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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邪摇头,“不曾听闻。”
十几年来,她从未涉及江湖,什么门派武功,她通通不知,又岂会识得什么“枯骨掌”?
她回答率性,华天凌也不疑她作假,“可袭击你的人,都是中了枯骨掌而亡。”瞥了云无邪一眼,见她表情微有错愕,“而这枯骨掌,当今世上,只有一人会使。”
“谁?”云无邪下意识地追问下去。
华天凌道:“无间盟的拘魂左使。”
“你说什么?”云无邪的身子一颤,嗓音在瞬间抖起来,“那他是谁?为何要救我?”
华天凌听她语气急切,料想她是对无间盟惧怕。也难怪,毕竟云家曾被无间盟灭族,连当年猖狂一世的毒王都难以逃脱,更不要说如今一个身负重伤的云无邪。
无间盟要灭了她,轻而易举地如同踩死一只蝼蚁。
“无间盟一向隐秘,行事皆以代号相称,除了阎王,他人的真实姓名,极少为外人得知。”
云无邪已听不进华天凌的话。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脑中轰然一片,快要裂开。
怎么会?还以为自己行事天衣无缝,不曾想,原来无间盟的人,早已盯上了她?
“因这枯骨掌的威力,我原本以为姑娘也许与拘魂左使有关系,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了。”华天凌哪能料到她的心思,继续说道,“而姑娘以为是我救了你,也实乃误会一场。”
“他们应该想要杀了我才对……”云无邪有些恍惚,喃喃说道。
华天凌听她自言自语地嘀咕:“云姑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云无邪摇头,“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那倒是。”华天凌点点头,“不过也是万幸,你虽伤得不轻,却未累及肺腑,休养得当,便可一如从前。至于无间盟——”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等事,等我有了空闲,再与你细细琢磨其中端倪。”
“如此,多谢。”云无邪淡淡道,目送华天凌走出房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若不是生性高洁超然无物,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对其他人施以恩惠,若不是存心利用,便是此人有谋取利益的价值。
华天凌救她,不见得是在做好事。
“姑娘,你可想用膳?”一名婢女走上前来,细声询问云无邪。
云无邪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热气腾腾的肉粥上,“也好。”
她的肚子,着实饿得慌。既然华天凌对她有所求,她也无须客气。待在华西盟养伤,好过被幽月教追杀,至少,她不能拂了大盟主的美意,是不?
只不过——她环视整个房间,目光有些游离——这个无间盟的拘魂左使,究竟是何方神圣?既已寻得她的踪影,又为何要对她手下留情?
聚义厅内,华天凌稳居上位,望下头俯身而拜之人。
“薛堂主,莫不是天仁堂出了紧要事,劳你这么不辞辛劳跑来宁俞分堂见我?”华天凌把玩自己的手指,闲闲的口气,好似调侃。
不过薛龙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盟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左右看了看,见皆是宁俞堂弟兄,也不怎么忌讳,“属下得到消息,说盟主已将云无邪那妖女擒住了。”
◇欢◇迎访◇问◇HQDOOR◇
第17节:第四章 华天凌(2)
华天凌把玩的动作停下,眼神化为凌厉,扫过在场众人,见宁俞堂堂主方玉低首垂面,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心下便已猜到了八九分。
他哼了一声:“薛堂主的消息倒是挺灵通。”
听不出华天凌语气的喜怒,薛龙透睨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未变,猜不准他的心思,犹豫了片刻,还是壮着胆子开口:“属下实为本盟着想。云无邪杀了堂口弟兄,手法残忍,令人发指,而今盟主神勇将其擒获,理应主持公道。”
“哦?”华天凌挑眉,仿佛一时间来了兴趣,“依薛堂主之见,本盟主应如何主持公道?”
听华天凌的口气,似乎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薛强暗喜,“自当赐那妖女一死,血债血偿,以慰的死去弟兄的亡灵。”
“是吗?”华天凌面露惋惜之色,“那她一身的独门毒术,无人传承,岂不浪费了?”
“这不是问题。”薛龙暗喜,下意识地径直说了下去,“只要我们从她口中套出《千毒散方》的下落……”
言至此,忽觉不妥,抬眼悄悄看华天凌,见他冷凝下去的脸色,薛龙的面皮一阵红一阵白。
“说啊。拿到了《千毒散方》,然后呢?”华天凌慢条斯理地开口,屈指有节奏地弹敲椅背,那叩打声平缓有力,令薛龙一阵心惊胆战。
无人应声,皆噤若寒蝉,一片死寂。
“不说是吧?”华天凌忽地抬高了音量,重重地拍了椅子,倏地站起。
众人纷纷下跪,俯身不起。
“好,你们不说,我说!”华天凌扫了一眼座下之人,表情有些厌恶,“自云无邪口中套出《千毒散方》下落,交于盟下弟子习练,时日一久,人人懂毒炼毒施毒,何人再敢忤逆合西盟?到时候,何愁江湖其他门派不以合西盟为马首是瞻?”他缓缓走到薛龙面前,“我这小小的华天凌,还敢对薛堂主耀武扬威吗?”
薛龙面如死灰,如何都想不出,自己对亲随所说之话,是怎么传入华天凌耳中去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华天凌虽算不上大仁大义之士,倒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合西盟在我手中沦为以毒施威的一帮乌合之众。”华天凌别有深意地开口,落字铿锵有力,存心让所有人铭记,“薛堂主,你掌管天仁堂,离开这么久,毕竟不是好事。或许,堂口还有要事急待处理?”
只有傻子才听不出这是华天凌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况且薛龙还不傻。他颤巍巍地匍匐起身,连声应答:“属下确实记起来了,临走匆忙,堂口之事也未来得及叮嘱众人。多谢盟主提醒,属下这便告退、告退……”
他一边答,一边向后退,沿途也不知碰到了谁,一路跌跌撞撞,踉跄地退出门外,狼狈地离开。
解决掉了一个碍眼之人,华天凌顿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回身见仍跪在地上的人,他挥手,“都起来吧。”
这句话,无疑等于赦令,本是大气不敢出的方玉松了一口气,率弟子起身,又听华天凌开口——
“今日之事,权当是个教训。我只想让诸位明白,我华天凌才是合西盟现任盟主,还望各位今后传闻之事,毕竟也能让我略知一二……”
方玉脸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腿有些发软,幸赖旁边有人扶了一把。
“堂主!”
方玉还在惴惴不安,门外有弟子跑了进来,见他在一旁,走上前,就要贴耳过来。
“去!”方玉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望了华天凌一眼,还好,没见他有不悦表情。暂且安下心来,抹了一把冷汗,他瞪还在莫名其妙的弟子,开口训斥,“尊卑不分的家伙,没看见盟主在这里吗?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小心为上啊……方才华天凌那一招杀鸡儆猴,他可不想明知故犯。
被无辜骂了一顿的弟子只得转过身来,禀告华天凌:“盟主,我等见堂外有一可疑之人徘徊,疑为幽月教探子,遂擒拿了,来,特来禀告,听候盟主发落。”
“带上来,我看看。”华天凌略微思索,吩咐道。
见那弟子领命下去,他转而问另一边的方玉:“以前宁俞堂遇上此等状况,是如何处理?”
虽强调自己是盟主,那是为了维护合西盟的团结,至于各分堂事宜,倒也不便插手,还是照规矩办事比较好。
方玉回答:“宁俞堂与幽月教地处苗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以往他等徒众前来我堂窥探挑衅,至多关上几日便放回,并无刑责。”小心翼翼地瞥华天凌的脸色,“毕竟人家是地头蛇,何苦招惹?闹得鸡犬不宁,也无多大益处。”
“唔,说得在理。”华天凌点头。
“所以盟主,你此番带回那云无邪——”见华天凌看着自己,方玉连连解释,“并非属下存心撩拨,这云无邪,可是幽月教要的人哪。把她藏在这里,一日两日好说,十天半月,稍有不慎,走漏了风声——届时幽月教要人,若我们不给,冲突一起,势成水火。”他咽了咽口水,“盟主,休怪属下多言,一旦交手,那苗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