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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生机,立即扶病应邀北上,准备与冯玉祥、段祺瑞、张作霖等人会谈。他
并接受中共在1923年6月提出的建议,主张召开国民会议,以讨论中国的统
一与建设问题。《北上宣言》称:“国民之命运,在于国民之自决。本党若
能得国民之援助,则中国之独立、自由、统一诸目的,必能依于奋斗而完全
达到。”因此,他呼吁全国各团体都派出代表来参加国民会议,万众一心,
争取国家的和平统一。不幸的是,由于北洋军阀的阻挠和反对,孙中山设想
的国民会议并没有开成,他自己也因为积劳成疾,病逝于北京。
孙中山不仅为中国的统一鞠躬尽瘁,奋斗了一生,而且留下了丰富的关
于国家统一的思想。这一份遗产,一切炎黄子孙都应该很好地加以总结和继
承,努力维护和促进国家的统一,早日结束海峡两岸的分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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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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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化研究基金会发起书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化之一。它在历史长河中奔腾
不息,生生不已,至今仍葆有强大的活力。
中华文化丰富多彩,绚丽多姿,致广大而极精微,是人类文化中具有鲜
明特色和个性色彩的光辉瑰宝。
中华文化是中华民族智慧和民族精神的体现。它熔铸、陶冶了一代又一
代中华人的思想、道德、心理情操和行为方式,并且还将继续熔铸、陶冶一
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
中华文化不断吸收其他民族文化的优秀成分来充实和发展自己,同时又
深深地影响了其他民族和国家,为东方文明、欧洲文明以至全人类文明作出
了巨大的、卓越的贡献。
无可讳言,中华文化也有它不能适应现代社会生活的一面。近代以来,
为了实现从传统向现代的转变,中华民族的志士仁人进行了艰巨的探索。今
天,这一探索仍在继续,需要我们继续付出辛勤的劳动。
为了促进中华文化的新繁荣,我们需要科学地、全面地、系统地总结中
华文化的历史,同时也需要广泛地研究人类文化发展中一切有用的经验。为
此,我们一致同意,发起成立中华文化研究基金会,以民间集资的形式,长
期、稳定地资助、奖励和推动对中华文化的研究。
文化和经济是现代社会发展的两翼。文化的发展必须有雄厚的经济力量
为基础;而经济的发展又依赖于文化的光照。我们认为,成立文化研究基金
会是利我民族,利我国家,利我子孙后代的一件大好事。我们诚挚地欢迎和
希望一切热爱中华文化的海内外人士群策群力,共襄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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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倡短文力争写短
新闻、文学等方面的短文逐渐多起来了,但是,在史学领域内,短文还
寥寥。不少作者,总觉得万字以上的文章才有分量。
其实,文章的长短和学术价值并不成正比。一篇文章,如果拖沓、臃肿、
新意不多,或全无新意,虽长而学术价值并不高;相反,如果要言不烦,精
光毕露,虽短而学术价值并不低。
中国古代的史论都不长。贾谊的《过秦论》总结秦王朝灭亡的历史经验,
上、中、下三篇加起来不过二千二百余字。苏洵的《六国论》分析齐、楚、
韩、魏等国的外交失策,为宋王朝处理对外关系提供殷鉴,全文五百四十余
字。王安石的 《读孟尝君传》是一篇翻案文章,它一反陈说,对一向以“得
士”著称的孟尝君提出了新看法,全文仅九十字。钱大昕的《答问》第十诠
释 《元史》中“投下”二字,旁征博引,勾勒了契丹、蒙古时期一种特殊的
社会组织形态,全文五百余字。王夫之的《读通鉴论》、《宋论》是有名的
史论集,其中的章篇大都在一二千字以至三四千字之间。
当然,时代前进了,史学发展了,文章写得长一点是必要的。人们不应
该笼统地反对长文。有些刊物,规定稿件不得超过万字,这不一定妥当。还
是应该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当长则长,当短则短。现在的问题在于:是不
是所有的文章都要写得那样长?史学家们于写作长而充实的文章之外,是不
是应该予短文以更多的重视。
我觉得,要提倡短文,首先要提倡几种精神:
为读者着想。人们的时间、精力都有限,需要读的东西又太多。把文章
写短,使读者在较少的时间内得到较大的收益,不仅功德无量,而且,其乐
为何如!
唯陈言之务去。一篇文章,总要为读者提供新东西,对历史研究有推进,
否则,宁可不写。有了可以奉献给读者的新东西了,还要力求简洁明快地将
它表现出来。别人讲过的话不说或少说,习见的材料少引或不引,人们熟知
的历史过程尽量从略,决不将自己的一两点心得淹没在大量的陈言或浮言之
中。
摒弃八股。多年来,我们习惯于写论文,而论文又形成了一定的格式和
套路,似乎不那么写就不像个样子,结果,并非必要的话说了不少,写者为
难,读者受苦。如果我们能实事求是,不拘一格,可以写短的决不拖长,能
以札记、随笔说清楚的决不写成论文,那末,该能节省多少笔墨!
写短文并不易。一篇有分量的短文,往往需要作者有深湛的学识和才力。
既熟知问题的肯綮,又能一击而中,刀不虚奏。愿名家们多写一点优秀的短
文,以为示范;也愿史学刊物多发表一点优秀的短文,借此推广。
… 89…
因“名词轰炸”而想起“诗界革命”
近来,有些文艺理论文章读不大懂了。只见一个个新名词奔突而来,使
人头晕目眩,如入五里雾中。我曾经在大学里念过五年中文系,然而,现在
有些文艺理论文章却读不大懂了。前些日子,一位毕业后一直从事文学研究
的老同学来看我,他也说看不懂,并说,这种状况,有人称之为“名词轰炸”。
噢!原来有此感者并非一人。
语言是思维的表现形式。每当变革时代,随着新事物、新思潮、新文化
的引进或出现,都会相应地引起语言、首先是词汇的变化。戊戌维新前后如
此,五四运动前后如此,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前后也如此。粉碎“四人帮”
以来,学者们跳出牢笼,得以纵览古今,环视宇内,广泛吸收人类一切优秀
文化成果,因此,文学、史学、哲学等领域内出现较多的新名词,这是正常
现象。细察时下的此类文章,确有不少见解新颖、益人智慧的高超之作,但
是,毋庸讳言,也有若干文章,完全靠大量新名词装点门面,故作高深。人
们在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冲破这些新名词的层层关卡后,反复寻绎,就会
发现,作者的思想用我们已有的概念、范畴来表述完全足够,并不一定要借
助于那一个又一个新名词的。
这使我想起了清末的“诗界革命”。大约是在1896年至1897年期间,
夏曾佑、谭嗣同、梁启超三人相约创作一种“新诗”,其特点是大量使用新
词汇。例如谭嗣同的《金陵听说法》:
而为上首普观察,承佛威神说偈言。一任法田卖人子,独从性海救灵魂。纲伦惨以喀私德,
法会盛于巴力门。大地山河今领取,庵摩罗果掌中论。
诗中“卖人子”一典取自《新约·路加福音》,喀私德和巴力门都是英语译
音。前者指印度封建社会中把人分为几种等级的种性制度;后者指英国议会。
法田、性海、庵摩罗果均为佛家语。谭嗣同通过这首诗批判封建等级制,表
达对西方议会制的向往,思想在当时是先进的,但艺术效果并不见佳。我初
读此诗时的感觉大体和今天读某些文艺理论文章类似。
谭嗣同牺牲得太早,没有对自己的创作道路进行过总结。几年以后,梁
启超说话了。他说:“革命者,当革其精神,非革其形式。吾党近好言诗界
革命。虽然,若以堆积满纸新名词为革命,是又满洲政府变法维新之类也。”
他认为,当年“诗界革命”倡导者的毛病在于“颇喜挦扯新名词以自表异”,
因此,主张“第一要新意境”。我觉得,梁启超的这些话对今天某些热中于
“名词轰炸”的作者似有可资借鉴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