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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带着满脸的晶亮倒了下去,他脸上的每一个痘子看起来都插着一枚针。
针很多,极多。不过好在痘子也不少。
况且还有好多针插在他刚才摸着腰带的地方。
以及一定距离的下面一个位置,其实看起来这个位置的针比腰带上还多,比脸上的也多
而每一根针几乎都没了尾。
看样子以后他已经不必再挤痘子了。
实际上他已经也不需要再忍不住了,无论谁被一下子插上这么多针,而且插的这么深,已经都不需要再忍受什么。
满天银针爆飞的时候,燕碧城却已经抬手,他的手里握着一枚飞刀。
那位父亲在暴退中,一枚飞刀却已经到了燕碧城的胸前。
就在燕碧城刚刚握住这枚飞刀,刚刚感受到这股冲力的时候,两枚袖箭已经从妻子的袖口射出来,直射那位父亲的侧颈。
尽穿而入,透射而出,短短的袖箭就象两枚钉子钉在饭厅的墙壁上,带着血痕。
所以他倒下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声音,鲜血却象放开闸门的洪水,喷射出来。
他的颈动脉,已经被洞穿了。
所以在这一瞬间,父亲和儿子都死了,都死得很快。
燕碧城刚完成一个皱眉的动作,就立刻开始了一个叹息,他在叹息中问道:“难道你们都不想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
“或者你已经知道了吗?”他问的是那位丈夫。
“不知道。”回答的,却是妻子。
这是一个很生硬的回答,但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充满了一种温柔的风情和语调。
温柔到立刻让人忘记她的袖箭曾经多么的可怕。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杀了他?”燕碧城这一次问的是枫如画。
“因为我生气,因为。。。。。。他可恶,太可恶。”枫如画说:“你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他的确很可恶,所以燕碧城没什么话说,于是他在叹息里苦笑了一下。
温柔的妻子却忽然向枫如画笑了笑,并且抬起了拇指,而且她脸上的神色也很得意。
和枫如画一样得意。
看来女人之间要互相欣赏也不是那么难,尤其是当她们因为同一个原因同时做了一件让男人苦笑的事情以后。
“他们死不足惜。”丈夫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他们是谁。”
“我的确知道。”燕碧城叹了口气。
这对父子的飞刀和名气很响,但比起常生还差了一些,因为他们的专职是受雇杀人越货。
所以只在业余时间干些抢劫劫色,惨绝人寰的事情。
实际上燕碧城正是因为认出了这对父子是什么人,才会拍案而起,实施第三次抢劫。
显然痘子摸着裤带的样子也为他增加了不少动机。
“我也知道他们来抢这样的一个袋子,一定有别的原因。”燕碧城说:“所以他们这次是受雇于人,是吗?”
“是。”丈夫点了点头:“但是。。。。。。现在的确不知道是谁雇的他们。”
“但我并不为他们的死觉得可惜。”丈夫补充道。
枫如画在远处扬了扬手,对着这位丈夫笑了笑。
燕碧城转目看了看她,却看见她已经转过头去,仰颜看着屋顶,她的样子,气得要命。
燕碧城又苦笑了一下,那位丈夫却又低下了头。
只不过那位妻子,却用她温柔的眼光看着燕碧城。
她的眼光很温柔,却很亮。
但她只看了一瞬,就立刻转开了眼,低下了头,她的嘴角却轻轻笑着,带着一种成熟的风情笑着。
这一切燕碧城都没有看到,枫如画正在望着屋顶,那位丈夫却正在低着头。
看起来知道这个眼光发生过的人,只有她自己。
显然这种眼光并不常见,这种眼光所意味着的事情,也并不普通,至少是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对于大多数的女人来说。
尤其是出自一个很年轻,却充满了成熟风情的妻子的眼中。
喜欢生气,又喜欢脸红,还喜欢经常咬着门牙咬着嘴唇的枫如画,这一次是不是已经要遇见一次危机?
一种所有的女人都最不希望遇见的危机,一个对手,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对手。
那么燕碧城会遇见什么?他又会如何自处?
他会不会在这个温柔却闪亮的目光里,转眼就变成了那位丈夫的对手?
这个问题的第一个答案,发生的很快,快到让燕碧城呆住。
毕竟要抗拒如此风情,如此温柔成熟的女人,并不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其实也许很不容易,她的风情,毕竟和枫如画不同,非常不同。
她没有枫如画的惊艳和灵幻迫人的神采,但是她所有的,枫如画也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而她所有的,却往往更容易引诱男人去犯罪。
“这对父子。”丈夫对着饭厅里的其他人说:“是一对强盗,无恶不作,他们在江湖上的绰号正是虎父犬子,我们杀了他们,实出无奈,你们也都看到了。”
“虎父犬子?”刚才掏出几锭金子的那位老兄忽然说:“在下虽非江湖中人,多年奔波经商,倒也曾听说过这个名号,确是无恶不作。”他的神色看起来倒还镇定,眼泪也已经干透了。
丈夫点了点头,又对掌柜说:“方才抢了掌柜的钱和袋子,其实只是被逼无奈,做个样子,这些东西现在就还给你。”
妻子却走到痘子的尸体旁边,从他怀里掏出金银珠宝,放到桌子上温声说:“这些东西,你们各自取回好了。”
燕碧城和枫如画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已经看到丈夫在把袋子交回给掌柜之前,已经极快的将里面的一个东西藏进了袖子里,看起来隐约像是一封书信。
枫如画走到燕碧城身边站定,丈夫却说:“这里非久留之地,在下也正有事要请兄台借一步说话,可好?”
燕碧城点着头说:“好的。”
第三十七章 火眼金睛
“在下还一直没有谢过兄台。”丈夫在路上说:“今日若非兄台仗义出手,后果殊难预料。”
“兄台是否早就已经看穿其实在下的用意只是要从掌柜的盒子里取一件东西?”丈夫问。
燕碧城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其实我要的,就是这封信。”丈夫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封信,又接着说:“抢劫一事,实在也是出于无奈,我的本意,也只是为了防备万一,掩人耳目的。”
“我明白。”燕碧城说:“我也相信这封书信对于你非常重要。”
丈夫将书信揣进了怀里,顿了顿才又说:“还未请教兄台。。。。。。”
“在下燕碧城。”
“哦?久仰,久仰。”丈夫由衷地说:“其实方才看过燕兄的剑,在下就已经猜到了几分,江湖上能有燕兄这等身手的人,本来也不多。”
枫如画一直和那位妻子走在后面,两个人嘀嘀咕咕一直没停着说话,间或轻笑几声,这个时候枫如画却忽然粗着嗓子说:“在下枫如画。”
“哦?久仰,久仰。”妻子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方才看到枫妹妹的风姿,在下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世界上能有枫妹妹如此美貌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
“呵呵。”妻子笑了起来。“哈哈。”枫如画也笑了起来。
两个男人在前面也笑了起来,苦笑,兼且同时摇了摇头。
“在下冷锋。”丈夫说,又补充道:“锋芒的锋。”
“幸会,幸会。”燕碧城抱了抱拳。
“在下颜妃。”妻子在后面说,又补充道:“王妃的妃。”她的声音,竟模仿的同冷锋一模一样。
“幸会,幸会。”枫如画捏了捏她的腰。她的声音,听起来比燕碧城还象燕碧城。
两个男人一起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枫如画看了看冷锋,做了个鬼脸,拉着颜妃走到了前面。
颜妃看了看燕碧城,却低下头,脸也有点羞红,被枫如画拉着走到了前面。
“不知道燕兄这是要去哪里?”冷锋低声问,问完又看了看前面的两位女士,有点做贼的样子。
“我是要北上的。”燕碧城也低声说:“本来想在客栈休息一晚的,看样子只好希望能另外找一家了。”
“呵呵。”/“哈哈。”两位女士在前面忽然又笑了出来,笑完了又低声说着话。
“从这里一直向北走大概两个时辰,就到了舍下。”冷锋窃窃私语地说:“不如燕兄和枫女侠在寒舍将就一晚明晨再赶路,也正好容在下略表谢意。”
燕碧城拉着冷锋站住了,用手掩着嘴正要在他耳边说话,却听见枫如画在前面大声说:“如此有劳颜姐姐了,我们两人今晚就在贵舍住一晚。”
冷锋本来正竖着耳朵,听见这句话,转过脸来和燕碧城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阵子,一起叹了口气,一起闭上嘴举步走了出去。
他们分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