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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txt小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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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的骚扰,那么收获一定会很大,我肯定,所花的代价也会小得多。
    一点衷言,待价而沽。下面我必须接着讲历史。
    最后一个罗马人被掩埋后,世界的最后一个公民(取其最佳最广泛的意义)也泯死消亡了。古代世界充满了人道的古老精神,这是当时先进思想的特点,只是过了很长时间,它才平安地重返大地,社会才又一次有了安全的保障。
    正如所见,这发生在文艺复兴时期。
    国际商业的复苏为西方贫穷的国家带来了新的资本。新的城市平地而起,出现了新的阶层。他们资助艺术、解囊购书,还投资给随着繁荣而兴起的大学。一些“人道思想”的支持者大胆地以整个人类作为对象进行试验,高举叛旗,打破旧式经院哲学的狭小局限,与旧的虔诚之徒分手了,因为后者把他们对古人智慧和原理的兴趣看做是邪恶肮脏的好奇心的体现。
    一些人站在了这一小队先驱的前列,这本书以后的部分全是他们的故事,其中最可称赞的要算那个温顺的灵魂:伊拉斯谟。
    他固然很温顺,却也参加了当时所有的文字大论战,并且精确地操纵了各类武器中最厉害的一种——幽默远程大炮,从而使自己成为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炮弹里装着由他的智慧制成的芥子气,径直射往敌人的国土。伊拉斯谟式炮弹的种类繁多,很危险。一眼看去似乎毫无害处。它没有僻叭作响的明显导火索,倒象是绚丽多采的花炮,可是,上帝保佑那些把这些玩艺拿回家让孩子玩的人们吧。毒气肯定会进入幼小的心灵,而且根深蒂固,整整四个世纪都不足以使人类免除后遗症。
    这样一个人,竟出生在北海淤泥沉积的东海岸的一个索然无味的小镇子,也颇为奇怪。十五世纪时,这些被水浸透的土地还没有达到独立富足的全盛时期,只是一群无足轻重的小公国,处于文明社会的边缘。他们长年累月闻着鲱鱼味,因为鲱鱼是他们的主要出口品。即使招徕一个客人,也只能是个走投无路的水手,他的船在阴沉的岸边触礁沉没了。
    这样讨厌的环境会形成童年的恐惧,但也会刺激好奇的孩子奋力挣扎,最后摆脱出来,成为那个时代最知名的人物。
    他一生下来就事事不顺当。他是个私生子。中世纪的人们与上帝和大自然亲密无间,诚挚友好,对这种事情比我们现在要计较得多。他们为之甚感遗憾。这种事既然不应该发生,他们当然也就很不赞同。不过除此之外,他们的头脑过于简单,没有想到要去惩罚播篮里的小生命,因为这不是孩子的过错。伊拉斯谟的不正规的出生情况并未对他造成很大不便,它只是表明他的父母太糊涂,根本没有能力应付局势,只好把孩子和他的哥哥留给了不是笨蛋就是流氓的亲戚照看。
    这些叔叔和监护人不知道怎样打发他们的两个小监护对象,母亲一死,两个小家伙就无家可归了,首先他们被送到德汉特的一所负有盛名的学校,那儿的几个教师加入了“共同生活兄弟会”,不过我们如果读一读伊拉斯谟后来的信件,便可以判断出,这些年轻人只是在共同生活这个词的完全不同的意义上“共同”。继而,两个孩子分手了,弟弟被带到豪达,置于拉丁文学校校长的直接监督之下。校长是三个被指定管理孩子继承的微薄产业的监护人之一。如果伊拉斯谟时代的学校象四个世纪以后我参观过的学校那样糟,我只能为这可怜的孩子感到难受。更糟糕的是,三个监护人这时已经挥霍了孩子的每一分钱,为了逃避起诉(那时荷兰法庭对这类事情毫不通融),他们急忙把他送进修道院,让他出家修行,还祝他幸福,因为“现在前途有保障了。”
    历史的神秘磨盘终于从这些可怕的经历中磨出了具有伟大文学价值的东两。中世纪末期,所有修道院中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只字不识的乡巴佬和满手老茧的种田人,这个过于灵敏的年轻人形孤影单,多年被迫与这些人住在一起,一想起来真觉得不是滋味。
    幸运的是,施泰恩修道院的纪律松弛,使伊拉斯谟能把大部分时光用在前任修道院长收藏的拉丁文手稿上,这些手稿搁置在图书馆里早已被忘记了。他吸吮着卷浩繁的著作,最后成为古代学问的活的百科全书。这对他以后有很大的帮助。他总是在活动,很少去参考图书馆的书。不过这倒没关系,因为他可以凭借自己的记忆加以引用。大凡读过收有他著作的十大本卷宗或是只通读了其中一部分的人(因为现在人的命太短促了),一定会对十五世纪所说的“古典知识”大加赞叹。
    当然,伊拉斯谟最后还是离开了那个古老的修道院。象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被环境所左右的,这样的人造出自己的环境,而且是用根本不成器的材料创造的。
    伊拉斯谟的余生完全自由了,他没完没了地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以便使工作不受慕名来访的客人们的干扰。
    可是直到他行将辞世,对童年时代“活生生的上帝”的缅怀使他的灵魂陷入死亡的沉睡中的时候,他才饱尝了一会儿“真正的清闲”。这对于紧步苏格拉底和塞诺后尘的人来说,一直是极少有人得到过的最美好的佳境。
    这些过程经常被描写,我就不详细赘述了。每当两个或更多的人以真正智慧的名义凑在一起时,伊拉斯谟或早或晚一定会出现。
    他在巴黎学习过,是个穷学者,差一点在饥寒交迫中死去。他在剑桥教过课,在巴塞尔印过书,还想(几乎是徒劳无功)把启蒙之光带进远近闻名的卢万大学,冲破壁垒森严的正统偏执。他在伦敦度过很长时间,获得都灵大学神学博士学位。他熟知威尼斯大运河,咒骂起新兰岛的糟糕道路来就象咒骂伦巴第一样熟悉。罗马的天国、公园,人行道和图书馆在他的头脑中留有深刻的印象,甚至莱瑟河水也不能把这座圣城从他记忆中洗掉。他只要还在威尼斯,便可得到一笔慷慨的年金,每当威尼斯兴办一所新大学,他肯定会被请去,担任他选中的任何课程的教授,即使他不愿任教,只要偶尔光临一下校园也会被视作莫大恩惠。
    但他坚定地回绝了诸如此类的邀请,因为这里面含有一种威胁:束缚和依赖。万事之中他首先要自由。他喜欢一间舒适的屋子,讨厌破旧的,喜欢有趣的同伴,讨厌呆笨的,他知道布尔根迪的美味佳酿和亚平宁的淡色红墨水之间的区别,但是他要自己安排生活,如果他不得不称别人为“大师”,那这些就都成泡影了。
    他为自己选定的角色是地地道道的知识探照灯。在时事的地干线上,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伊拉斯谟立即让自己的智慧明光照在上面,尽力让旁人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剥光它的装饰,戳穿它的愚蠢和他所痛恨的无知。
    伊拉斯谟在历史的最动乱时期能这样做,既避开了新教狂热者的愤怒,又不惹恼宗教法庭的那帮朋友,这是他的一生中最常为人们指责的一点。
    后代子孙似乎一提起古人,便对殉道牺牲者有真挚情感。
    “这个荷兰人为什么不挺身支持路德、不拼出性命与其他改革者站在一起呢?”这个问题好象已经困惑了至少十二代有学之士。
    回答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诉诸暴力并不是伊拉斯谟的本性,他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看成是什么运动领袖。他毫无自诩正确的把握感,尽管他要告诉全世界下一千年应该如何实现,这确是一大特色。他还认为,我们每次觉得有必要重新布置住所时,不一定非得把旧房子拆掉。的确,地基亟待整修,下水道也过时了,花园里杂乱不堪,很久以前搬走的人家扔下了许多破烂。可是,如果房主兑现了诺言,花些钱做些立竿见影的改进,容貌便会焕然一新。伊拉斯谟所要做到的也仅限于此。尽管他象敌人讥讽的那样“中庸”,但成功却不亚于(也许高于)那些“激进派”,世界上原来只有一个暴君,激进派却带来了两个。
    伊拉斯谟象所有真正的伟人一样,对制度毫无好感。他相信世界的拯救在于每个人的努力,改造好每一个人,便是改造了世界。
    于是,他向现存的谰言发起攻击,向广大平民呼吁。他采用了很高明的手段。
    首先,他写了很多信,寄给国王、皇帝、教皇、修道院长、骑士和恶棍。他写信给每一个想接近他的人(那时信封上尚无需盖邮戳和写上发信人的地址),一拿起笔就洋洋至少八页。
    第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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