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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身材真好。”另一位也不甘示弱，上前观摩。
就连营业员也觉得神奇，这个小伙子穿了女式连衣裙竟然一点也没有违和感，于是也加入了观摩的队伍中。
只是，杜陶瞬间怒了。
（╰_╯）#观摩什么？！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再看，小爷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23、大变身
不考虑长相，不考虑走路时候的姿势，但看站立式的模样还是可以的。实际上，杜陶身穿白色连衣裙并不是很出彩，却是和之前的反差很大，给人眼前一亮的效果而已。
自己到底是怎样的面貌，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杜陶沉着性子，很认真的叹道：“别闹了。”
“要相信我们。”李媛眨了眨眼睛，单手搭在杜陶的肩膀上，眼里的是诚恳：“陶哥，你在话剧的事情上帮了我。今天你的事情，我也会本着负责的态度帮忙到底。”
杜陶看了看李媛，又看了看林可可，见两人都向着她微笑，不知怎的就如同吃了定心丸。心里头所有的顾虑、焦躁都在那一片微笑中消融，她也不由自主的浅笑。
这就算是同意了下来，剩下的内容她杜陶也就不管不问了，随便李媛和林可可两人怎么折腾。
去买鞋的时候，李媛和林可可并没有给她挑选高跟鞋。一个是因为杜陶本身的个子就很高，再穿上高跟鞋那是一般男人所驾驭不了的身高。另一个是因为，杜陶应该没穿过高跟鞋，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应该会要了她的命。
综上所述，她们为杜陶挑了双女式运动鞋，白色为主，有一点点淡蓝的镶边。比较清新，既不普通也不张扬。杜陶天真的以为就这样可以回去了，结果两人又给她弄了顶假发。假发买到的时候，杜陶没敢试，直接塞进手提袋里。
就这么点东西花了好多钱、好多钱，杜陶暗地里数数钱包里所剩无几的钞票，浑身的肉都在疼。她用几乎颤抖、扭曲的声音去问：“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买了吧？”
李媛敲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没有了……”
“余下的工作就是将她打扮一番。”林可可说道：“现在可以回去了。”
三个人坐着公交车晃荡回校，有说有笑的下了车。这个时候杜陶突然停住了，立定在学校大门前，机械式转头，用眼睛精锐扫描了周边的环境。而后她一头蹿进校门，迅速的奔跑，每遇到一处角落就躲过去，并缩头缩脑探望。
就这样杜陶重复着以上动作，终于回到了宿舍。
一进宿舍的门，她立马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李媛和林可可随之回到了宿舍，路上看着杜陶神经兮兮的样子，她们真不知是应该感到搞笑，还是应该感到汗颜。
“陶哥，你路上跑什么？”
杜陶抹了把头上的汗珠：“怕被人看见！”
“你那件连衣裙早就脱了下来，现在穿着就是你一直以来的风格，怕别人看见什么？”
低头看她自己当前的打扮：“咦？”确实是早上出门时候的样子，不是那件连衣裙。
呃……o（╯□╰）o她瞬间窘迫了，还闹了个脸红无比。
李媛和林可可没有功夫去等着杜陶窘迫完毕，直接将她们平常用的化妆品都拿了出来。林可可的化妆技术堪称一流，完全能够做到自然不突兀的效果。林可可拿了眉刀在杜陶的眉梢比划着。
杜陶惊吓到了，眼睛瞪得老大，呈现惊恐状态：“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刮了你的剑眉，太霸气了！霸气到让我无法直视！”林可可冲着杜陶笑了笑，挺阴森恐怖的。
杜陶那一刻深切体会到毛骨悚然是什么样种滋味，她吞了吞口水，脖子往后缩：“好汉饶命，这个眉毛还是要留的。你不会准备帮我全剃了吧？！”
“嗯，全剃！”
对方好一个斩钉截铁，直接把杜陶给怔住了。杜陶想要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最终还是被强行执行。
看着被削光的眉毛，心都碎了一地。杜陶万念俱灰，神色游离了很长时间。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正是林可可大功告成之际。她要看镜子，两个人坚决抵制不准她看。这让杜陶更加心慌，意识里面就觉得肯定会很恐怖。
没有照成镜子，反而被戴上了假发。
这个假发是黑长的那种，直直的、很飘逸，长度大概是在腰际之上。刘海是一齐的那种，刚好到眼际。杜陶的眼睛还是很漂亮的，她遗传了她的老爸，眼睛呈桃花状，不动自然笑。配上那种长发和刘海，特别的温柔。
在被迫换上白色连衣裙后，杜陶被拉到穿衣镜前。她自己也是眼前一亮。
镜中的影像柔如水，像一朵茉莉。看起来不是美的，却是养眼的，当然依然是建立在杜陶不做任何动作、不说任何话语的情况下。
24、“捕捉”汪凡行动
杜陶在去和汪凡见面之前，特意打了电话给付休义。她告诉他，晚上19点，西郊街12号的甜品店等候着，会有惊喜。
接下来她想出门，却又怕出门。室友建议她坐公交，她觉得穿成那样出现在公众场合是影响市容。室友建议她打车，她说没有资金支持。室友建议她骑了车过去……杜陶没有否定，倒是她们宿舍的几个人自己推翻了最后一个建议。理由是，让穿着长裙的杜陶骑车，她们是在不敢想象那是怎么一个破坏美感的场景。
“你们说该怎么去？”杜陶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正对着化妆镜挤痘的李媛，随口道：“你这么挑，难不成要找辆专车送你？”
那句不经意的话提醒了杜陶，她厚颜着又敲了电话给付休义：“借你的四个轮子用用。”
“用途？”
“开车去个地方……嗯，就这么简单。”杜陶说的时候，有点心虚。
“去什么地方？你还没有驾照。”
杜陶更加心虚：“呃……去见汪凡。”
“正好，我也准备这个时间过去。十分钟后，你们宿舍楼下见。”
“不……”
“行”字还没有说出口，那边就已经挂断了，传来忙音。好歹也要给别人把话说完的机会，可他能挂电话和催魂一样。杜陶对着手机屏幕结束通话的界面，真想揍了付休义几拳方能解了心头之恨。至于下一个念头，她就从生气中转移到了纠结去与不去的问题。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杜陶倚在墙壁边上，捏着下巴寻思。
“把手从下巴上拿下来！”
身后一声雷霆音炸响，如同疾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带着强大杀伤力，近乎震破杜陶的耳膜。那是林可可较小的身躯下蕴含的无限爆发力，主要是因为她觉得杜陶那个动作实在是有损形象，并和杜陶先在的造型产生巨大的违和感。
杜陶肌肉一个紧张，保持刚刚的姿势没敢乱动。
“我？……”她转身对着林可可瞪着圆滚滚的眼珠，讪讪而问。
“不是你，还能有谁！那个捏下巴的动作，实在是丑到家了！”
被数落是家常便饭，杜陶习以为常。谁料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扔出了宿舍。只听“砰”的一声门响，宿舍门在下一秒关上。杜陶站在门外，有种风萧萧兮的萧索之感。
无法进门，只好下楼。
微风吹过，总觉得腿上凉飕飕的，虽然已经是初夏的季节。她别扭的站着，还打了寒战，真不知那些连冬天都穿了裙子的女生是怎样一个抗寒的体制。
胡思乱想中的当下，有辆白色车停在了她的面前。付休义从车内向着杜陶说道：“上车。”
杜陶拉开车门，跃身跳进车内。她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这才长舒一口气。
“对了，我易容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她想起来，转了头问了付休义。
付休义将车发动起来，调转方向，目光从杜陶身上简单停留片刻。他想也没去想，用了很自然的语调说道：“就算化成灰，也认得。”
那话就像是杜陶“幼小”的心灵上插了把刀子，顿时有种受伤的感受。他这是和她有多大仇，才能做到挫骨扬灰也可以认得出的地步？－_－｜｜｜
她不说话了，保持缄默，顺便找找伪装淑女的感觉。只是感觉酝酿了良久，也没有抓住作为一个淑女应有的真谛，却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西郊街的那个甜品店。因为时间已经不早，店里也就三三两两的客人。店里几乎都是女性，唯有一个男性背对着店门，坐在角落的位置上。
杜陶指着那个人给付休义看：“应该就是他了。等会我坐了过去，确定对方之后，就给你打手势。今天活捉汪凡多的重任就交给了你，我穿着这条破裙子不方便打架。”
看着杜陶怨念她那条连衣裙时的眼神，付休义忽然有点想笑。只是他没有那么做，拍了拍杜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