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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1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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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月14日 天晴 
   
  正在午睡,鲁院保安打来电话,说是门房里有一个叫闻青的人要见我。我说放他进来吧。 
  赶紧收拾起床,听见敲门声。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矮矮的女人,三十出头的身体和头发,但是脸相还是一个女孩的样子。她的脸白得像瓷。我可能永远不会看到这样的小女人了。可我并不认识她,更不知道要见我的人是个女的。她也不是铁定要找我,她只是想进来看一看,可是保安不让进,除非她认识里面的人。于是她摸索着学员名单,一下子就相中了我:周诚。她觉得叫做周诚的人能够让她踏实,至少不会拒绝见她。果然,我就答应了。看来名字是有欺骗性的,她则在得意自己没有找错人。 
  我让闻青临窗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她说她是鲁院九九级的,山东人,后来就没回去,留在北京。 
  说了一会儿小说,她几乎一无所知,有些难为情,但又忍不住想知道的渴望。 
  她在北京办一个小杂志,一个她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小杂志,算是远离文学了。真不容易啊。我有些同情她,敬佩她。很快又为自己的同情而自责,闻青是不需要同情的,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乞求同情的意思。能够在北京活下来的人都是不需要同情的。 
  我想我在北京是很难活下来的。 
  她还记得梁晓声的课。她也知道关仁山,很喜欢关仁山。我心里动了一下,一个能够让普通人记住的作家是多么的伟大和幸运呀。我笑道,关仁山就在这里呀,你刚才怎么不找关仁山。她连忙摇手说不敢不敢,她还是怕拒绝。我说,能够让你记住的作家,怎么可能拒绝见你呢。她低下了头。她坐着的时候,特别是她坐着动弹的时候,你一点都不觉得她是个小女人。我问她,你究竟是叫闻青,还是文静呀。 
  这样一说,她放松了情绪。问我要书,我说没有。又问我要名片,也没有。临行只带了一本书。名片也没带,我觉得作家发名片挺可笑的,现在看来没有名片也是一个问题哩。在她的催促之下,我就把电话和地址写在一张《大家》杂志社的方格纸上。她很小心地折起来,放进口袋。 
  我本来就敞着门,刘继明在门口晃了两晃,像要被风吹倒一样,折了进来。我把刘继明介绍给她,她要走了,我也没有留她。她是顺路经过十里堡的,不进来一下,她说她不安心。她带着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的房间,发出惊叹,并且很满足地给我带上了门。 
  韩旭匆匆来过,带了几本杂志,又匆匆而去。我打了电话给梦玮,他明天回南京,说有空的话,他争取到鲁院来一趟。 
  和刘继明到鲁院对面的小餐馆儿喝酒,后来加入了陶纯、李西岳和夏坚德,本来我付账,陶纯抢了先。喝酒不免要谈女人,说到鲁院的张晓峰回家结婚了。回家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众人就说,是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我确实不知道。 
  但我突然想明白了张晓峰这段日子的反常。一个快要结婚的女孩子,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呀。 
   
  元月15日 天晴 
   
  今天是最后一课了,由李敬泽主讲《世纪初的文学精神》,该来的人全来了。 
  敬泽认为,世界上的小说家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俄国式的圣徒,一种是法国式的工匠。而中国小说家的叙述能力(比如第一人称问题)和认知能力(比如技术控制问题)都没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学员们普遍觉得,李敬泽谈得很精彩,我也觉得他讲得好,不过他的这种二分法委实也太简单,太肤浅了。且不说还有俄国式的和法国式的,也不说集圣徒与工匠于一身的小说家,还有英国、拉美、捷克的作家怎么分呢。 
  下午收拾东西,就要离开北京了,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波澜。捆扎一部分书,送到邮局去寄,碰到徐坤返回。 
  刘继明约我去宣儿家做客。他们烧菜,我看碟子:《开往春天的地铁》。到底还是没能碰到徐静蕾。西扬说了几次,要去一个酒吧。说是徐静蕾经常在那个酒吧出没,又说那个酒吧刚刚封了。也许碰不到更好些吧。 
  宣儿说她很喜欢给我拍片子的那个女孩。于是我就给苏苏发短信。原来她又来了北京。叫她过来,她却不想。她是不愿意吧。过了一会儿,她又要我给她打电话。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上午李敬泽的课,谈婚姻可能带来的矛盾。宣儿说我对婚姻的看法,比艾伟精辟。我暗想,算了吧,谁对婚姻没有一套见解呀,但是谁又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呢。最好的办法恐怕还是睁只眼闭只眼。 
  酒后,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给苏苏打了个电话,并告辞了,他们把我送到路边,宣儿还给司机塞了打的费。 
  和红柯、潘灵、欧阳聊了一会儿。红柯说,小说集没能出没有他的责任。这算什么事呀,不想出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出的那套书也太糙了。 
   
  元月16日 天晴 
   
  翻箱倒柜,整理行李。 
  中午,荆歌来喊,说是和北京书商李东亮一起吃饭,我坐上李东亮的车,同车的还有李洱和麦家。李洱现在还兼着《莽原》的副主编,他说他还没在《莽原》上发过东西,现在更不好发了,他倒是记得我发过,甚至小说的名字。 
  我们来到兆隆饭店边上的俏江南,荆歌和艾伟、吴玄乘坐另一辆车,不久,邱华栋也到了。 
  出来时,在鲁院门口碰到雷抒雁院长,叫我们一定要赶到东土城路,中国作协晚上要给我们欢送呢。吃饭时,雷院长的电话又打来了,我们当然是要去的。 
  李东亮跟我打招呼,说起时代文艺社出的我那本书《暧昧》有些差错与他无关。 
  书末部分,竟然排上了史铁生的长篇散文《病隙碎笔》,当时这个散文是和我的小说一起发在《花城》上的。现在,书店正在纷纷退货,退我那本书。 
  三点半钟,我们和李洱分手,打车过去,进入作协小礼堂,陈凯歌的《和你在一起》已经接近尾声,一个过于煽情的尾声。《英雄》开始,张艺谋一如既往地展示他在摄影方面的功夫,只是情节太玄了,思想过于直白,谁是英雄?不太清楚。 
  我看是张艺谋本人吧。这小子把全国人民都宰了。 
  苏苏来短信,她在和几个导演一起玩,就不来了,我早就知道这么回事。不管她吧。 
  晚餐摆在作协对面的大江南饭店。作协书记处的书记和党组成员分散开来,和我们共进晚餐。我们和张胜友一桌。他继续着文学与市场的话题,谈人生观,谈作家出版社的奖金制度,还举了编辑袁敏的例子。袁敏最初是从浙江《东海》杂志社过来的,现在早就是百万富翁了。作家出版社就是不怕编辑富,编辑富了,社里才会富。 
  不知是谁,率先倡议在金炳华书记赠送给我们的“十六大”首日封上集体签名,于是大家一哄而上,吃饭喝酒倒次要了,不过这样一来,还真有了一点告别聚会的味道。我签了一半,就歇了手。作协和鲁院的车子轮番接送我们回到家,就上了床。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夜里十一点,门又被敲开,不断有人进来,要求签名。相对于很多学员来说,分手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签就签吧。 
   
  元月17日 天晴 
   
  饭菜票昨天已经退掉,早上让红柯请我吃了一顿。 
  十点,结业典礼开始。还记得是在教室里举行开学典礼,转眼已是半年的光阴。会议由白描主持,作协全体领导都来了。雷抒雁作总结,关仁山代表学员表决心。金炳华书记作了热情洋溢的致词。他勉励学员与时俱进,写出无愧于时代的伟大作品,还希望学员常来看看,常来走走,新的鲁院建于中国现代文学馆的一侧,投资四千万已经到账。我突然想起那个叫闻青的女人,下一次她还能找到鲁院吗,在她心目中,鲁院就是回家的路啊。 
  张胜友宣读了优秀学员名单,我和宣儿都是小组推荐的,最终却没评上。我是因为回家缺课,宣儿就不知原因了,据说是因为恋爱吧,评了她,不就等于鼓励学员到鲁院恋爱吗,难怪。优秀名单中也没有柳建伟。 
  没了饭票,中午我就请潘灵、红柯等去大鸭梨吃饭,他们有事,没能来,就剩下继明、宣儿和欧阳。碰到谈歌、于卓和那个姓张的书商。我主动去敬了一下酒,也算是和他们道别。 
  孙惠芬来和我们告别,我们在走廊上和各位说再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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