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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自我批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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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检查文化部工作时,周扬说:毛主席对我说,“你这次再不要搞温情主义了!”我努力使自己不陷入温情主义,我商承彭真、陆定一同志,解除了夏衍、陈荒煤和齐燕铭三同志的职务。“四人帮”打倒以后,我向齐燕铭等同志公开道了歉,说我没有首先批评自己,而批评了他们,这是我的过错。

    看到周扬发言的简报,我当时就想,历史决议分析了建国以来党的指导思想和党领导的事业的曲折发展,只能大略地涉及文艺界的问题。周扬在第四次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对文艺界的历史作了总结,不过,那还是在党的历史决议作出之前。在党的历史决议作出来以后,最好周扬能同文艺界的同志们一起,在这个决议的基础上,进一步对十七年的文艺运动,作一个全面的总结。

    一九八三年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的学术讨论会,周扬在中央党校礼堂作了一篇题为《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的报告。我以为,不管总结得对还是不对或者不完全对,这是他试图对过去文艺批判和理论批判中的一个重大问题所作的一个总结,其中包括对他在一九六○年第三次文代会上和在一九六三年哲学社会科学部会议上批判人道主义所作的反思。他特别说了:“在‘文化大革命’前的十七年,我们对于人道主义与人性问题的研究,以及对有关文艺作品的评价,曾经走过一些弯路。”“我过去发表的有关这方面的文章和讲话,有些观点是不正确或者不完全正确的。”

    他这个报告,连带他一九六三年《战斗任务》中关于异化的观点,引起了争论,受到了批评。一天,我上他家里去看望他。他关心他的一封说明情况的信,是否送到了收件人手里。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印象,认为他不赞成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他抑制不住激动,眼中含着泪光,说:“我这一辈子跟着党,追求革命,千辛万苦,千回百折,怎么会反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呢?我只是根据过去的历史教训,认为应该注意不要轻易地把一些不同意见说成是反对四项基本原则。我不可能反对四项基本原则嘛。”

    后来胡乔木同志在中央党校礼堂又作了一篇题为《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的报告。乔木在文章中表示,希望理论界就这个重大问题展开讨论:“不赞成我的讲话的基本观点的同志,我也恳切地欢迎他们参加争论。”当时我曾经建议乔木同志同周扬同志谈一谈。乔木说,他也想找一个机会,同周扬从容地仔细地谈一谈,但很难找到。他说,只要能心平气和地谈,他相信能同周扬谈得很好。他给我看了他的一首诗。

    诗前有一短信:

    周扬同志:近日写了一首小诗,谨以奉呈。祝春节安好。灵扬同志并此问候。

    胡乔木一月二十六日

    诗分两节:

    谁让你逃出剑匣,谁让你

    割伤我的好友的手指?

    血从他手上流出,也从

    我心头流出,就在同时。

    请原谅!可锋利不是过失。

    伤口会愈合,友情会保持。

    雨后的阳光将照见大地

    更美了:拥抱着一对战士。

    乔木还给我解释:前一节是作者问剑,第二节是剑的回答。

    一九八八年上海理论界的一本在内部很小范围送阅的刊物,发表了一篇文章,论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赞成乔木文章的许多意见,但是认为乔木同志的批评把问题过分政治化了。这个刊物的编辑很想知道乔木同志的意见,我向乔木转达了。乔木告诉我,他已经看过这篇文章,他同意作者的观点,的确是过分政治化了。证据是,后来就没有不同意见的文章在报刊上发表和讨论了。

    还是有不同意见的讨论为好。

    《周扬文集》第五卷收录文章比较完全。《探讨》这篇也收录在内,没有因为引起批评、发生争议而不收。这正是我所希望于《周扬文集》的。

几番风雨忆周扬 二十一、上书

    八十年代后期,周扬病情转重。看他时,他只能简单地说几句话,后来话也不能说了,但你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还能感到他有认识你的感情表露,眼角有时还流出一点泪水。

    一九八八年五月,我给思想工作方面的中央领导上书,说:“今年秋天要开文代会,文联改选,周扬现在仍是文联主席,这次当然要改选他人。可否就此换届改选的机会,对周扬一生为中国革命文艺事业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做出的贡献,给予恰当的、肯定的评价,以某种较为郑重的方式,作出表示?就周扬一生来作总的评价,我想不会有多大的争议,而从文联改选提出此事,又比较自然。我觉得,做这件事有好处,比等到周扬同志逝世后再做好些。”九月,通过我所在的部门领导再次给思想工作方面的中央领导上书,说:“今天参加中国科协三十周年纪念会,钱学森报告讲到科协三大换届时授予周培源、严济慈、茅以升三人名誉主席,授予王淦昌等十六人荣誉委员。据我了解,科协这样做体现对老一辈人的尊敬,影响是好的。建议这次文联换届时也这样做。至于周扬同志,我建议在授予别人以名誉主席或委员时,作这样的说明:鉴于周扬同志病重不能担任名誉主席,大会向他表示慰问,并对他几十年来为中国革命文艺事业和中国文联工作做出的卓越贡献,表示敬意。”我重申:“我觉得在文联换届时提出此事比较自然,从总体上对周扬一生的贡献作肯定评价,也不致有什么争议。这样的话,现在讲一讲,比日后到追悼会上去讲要好。”

    我知道文艺界有许多纠葛。好在我不是文艺界人士,也极少认识文艺界的什么人,不会被误认为有什么背景。这上书,只是文艺界外一个共产党员的书生之举。从所在部门的领导那里,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来知道,当时中央主管思想工作的胡启立同志和文化部的领导对这样的建议是很重视的,苦心考虑的结果,采取了这样的方式,即在文代会前夕到病房去看望周扬。十一月七日各报登载了如下的消息:

    新华社北京11月6日电第五次文代会前夕,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胡启立今天看望了中国文联主席周扬、副主席冰心。

    晚7时,胡启立和文化部长王蒙来到周扬正在养病的北京医院。在宁静的病房里,胡启立与周扬同志的夫人苏灵扬轻声交谈。他说,文联就要开会了,文艺界的朋友都很关心想念周扬同志。他不能参加这次会议,我们来看看他。胡启立还回忆起过去与周扬同志交往的情景。

    下面报道的是他们看望冰心的情况。

    这是一种很尊敬的表示,虽然,一篇对周扬一生贡献的恰当评价的话,还是到了追悼会上才讲(严格地说,是才印发)。

    一九九七年二月十四日于万寿塔下

《二月提纲》和东湖之行 一、开台锣鼓和收场锣鼓

    《几番风雨忆周扬》写完,引起我再写一篇回忆的兴趣,总题目已经偷得,就是:《从〈二月提纲〉到〈汇报提纲〉》。

    说“偷得”,因为这原是别人文章的题目,虽然只是作为副题,终归是“版权所有”吧。

    那是一九七六年夏天,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闹得正紧的时候。批“三株大毒草”,其中一株是《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原题为《关于科技工作的几个问题(汇报提纲)》)。报纸和刊物为此发表了多少批判文章,机关和学校开了多少批判会,出版社还单独编印了一本《评〈关于科技工作的几个问题〉》,据说发行达几千万册,其中就有一篇,题为:

    《两个提纲一条黑线——从〈二月提纲〉到〈汇报提纲〉》。

    其所以要“偷”这个题目,因为它的确构思巧妙。现在看来,如果把批《二月提纲》看作“文化大革命”的开台锣鼓,那么,批包括《汇报提纲》在内的“三株大毒草”,不是可以看作“文化大革命”的收场锣鼓吗?当然,那篇批判文章用这个题目的时候,是没有意识到“文化大革命”就要收场了的,它以为“文化大革命”还要好戏连台呢。

    其所以要“偷”这个题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批判文章中有这样一段话:

    十年前,即一九六六年二月,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即将开始之际,刘少奇一伙也炮制过一个《汇报提纲》,即“二月提纲”。从思想体系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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