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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姨父-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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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姨父:一位老八路军战士的传奇人生 作者:张一弓
   本书生动地表现了作者姨父一位老八路军战士的传奇人生,首次披露一支鲜为人知的“水上卫队”,为毛泽东历次畅游长江“保驾护航”、惊心动魄排除水上险情的独特经历,以及他为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与越南领导人胡志明等外国贵宾从事安全保卫和生活接待工作的“幕后秘闻”。   
河南大学出版社 出版               
  一 毛泽东一首诗词的最新注释   
  引子:姨父是一个谜语(1)   
  毛主席《水调歌头》手迹。 
  我的六姨父朱汉雄同志是一个谜语。 
  他在历史的云烟里匆匆行走,把一个个叮当作响的悬念丢在路上。 
  姨父把六姨娶走的时候,我们只知道他是一个被日本鬼子夺去了一只左手和半截胳膊的“老八路”。当他骑着一匹枣红骡子,晃荡着一只空了半截的袖筒,以中原军区警卫团团长兼政治委员的身份进驻古城开封的时候,善于捕捉目标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就瞄准了我的六姨。十八岁的六姨如花似玉。她从开封女中高三班投笔从戎,刚穿上军装就受到了众多的单身军官的包围。据说,二十八岁的姨父释放了压抑太久的青春能量,而且表现了善打攻坚战的骁勇,谁也说不明白他采取何种战术突入重围,速战速决地完成了对六姨的征服。 
  他们燕尔新婚时已经南下到了长沙。时值新中国刚刚建立,以党外民主人士身份担任了河南省图书馆馆长的姥爷,戴上老花眼镜看了六女婿的来信,抚须而笑说:“文情并茂,笔飞墨舞啊,这个朱汉雄,哪里像一个‘土八路’!” 
  新中国建立以后,姨父和六姨在武汉工作了十五年。听说姨父的工作很特别,在他长期担任武汉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同时,还兼任着湖北省、武汉市两边的警卫处处长和省、市两边的外事办公室、接待处、交际处的领导职务,专事毛主席与其他党和国家领导人、党政军高级干部、外国首脑及外籍友好人士莅临武汉、湖北期间的安全保卫和生活接待工作。有人说,如果朱汉雄悄然出现在某个会场的某个角落里,空袖筒一晃荡,就有人嘁嘁喳喳说,快坐好,毛主席来了! 
  1964年底,姨父奉调到了广州。一年以后爆发的“文化大革命”中,姨父突然以“现行反革命罪”被捕入狱。据说,他牵连到一个把矛头直接指向毛主席的惊天大案里,天哪!好像是在毛主席身边安装了什么“窃听器”。 
  1971年,林彪从天上栽下来以后,姨父又出人意外地出狱了。专案组没有向他宣布任何结论,没有给他一个像样的“说法”和一个像样的微笑,又把他分配到十分陌生的广州远洋运输公司担任副职。这里远离政治中心,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对自己的过去也守口如瓶。从此,过去那个朱汉雄已经找不到了,如同被飓风抛到海边的一粒沙,在潮起潮落中忍受着海洋的戏弄。 
  如果不是有人在毛泽东身披浴衣、屹立船头的大照片上,看到一个十分年轻的朱汉雄守卫在毛泽东的身边,谁也不会知晓他曾为毛主席建立并指挥过一支常备不懈的“水上卫队”,并在毛主席“极目楚天舒”的当儿,临危不乱地排除了一次惊心动魄的险情。如果邓小平第二次复出、第三次被打倒以前没有在珠江码头上碰到他,谁也不会知晓他在解放战争中曾担任刘邓警卫团政治委员,在野战军首脑机关的安全保卫工作中发挥过独特作用。如果不是有人从周恩来总理在眼下修建三峡大坝的三斗坪视察坝址的照片上看到了他,如果他随远洋航船到达日本港口的时候,日本著名对华友好人士西园寺公一没有送给他一根精致的鱼竿,谁也不会知晓他曾专事党和国家领导人与外籍贵宾的接待和安全保卫工作。那个“空着半截袖筒的中国瘦高个儿”,曾以他不动声色的精明干练,给越南的胡志明主席和英国的蒙哥马利元帅留下了深刻印象。 
  姨父的人生经历波谲云诡、骤阴骤晴。 
  姨父离休二十多年了,对于他所经历的一切一如既往地守口如瓶。曾经辉煌过、曾经荒谬过、曾经快意过、曾经委屈过的一切,都已伴着历史的云烟远去。姨父新结识的“渔友”和“棋友”都不知晓、也无须知晓他的历史,只知道他是一个性情豪爽、争强好胜的“老小孩”。他的一个比较令人刮目相看的最新成果,是娴熟地使用“拖住不放”的游击战术,钓起了一条一米多长、十三斤半重的青鳞鲩鱼;而他的一个令人不能容忍的缺点是,下象棋时可以让他的“别腿马”跳跃自如,老将被吃掉以后,小卒子一如既往地奋勇向前,直杀得片甲不留。 
  2002年、2003年秋天,我两次去广州看望姨父和六姨,请姨父讲一讲过去的事情。姨父答应了我。我之所以有此幸运,大概是沾了作家叶楠的光。前几年,叶楠要了解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期间一个违反群众纪律的战斗英雄被断然处决的情况。姨父是那次处决令的执刑人。他破例接待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叶楠,便感到不应当冷落了我这个外甥。 
  姨父在正式“开讲”之前大发感慨说,他的生命是由一系列的偶然构成的。十岁那年,他害过一场伤寒病,棺材都做好了,由于他发现棺材过于狭小而不愿入住,才得以使生命延续下来,乃至于延续到八十岁以后还能嗓音洪亮地用四川方言跟外甥笑谈人生。 
  那场伤寒病之所以找上了他,只是因为他小时候贪玩,在炎炎烈日下跑出了一身臭汗,又跳到家门前的大水坑里扎猛子,不小心喝了污水,而水里暗藏着伤寒杆菌如今日之SARS病毒。他从水坑里爬出来的当天晚上,就突发高烧、骨节酸疼、肚子发胀、脑袋发蒙,接下来,身上出现了美丽而怪异的玫瑰色斑疹,脸上露出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冷漠表情。这一切症状——包括这骇人的表情都是病入膏肓的征兆。 
  姨父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中医,但在姨父生病以前好多年已先后故去,只剩下设在开江县永兴场街上的一个小小的药房。每逢赶集的日子,从周围村庄前来赶集的乡村郎中都要到药房里小坐,抽几袋水烟,说几句闲话,对已故药房主人的医术和医德表示由衷的感念。姨父生病时,他们就成了前来会诊的专家小组,“望、闻、问、切”过后,各种药方开了一大摞,吃了总不见好。姨父只剩下皮包骨时,乡村郎中都一脸惶恐地望着姨父的母亲,说,给他做点好吃的吧,他要走了。   
  引子:姨父是一个谜语(2)   
  姨父不记得他们叫他往哪里走,只记得母亲喂他吃下去的东西都被他上吐下泻了。他软软地躺在床上,用脖子上的两根筋撑起一个大脑壳翻眼望着木匠。木匠正把几块木板合起来,乒乒乓乓地钉起了一个木匣子。他懵懵懂懂地觉得,那似乎是要他住进去的地方。他对那个精致的小木屋颇有几分喜爱,比起他当时居住其中的破屋和破屋中的所有家具,它都表现出无可比拟的高雅,光洁的木板不曾受到柴烟的熏烤,且向他轻吐着属于杨树或是桐树的幽香。当母亲就要让他住进去的时候,他才忽然发现这个小木屋过于狭小,一旦住进去就必须直挺挺地躺着,是不可以伸胳膊动腿的。他必须叫母亲再找个高明一点的木匠,给他做个稍微大一点的木屋,但他发不出声音,只是用尽力气骨碌了一下眼珠。多亏这至关重要的一骨碌,母亲的眼睛也跟着扑闪了一下,急忙向姨父的哥哥叮嘱了什么,哥哥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跟哥哥一起回来的是考儿嗲嗲。考儿嗲嗲不会做棺材,他是祖父的堂弟,也是祖父行医时带出来的徒弟,是来给侄孙儿看病的。原来之所以没有请他来看病,是因为母亲讨厌他是“大烟鬼”,生怕请他看病会触了霉气。当别的乡村郎中已无计可施而儿子还可以骨碌眼珠的时候,母亲就只好把考儿嗲嗲请来碰碰运气了。 
  姨父记得,考儿嗲嗲有一根很特别的旱烟袋,黄铜烟袋锅金光灿灿,斑竹烟袋管有一米多长。他是把烟袋管当成拐棍儿拄着,优哉游哉地走进门来的。他进门以后依旧不慌不忙,抽足了大烟才开始看病;看了病,不开药方,也不说话,先看别的医生开的方子;看完了一大摞方子,天已经很晚了,他又沉思默想着抽了一阵子大烟,才打起精神向姨父的母亲发话:“我给你开个方子,要是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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