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中国人的性格-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知论者。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尊敬和食物,就足以满足他的依赖本性,但是,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周围人的习惯。在他看来,人的肉体只是独自地生长发育,而与心理的和精神的因素无关。要把这些人从麻木的状态中解救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输入一种新生活,向他们展示古代基督教创始人所讲述的终极真理:“人是有精神的”,因为这就是所谓“上帝的感召赋于他们知性”的全部含义。  
 


 
第十一章 不紧不慢
 
  从“nervous”这个词的不同用法中,可以看出现代文明的一个很有意义的方面。这个词的原意是“神经的,强有力的,刚强的,有活力的”。这个词的引申意思,也是我们今天经常碰到的,是“有神经衰弱或神经疾病的,神经过于紧张的,易激动的,有病的”。表述神经疾病处于不同阶段的各种专业术语,今天听起来像日常用语那样熟悉。现代的文明无疑使人们的神经过于紧张,神经疾病也比前一个世纪更为常见。 

  但我们现在要说的并不是那些患有神经疾病的人,而是一般的西方人。这些人并非有疾病而健康状况不佳,相反,他们经常以各种方式提醒自己,神经系统是全身最重要的部分,因此,我们说的是那些“神经过于紧张”的人,我们知道这也包括所有我们的读者。对于盎格鲁——撒克逊人来说,那些生活在蒸汽机和电力时代的人们,其神经的紧张程度当然不同于生活在帆船和马车时代的人们。我们的时代是日新月异的时代。它是一个急匆匆的时代。连吃饭的空闲都没有,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其后果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今天的商人有一种急切、不安的神态(至少在西方国家做生意的人是这样),他们好像时刻在盼望一封关系其命运的电报——他们事实上也经常是这样。我们的这种精神状态无意识地表现在各种行为之中。我们坐立不安,心情烦躁。一边谈话一边拨弄着铅笔,好像此刻应该写些什么,否则就太晚了一样。我们搓着双手,好像准备干一桩需要耗费全部精力的大事。我们拨弄着大拇指,像野生动物那样迅速转过头去,似乎是担心有某些被忽略的危险事物。我们总有一种感觉,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做某件事,这样,我们必须先尽快完成手头上其他几件更为紧迫的要事,然后立刻投身于那件事中去。神经的过度紧张不仅导致了诸如“拉琴痉挛”,“按键痉挛”、“书写痉挛”一类的病,而且导致了普遍的紧张。无论就时间长度还是就休息的有效性而言,我们的睡眠都大不如前。树上的鸟叫声。射进我们昏暗房间里的一丝光线、微风吹动百叶窗的响声、说话声,诸如此类,都会令人讨厌地打断我们的睡眠,而一旦这样,就别想再睡着了。我们把每天的生活都安排得没有空闲,其结果是我们没有得到真正的休息。在今天,有这样一种说法:银行家只能抱着银行睡觉才能成功。可见,在股东们获利之时,正是银行家倒霉之日。 

  在我们对西方人日常生活中所熟悉的事实作了一番描述之后,如果一个西方人去了解中国人,那么他肯定会看到或感到有某种强烈的反差。对死去的中国人进行解剖研究并非寻常之事,当然也曾做过,但是,我们从来没听说过“黑头发人”的神经组织与高加索白种人的有什么根本不同。中国人的神经组织与西方人的相比,正像几何学家所说。是“相似的”;但是,他们的神经紧张程度却显然与我们所熟悉的大相径庭。 

  对一个中国人来说,在一个位置上无论待多久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异。他可以像一台自动机整天地写个不停。如果他是一个手艺人,他可以从早到晚地站在一个地方干活,编织、打金箔或干其他什么事,而且是天天如此,没有任何变化,显然也根本没想过需要有任何变化。同样,中国的学生也是长时间地被限制在某个地方,既没有休息也没有变动;若这在西方,肯定会逼得小学生们发疯。我们的孩子几乎一生下来就好动,相反,中国人的婴儿抱在怀里却像泥菩萨那样静静地躺着。稍长大一点,西方人的孩子会与猴子一起做各种滑稽动作,而中国人的孩子却往往是长时间一动不动地坐着,站着或蹲着。 

  在中国人看来,活动活动筋骨对于身体来说是多余的,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外国人都爱外出散步。至于冒着生命危险,像“猎犬追野兔”游戏那样你追我跑地打垒球,更是难以理解了。广州的一位教师看到一名外国女子在打网球,就问仆人:“她这样跑来跑去要付给她多少钱?”如果告诉说:“没钱”,他根本不会相信。在中国人看来,一桩事完全有能力雇苦力去做,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做?他对此根本不理解;若是有人说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他更是听不懂了。 

  就睡觉而言,中国人与西方人也有不同。一般说来,他不论什么地方都可以睡。搞得我们根本无法人睡的干扰,对他却不起作用。用砖当枕头,用草梗、泥土或藤做的床,躺在上面就可呼呼大睡,其他什么都不管。他睡觉时,不需要房里暗一些,也不需要别人安静。“半夜啼哭的婴儿”喜欢哭就哭吧,根本不会吵醒他。有些地区,在夏天午后的两小时里,所有的人都本能似地(像越冬的熊)躺下睡觉,很有规律,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在这个季节的午后两小时里,整个世界就像半夜后两点一样寂静。不论是干活的人,还是其他什么人,睡觉的地方并不重要。横卧在三轮车上,脑袋像一只蜘蛛向下垂着,张大着嘴,苍蝇在嘴里飞进飞出;若以这样的睡觉本事为标准,经过考试招募一支军队,那么,在中国要招数以百万计——不,数以千万计——这样的人,是轻而易举的。 

  此外,我们肯定能看到的是,中国人对呼吸空气似乎不讲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算是空气流通的,除非是一阵台风掀掉屋顶,或是一场饥荒迫使房屋的主人拆掉房子变卖木料。我们常常听说中国人住得过分拥挤,但是,中国人觉得这很正常,似乎不会有任何的不方便,即使有一点不方便,那也是不足挂齿。如果他们像盎格鲁一撤克逊人那样神经易于激动,那么,他们就会像我们通常所想像的那样是很不幸的。 

  中国人不会神经过于紧张还表现在他们很能忍受身体的疼痛。对中国医院的手术情况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中国的病人常常是面对疼痛而不退缩,有些疼痛还可能令我们外国的壮汉所望而却步。这一话题可以很容易扩展为一篇论文。但我们必须把它搁在一边,而去听一听乔治·艾略特在一封信中所说的:“最高的感召与选择是不用麻醉药,眼睁睁地去忍受疼痛。”她说这句话肯定是由于她所不感兴趣的神学套话激怒了她。如果她是对的,那么毫无疑问大多数中国人使他们的感召与选择成为可信。 

  布朗宁夫人曾说过:“不抱同感去看,只会造成曲解。”无疑,这只是对像这位著名女诗人一类具有敏感大脑的人而言,西方人不喜欢被别人看,尤其是他正在做一件难做的事时更是这样。但是,中国人也许愿意在别人的观看下做好他们的工作。在外国人不常去的那些地方,我们的到来,会引出一大群中国人,他们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们,使我们一下子就产生了厌烦。其实,他们只是不带任何情感地看,并不是要伤害我们,但我们还是经常抱怨,若不把他们驱散,我们就会“发疯”。而对中国人来说,西方人这种本能的感觉完全不可理解。他并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他,什么时候看,看多久;若是有人对别人的观看表示强烈的反感,那么他会自然地怀疑那个人肯定有毛病。 

  西方人不仅睡觉时需要安静,生病时更要安静。如果他平时从未有过这样的要求,那么他现在病了,可以要求不受噪声的干扰;朋友、护士、医生都会相互配合确保这一对治好病最为重要的条件。如果病人得的病已是无可救药,那么病人更是处于一种最安宁的环境之中。中国人的习惯与外国人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如何对待病人。某人得病的消息一传开,来自四面八方的干扰都强加于病人身上;而且病情越重,干扰就越多。此时,谁也没想到需要安静;而且说来奇怪,也没人要求安静。那么多前来探视病人的客人需要热热闹闹地迎送、招待,有些人担心病人不久就会死去而痛哭不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