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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被人用力一按,我差点栽了个狗啃泥,抬头怒视着罪魁祸首,换回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别出声,傻笑什么?”眼神很吓人。
我默!我刚刚傻笑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一旁的大黑熊忍得很是辛苦。
就这样,一直到小黑看的底下的花都已经快开了,才恋恋不舍的扯着我打道回府。
要不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我真怀疑底下有这家伙的初恋情人,瞧那眼光炙热的,跟伏天里的太阳似的。
哎,没有他的情人,倒是有我的,宁远啊,我是被胁迫的……
反正我无限悲催的被拖着往回走,一路上根本无心欣赏花花草草,想看也看不到,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哎,郁闷。
一直到了营帐里,小黑的脸色和他的名字一直都是很搭配的,把我扔回到屋里,人家就施施然的去找那些个大小土匪商量对策去了。
我默!如果我有骨气一点,这时候应该冒险逃跑,上演一出反间计,然后顺利的带着山下的朝廷大军建功立业。
哎,有心没胆啊,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而且还没搞懂小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打死我也不信阿娘就这么放任他落草为寇。
于是一直到了夜黑风高,小黑才慢吞吞的赶了回来。
我很狗腿的迎了上去,正准备着要不要上壶茶水之类的。
“你还没睡?”这厮多少有些惊讶,上下瞄了我一眼,换上一副欠揍的表情。
“想知道什么?”他凑过来,眼睛里面摆明了写着“不怀好意”这四个字。
我默!我啥也不想知道,就想搞清楚大爷你啥时候放我走。
“出去走走吧。”他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抓着我就往外拖。
我内心哀嚎着,自从和小黑重逢后就发现他的品味果然是越来越不正常了,这么晚的天出去溜达,这不是找病吗?
哀嚎归哀嚎,当我被小黑强行拖到后山某处时,心情出乎意料的欢快起来。
眼前的景色让人的精神都随之一亮,月光洒下来,照着平静的宛如镜面的湖水,闪动着银色的光泽。
周围的芳草萋萋,使得整个湖泊像是盛于碧玉杯中的琥珀,色差分明而又不显俗媚。
晶晶闪亮的湖水照的出人影,黄绿相间的树叶,巍峨的高山统统映照于其内,因为是晚上,黑黢黢的看不清楚,越发的魅惑人心。
我玩心大起,瞬间扑了过去,蹲在湖边,用地上的树枝搅浑水。
小黑也不说话,随着我走过去,也闲闲坐在湖边,看着我玩。
“你就是因为那么个家伙离宫出走?”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起伏来。
我也没什么特殊反应,搅水搅的愈发的不亦乐乎。
“也许是,也许不是吧。”我实在没办法回答。“累得慌出来转悠转悠。”
“他有那么好?非嫁不可?”
“恩,不知道,不过现在在努力的给自己找个理由。”这话是真的,我这人很懒,认准了一个就轻易不改,因为实在是懒得。
强强
我回头看着小黑,他低头沉默,张了张嘴,却是冒出来一句:“闻腊月,你真是个笨蛋。”
笨蛋?这个已经不是秘密了,反正我不在乎,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于是我们两个都沉默了,我用力的搅着湖水,想象着这是某个人的脸,越搅越爽快。
“现在打算怎么办?还想回去?”背后忽然传过来的笑声,多少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不知道啊,走一步算一步了,先搞定阿娘再说。”提到这个我有点小郁闷。
“哎,我忘了告诉你了。”这家伙突然之间走到到我身边蹲下,几乎是紧贴着我道:“前几天手底下的人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所以楚宁远这会儿应该知道你在这,而且还被我这个土匪给劫了,你说他带着兵来,会不会是因为你?”
我呆住了,这家伙是什么意思?走漏风声,他根本是故意的。
“你太过分了吧!”我抬手用力一推,真的怒了,他平时怎么乱玩的我不管,怎么欺负我也忍了,他现在这是拿我的清白开玩笑!
“为什么这么做?你有病啊!”我忍不住冲着他吼着。
“闻腊月,你自己想想值不值?那男的根本就是半个月前就知道你的消息了,他回了南疆都有一个月了,现在才过来。要是我是真的土匪,你现在早就被我撕成八块了!”他冷笑着,把我攥着他衣领的手抓下去,“你看人有没有脑子?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我咬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听。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受得要命,宁远他很早就知道我在这儿了,小黑都了解我的行踪,没理由阿娘不知道,他也没理由不知道。
好吧,我就是个废柴,一个个的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松开手,蹲回去继续搅水。
大概是看出我是真难过了,小黑也半天没有说话,我们两个就这么傻瓜似的呆在原地。
“三条腿蛤蟆难找,两条腿男人多得是。”过了好久,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哎,这个……这个……他这是在安慰我?现在天上挂的还是月亮吗?
见我没反应,他又靠着我坐下,紧挨着我。
我默!我知道你是两条腿的了,不用靠的这么近吧。
小黑小朋友又语重心长的看了我一眼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继续默!以前咋就没发现这家伙这么有才捏?
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可是又能怪谁呢?就像小黑说的那样,根本不需要他特意派人去说,我这点地位还不够楚大将军亲自带兵过来。
算了算了,想那些做什么?就像小黑说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大不了从头再找!
“行了,回去吧!”我越搅越觉得没意思,索性扔下手里的树枝,站起来伸了伸胳膊。
小黑笑笑,跟着我一前一后的摸黑往回走。
“哎,是不是阿娘派你过来的?为了打探百夷的动向?”路上我实在忍不住,问了这个我一直困惑的问题。
“恩……”他基本上算是默认了。
“那你过来多久了?是不是很辛苦?”我是很了解阿娘绝对是那种能把女人当男人使唤,把男人当畜生使唤的人,手底下的不分大小,总之统统有用。
“还行吧,习惯了。”他的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整个被埋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那就好。”我也笑,却总是不是滋味,小黑明显已经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人了,他藏了太多的秘密。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已经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只有我固执的停留在原地。
这只能说明一点:我是所有人里最笨的一个。
路上很黑,我没由来的觉得害怕,于是下意识的抓紧了身边唯一一个能活动的物体。
他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被我成一种怪异的姿势抓着,慢慢的朝山下走。
渐渐的走了好远,我长吁了一口气,奇怪的感觉到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身边的那个人始终跟在我旁边,形影不离。
快要到一个小小的山沟处,只要拐过去就能看到小黑住的屋子了,然而就在这时出了事情。
小黑扯着我,猛然站定在原地,眸光一暗,扫过眼前的树丛,低声道:“谁在那儿?”
没有任何动静,小黑攥紧了拳头,将我护在身后。我能感觉到他袖子里有冰冷坚硬的东西慢慢的伸了出来。
一把剑在月光下闪出一点青色的寒芒,在小黑的手中熠熠生辉。
树丛微动,里面迅速的走出了一个人,那人走的很是不徐不疾,就像我和小黑才是可耻的偷窥者。
月光斜着洒下来,照在我们三个人身上,在看清楚他脸庞的那一刻,我差点吐血。
是宁远。我心虚的往后缩了缩。
宁远不说话,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慢慢向下滑动,一直到我的手上方才停住,眼珠一动不动,盯得死死的。
呃,我赶忙向下看了一眼,这一看那不要紧,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这……什么时候我和小黑的手牵到一起了?而且还恋恋不舍的呈死紧状。
我默!转头看着小黑,这厮居然该死的一副坦荡样,仿佛他才是个坚贞无比的被我强拉了的人。
宁远不说话,如果眼神是刀子,那我一定足够被凌迟一万遍的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没偷情也被人当成是偷情的捉住了。
小黑和宁远互相注视着,我能感觉到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都快冷凝成冰了,紧张的咽了口水。
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