用抬头,压迫感依旧在那里。即墨太高下巴,才能与低头看她的巨人面对面。
即黛握住她的手,在一旁歪着脑袋,努力地与他对视,仿佛是在思量这个人为什么长得那么高。
“你怎么在这里?”即黛问。
巨人皱了皱眉,将视线从即墨脸上转过去,“这是我该问你们的,你们怎么在这里?”他说得是汉语,口气不咸不淡的。
“我们出来走走。”即黛回他。
“在皇宫里,一大清早出来走,你与你姐姐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巴图鲁语带嘲讽,目光转向即墨,试图从她眼里探出一些究竟。
即墨微笑,向他微微点头,不想让他从脸上读出任何讯息。
“这马真大,是大宛来的马么?”清亮的声音打破沉默,两人侧头,却看见即黛正轻抚巴图鲁的坐骑,欣赏地问着。
巴图鲁将眉头皱得更紧,即墨看见替即黛捏了把冷汗,这孩子真的太骄纵了,天性使然,要改还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的。
“不。”巴图鲁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更远!比大宛更远的地方来的。”
“哪里?”
“天方。”说着,他走向自己的爱驹,牵起缰绳,大手在马背上抚了抚,顺势挥开了即黛不规矩的小手,将她的身体向后逼退了一点。
随即回头,眉间纠结的疙瘩舒展开来,显然,即黛摸他马的动作是极不受欢迎的。
讪讪的收回停在半空中手,即黛慢慢挪到即墨身边。
巴图鲁往深巷的尽头看了看,回头厉声警告说:“快跪下,别冲撞了可汗大驾。”
闻言,即墨想声音来的地方探头,远远的,一群人向这边移来,抬着的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宁远可汗了吧。
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样子。
再看看身边巴图鲁警告的眼神,低头,扯了扯即黛的衣袖,低头叩首,额头触地。
如今的地位,已不是以前。所谓尊卑,不过是一扣
5、皇姐,我见到鬼了 。。。
头的差别。即墨已经不计较这些,或者,根本没有能力计较了。
人马车架从身边经过,眼睛所及之处,也不过是众人的疾行的脚步与马蹄交错的踢踏声。
直到声音渐远,身旁的巴图鲁与高头大马也离开,姐妹两人才抬起头,回身望去,依旧是远远一群。
“那个蒙古可汗什么样子?”止不住好奇心,即墨轻轻自问。
即黛看她一眼,脸上现出一个调皮表情,向人群那里喊:“大个子!这是你的东西吗?”
她飞身向可汗前面的巴图鲁跑去,不过只到队伍的最后,便被一干士兵举枪拦住。即黛抬手,向巴图鲁挥了挥,手里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仿佛是——马扣?
她什么时候不为人知地将那匹马的一颗马扣扯下来的?即墨皱眉。这样的小把戏可大可小。如果当年,依旧称霸皇宫那也便无所谓了,大家只当小公主与人开的小玩笑,一笑了之,无人追究。
只是,现在面对的,是~~~~巴图鲁,他是怎样的人啊?
远处的巴图鲁摆手示意队伍停下,让即黛穿过人群上前去,即黛回头对即墨灿烂一笑,眨了眨眼睛,跑了过去。
看她将马扣交给巴图鲁,两人似有交谈,然后即黛回身,向蒙古可汗叩拜。
可汗似是抬手,示意她起来。
整个过程,即墨手心沁出细汗,希望这个莽撞而别有心机的动作不要惹来任何的祸事才好。
看样子,蒙古人今天心情不错,应该不会追究。
直到蒙古可汗车架继续向前移动,才见即黛面对自己站立,一动不动。
人群走远,消失在宫城的走道尽头,只留即黛一人站在原处。
即墨才跑过去,一把握住即黛手臂,着急说:“知道自己在干吗么?”
即黛微微点头,面无表情。
“知道你还这么莽撞?!刚才那枚马扣,连我都知道不是巴图鲁掉的,根本就是你从他马上扯下来的,你以为蒙古人不知道?”
即黛依旧点头。
“你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这种生死之间的事情应该也见得多了。以前我们看着后宫里的妃嫔因为这些小伎俩争宠,结果送了命的还少吗?怎么现在你就变得那么糊涂呢?”
即墨说完,看到即黛依旧沉默。无奈地低下头,思索是否自己说得太多了。
放缓了语气,问:“那个蒙古可汗没有为难你吧?”
即黛摇摇头,轻声说:“没有。”
吁出一口气,总算放松了。轻拉起即黛的手,“即黛,回去了。”
即黛默默跟在身后,沉默得很不寻常。
是自己不再了解这个妹妹了,从她昨夜的出格话语,刚才的冒险行动,还有现在的莫名沉默。
也许,再好的姐妹,都会有越见疏离的那一天吧。如果真是这样,这天能晚些来多好。不要
5、皇姐,我见到鬼了 。。。
是现在,不要是今日,本就无所适从、毫无方向的生活没法再多承受这一件了。
“即黛?”
“嗯?”
“你看到蒙古可汗了?”
“嗯。”
“什么样?”
“皇姐~~~~”
~~~~~~~~~~~~~许久的沉默,让即墨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即黛一脸的惊恐无措。
“我看到鬼了。”
6
6、我叫安明 。。。
三年多前。
即墨十五岁。
刚及笄没多久。
帝王之家的女孩儿,在这样子的年纪,本就是无法无天的。
即墨虽然漂亮,但被宫内宫外所被提到最多的,一定不是这位公主的美貌,当然更不是她的才德了——贤良淑仪这东西,在即墨身上是完全不存在的。
宫里头都知道,温婉的皇后所生下的两个公主反而是如同混事魔王一样的人物。
而且,当时的即黛才十一,众人的目光比较多聚集的,还是在已经成年的公主身上。
太监宫女们之间,偷偷流传着这样的话:皇宫里最美的是即墨公主,最让人受不了的也是即墨公主,而最招人喜欢的却是冯贵妃所出的启明公主。
这话,即墨是知道的,她偷偷听到不少人讲过。但那又怎么样?母后说了,启明的母亲是冯贵妃,细算起来,她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