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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1期-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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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尔克点点头。 
  约瑟夫又转身去忙自己的。 
  “鱼!我钓到了条鱼!”里尔克突然惊叫出来。他的手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吃了他的鱼饵,并且在鱼钩上挣扎。 
  “慢慢收线,慢慢收线。”约瑟夫连忙来帮忙,叮嘱道,“小心,别让它跑了!” 
  “哇,这么沉,只怕是条大鱼!”里尔克说。 
  “算不上大鱼。”约瑟夫摸摸鱼竿,说。突然,他大叫道:“哎呀,你钓的不是鱼!” 
  “什么?”里尔克吓了一跳! 
  “鱼的摆动不是这样子的。”约瑟夫说,“可能是只鳖!” 
  结果弄上来,果真是一只足足有两公斤的大海鳖!这可把里尔克惊喜坏了。然而,里尔克高兴得太早了,原因是,约瑟夫没有经过里尔克的同意,就迅速而十分虔诚地将海鳖放回了大海。 
  “你怎么将我的海鳖放生了?”里尔克大声问。 
  “海鳖是有灵性的,与神相通。伤害它会遭报应的。”约瑟夫严肃地说。 
  “就算是放生,也应该由我来放啊。”里尔克说,心想,这种阴德你抢着干,真有你的啊,约瑟夫! 
  “呵,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约瑟夫说,“我只想让它回到海里去,越快越好。”就在这时,约瑟夫叫了一声:“好了,来了一条大鱼!”他很快弄了上来,竟是一条六公斤左右的金枪鱼。 
  “如果你喜欢,这条鱼归你吧,算是我对你的赔礼道歉。”约瑟夫说。 
  “嗨,没事。”里尔克见约瑟夫这么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试想,如果没有约瑟夫,自己能到这里来吗?平时跟老乡出去,搭个便车,都要分担汽油费。约瑟夫压根儿没提这事。 
  何况,自己只来了一个光光的人,带了一个小小的三明治,除此外,所有的东西都是约瑟夫的,既如此,你钓了一个海鳖,被他放了,你还有什么怨气呢? 
  接下来,两人创造奇迹般地不断地有新的突破出现,一会儿是一条大鱼,一会儿是一只大虾,甚至还钓了几只大大的海龟,不过,海龟也被及时放生了。大约钓了两个多小时,他们两人一共钓了二十八条鱼!直到这时,他们才看到,比邻他们小岛的地方,也有几个人在垂钓,不过运气似乎远远没有这边的好。 
  约瑟夫掏出带来的中餐,说,“咱们歇一会儿吧。我饿了。” 
  里尔克也将自己的三明治拿了出来,喝了一口水后,说:“今天真是太过瘾了!这地方风大水急,怎么还有这么多饥饿的鱼在这里寻食呢?” 
  “这些被钓上来的可怜虫也不一定是因为饿了,”约瑟夫一边吃面包,一边打趣道,“这样的地方,一般是鱼们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那些上了钩的鱼说不定是为了它们的对象而献身的呢。” 
  “你是说,这些被钓上来的鱼是为了抢食给它们的情人才遭殃的?”里尔克笑了。 
  “我这样推测难道没有道理吗?”约瑟夫说。 
  “不过,要真是那样,我们未必也太残忍了。”里尔克说。 
  约瑟夫一听,把拿到嘴边的面包放了下来,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对。咱们吃了饭回去吧。” 
  那这些鱼怎么办?”里尔克问。 
  “当然带回去嘛。”约瑟夫说,“有些已经死了,没死的也伤得不轻,再放回海里,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要是让它们的恋人看见,反而更加伤悲。” 
  于是,里尔克将鱼一只只装进带来的大麻袋中,说,“这些鱼的尸体可不轻啊。” 
  “别说了。”约瑟夫说,“回去时比来的时候还要难,我们必须小心攀援!” 
  结果,他们又费了四十来分钟,才大汗淋淋地爬到崖顶。约瑟夫背着钓鱼的工具,里尔克背着钓到的鱼,两人放下东西,躺在草上,伸开四肢,望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发呆。 
  “你在想什么?”里尔克忽地问。 
  “我在想我的老婆孩子。”约瑟夫轻声答道,脸上竟也露出一丝羞涩来。 
  “我们回去吧。”里尔克说,“你的家人一定在等着你。” 
  那天回去的时候,约瑟夫开车开得极为稳重,速度明显偏慢。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约瑟夫将全部的鱼留给了里尔克,说,“你知道,我们家没有人吃。” 
  里尔克一个人望着那一大堆鱼,浮想联翩。当晚他一条鱼都没有留,全部分给了同学和乡亲。忙完这些,已经到了半夜。他累得精疲力尽,洗了一个澡,上床睡觉。一合眼,那一条条谈情说爱的鱼连同它们的恋人海水般地朝他涌来…… 
   
  2003年7月16日追记于广州 
   
  聂茂,原名陈庆云,男,1966年生,湖南祁东县人,有多部作品获奖。早年留学新西兰,现居长沙。 
   

曾德旷诗选
曾德旷 
  月 光 
   
  隐隐约约的群山 
  在月光下一动不动 
  晶莹的露珠 
  在草尖上闪烁 
   
  我会在哪一个世纪的月光中 
  同自己的知音不期而遇 
  我会在哪一条月光下的小径 
  同自己的诗句突然重逢 
   
  第一声鸡叫 
  唤醒了山与孩子的幽梦 
  谷子与黄豆 
  该是又成熟了不少 
   
  那雨后松林中的蘑菇 
  将要被第一个到达的人拾尽 
  我会在黎明的露珠中 
  找到自己回家的路 
   2001年7月11日 忠县 
   
  致一位女诗友 
   
  亲爱的,我无意回答你提出的 
  “你站在何种立场写作?” 
  诸如此类的问题,总是让我头疼 
  但是,此次我可以破例坦言: 
  窃以为诗歌的立场乃在于记忆 
  因为记忆,将教会语言自动说话 
   
  亲爱的,我不得不向你承认 
  我的写作,一直让我感到世界的荒谬 
  因为它把所有的读者,描绘成上帝 
  但他们实际上早已堕落成 
  无可救药的魔鬼,所以我只有下决心 
  把自己当成惟一忠实的读者 
   
  亲爱的,说起来可怕,许多时候 
  我依然在心底里祈求这世界 
  将会奇迹发生:希望在遥远的未来 
  在我死后,将会有一个陌生人拿着我的诗集 
  来到我坍塌的墓前献花 
  或者对着我的诗句挑剔地大声说好 
   
  亲爱的,我同时不得不请求你原谅 
  因为我们的众多的一切,越来越 
  让我失去耐心,而且我再也无法忍受 
  这样的事实,人们拼命地赚钱 
  建起一座座华丽的大厦,却让自己的灵魂 
  无一例外地像野狗一样在荒野上四处流浪 
   
  亲爱的,我不得不结束 
  这样一封让我感到难以回复的信 
  既然相逢的人必将分离,那就让我 
  再一次将自己原本孤单的身子回到荒野 
  而诗歌,除非有一天真的拥有 
  自己的舌头,依然将会在众目睽睽下出走 
  2004年2月3日 忠县 
   
  曾经想象过 
   
  曾经想象过 
  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三峡蓄水了 
   
  曾经想象过 
  这是多么神奇的一幕 
  三峡的水涨了 
   
  没想到如此平淡 
  只留下了一些被留下的 
  淹没了一些被淹没的 
   
  而生活依然是一条河 
  但不是这漂着空饭盒 
  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的长江 
   
  而卖菜的依然在卖菜 
  推车的依然在推车 
  写诗的依然在写诗 
   
  诗歌教导了死者 
  和下一代,但不是这 
  月光下烂醉如泥的一个 
   
  诗歌教导了岩石 
  和树,但不是这 
  躺在稻草上成天睡觉的一个 
   
  曾经想象过 
  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三峡蓄水了 
   
  曾经想象过 
  这是多么神奇的一幕 
  三峡的水涨了 
   
  没想到如此平淡—— 
  啊,我已经三十五岁 
  我再也无话可说 
  2003月12日 忠县 
   
  七月的雨 
   
  从噩梦中醒来。午夜的雨 
  响彻窗外。某种希望 
  像一盏神秘的灯 
  牵引着目光向远处眺望 
   
  夜色与阳台依旧 
  墙壁与窗帘依旧 
  发霉的手稿依旧 
  低低的长叹与紧蹙的眉宇依旧 
   
  没有什么可以害怕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 
  何必去追寻什么 
  噩梦的来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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