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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领着十来位便衣刑警，携带各式长短枪靠近公寓，准备包抄。公寓附近，则请当地的分局负责包围。
至于改造人，只有大峰一人在此。在不知对方有几位新新核人的情况下，他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手拿双枪，更盼着支持能实时赶来。
第二十五章
“老大，底下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位盯着计算机屏幕的小弟转身向路宏均说道。
路宏均并没有装什么监视器，只买了几个计算机用的视频镜头充当。因为屋前就有一盏明亮的街灯，有足够的亮度为镜头照明，反正他只要知道是否有人鬼鬼祟祟摸进来，又不需要看清楚面孔，这种便宜又大碗的镜头就已足够了。反正，他还偷接了位于巷口的监视器。
“会不会是条子？”另一位小弟紧张地凑过去。
“平常你们不是经常趾高气扬地跟我说，条子算什么！现在呢？怎么像只缩头乌龟呢？”路宏均鄙夷地说，然后佯装摇头叹息着。“唉……你们好好干事，我不会让你们被抓的啦，老大做假的吗？”
“喔，说的也是，我们火力这么强大，想要突围也不难。”盯着屏幕的小弟拍了拍斜背于肩膀的半自动步枪。
另一个小弟则拉开衣摆，检查挂在身上的手榴弹。
路宏均瞧见他们这副德性，只能在心里哀声叹气，希望这两个家伙别坏了他的大事。“记得我刚才所说的吗？”
“知道啦，老大。”“这么简单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他投以赞赏的眼神，却担忧在心里。
因为早上警方就是用侦查用的小飞机追踪郑永瑞，因此这个讯息早就传到各个小组，当然也包括柴妍佩。
为了预防万一，她指派一位同志到楼顶的小阁楼，拿着望远镜监视。这种监看天空的工作枯燥乏味，而且又只有他一个人在屋顶，更是无聊。遗传自人类的堕性令他不时放下望远镜休息，喝口水、抽根烟，然后随意地瞄了瞄。
当他发现小飞机时，它已经在工业区盘旋一段时间了。
一旦发现飞机，就不准用对讲机。这是柴妍佩对他的叮咛，他只好慌地四处找寻柴妍佩，最后才在地下室发现她的身影。他尚在楼梯间，就大喊着。“柴老大，发现小飞机了。”
“还真的找来了。”上官鸿摇着头说。
“准备行动！柴妍佩边喊，边跃上了楼梯快跑，男人也忙地尾随而去。
“阿二，拿狙击枪上去支援。”上官鸿一边说、一边忙着整理东西。
因为行动在即，阿二跟阿三早就开始准备武器，阿二立即从桌上拿了把狙击枪飞快地往上跃去。阿三则奔到一楼和二楼，通知所有伙伴行动，而且警方可能已经追到这里了。
奔到小阁楼的柴妍佩拿起望远镜四处搜寻，兜了两圈就见到小飞机的踪影，而且离这里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在那里？”急忙奔来的阿二喊着。男人遥指天空，阿二剎时看傻了眼。“那么小、又飞来飞去的，这要怎么打下来？！”
柴妍佩瞅了一眼手表，揪着脸说。“不管它了，分批提前出发。”
他们仨再狂奔下来。毕竟柴妍佩并非是新核人，一下跑上、一下跑下的，逼得她气喘嘘嘘。然而此刻是在跟时间赛跑，她也只能用意志力来跟疲惫赛跑。
老周瞅了一眼手表，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才提起勇气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加油！”小陈抡起拳头，比了个鼓舞的手势，但是肩膀却垂了下来。
“不要那么紧张啦！只要你把胆子紧紧抓住，照着我的话去做，一切就没事啦。”
“唉……”小陈吐出了胆怯的气息。“知道啦。”
“我怎么会找你搭当呢？出发吧！老周拎起一只黑色袋子，深吸了口气，朝门口走去。他打开大门，环顾了一圈，才踏出去。
“等我一下啦。”小陈慌地抓起另一只深色包包，踉跄地跑出去。
老周发动了停在门口的机车，小陈带着兴奋又紧张的表情跳了上去。老周摇了摇头，才扭动油门，以平常的速度离开。
上午就在附近徘徊的那两个道班此时已换上便服。
他们见到老周跟小陈各背着包包骑机车离去，便跑到停在附近的一辆厢型车，猛踩油门，朝同一个方向驶去。
巡逻警察一间间工厂访查，询问附近是否有可疑人士，尤其是新核人。
军情局派来的人认为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反恐就是要暗中布桩，最后杀个猝不及防，不然会坏了大局。
第四纵队、警方和调查局的人全都懒得理会这个理论派的家伙。攻击就在今天，那来的时间可以暗中布桩呢？而且更是盼着能够打草惊蛇，只有恐怖份子一动，他们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藏匿地点。
当然，国安局的人又缺席了。只不过各个单位的人员都知道他们就像幽灵般在附近徘徊，搜集线索，然后送回局里分析。
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夏侯勋和宋晋庭焦急地等待，尤其宋晋庭更忧心儿子遭到不测。另一方面，他们也派出大批警力前往东字开头的街道查访，此时绝不能疏忽任何一条线索。
但是，两边都没有任何消息。
该不会分析错误吧！这是所有人的担忧。
倏地，盯着小飞机传回来画面的屏幕的夏侯勋感觉好像看到什么，他蹙着眉摇了摇头，然后叫操控飞机的干员将小飞机再根据刚才的路线飞一次。
小飞机又不像客机或战机，有仪器能确定所经过的路线，全凭操纵者的感觉。干员只好一边看着影像、一边尽可能地依照刚才的路线飞行。
直到小飞机绕了第二趟，夏侯勋才发现刚才质疑之处，在顶楼的小阁楼有反光。这几趟他都录了下来，旋即将画面倒带、定格，严肃地朝身旁的人问道。“你们认为，那个反光是什么？”
宋晋庭和干员仔细瞧了又瞧，直觉应该是镜子之类的东西。
“像不像望远镜？”夏侯勋说。“而且感觉一直在游移，不是固定。”
“全部集合！”宋晋庭嘶吼着。
这时，查访的警察来到柴妍佩她们所在的那条路。
一间工厂的守卫直说没见到什么行迹可疑的人，警察跟他聊了几句，正打算要离开时，警卫突然说道。“路底的那家工厂前阵子才租出去，感觉上好像没有在生产，而且不时有妖兽出入。”
即使守卫的课长是新核人，也有许多新核人在此工作，他仍用妖兽来称呼，更用轻蔑的眼神斜睨那间工厂。
他说了三句，警察只认为中间那句才是重点。既然租了工厂，当然就是要生产赚钱，除非是用来掩饰，才没有生产的迹象。他立即回报临时指挥所。
夏侯勋和宋晋庭一起查看地图，正是楼顶有反光的那间工厂，夏侯勋立即下令攻坚。
但是，他却收到一道离奇的通讯。
当搜索工业区东字的所有道路时，这些工厂就被各单位集结而来的情报人员监听，尤其是国际漫游的电话。一位第四纵队的监听人员收到从A国转接而来的电话，内容是要同志注意，国安局打算将行动指向由B国在幕后策划，国安局将如何栽赃，尚未得知。
为了避免机密泄露，他慌地使出超能力狂奔过来，急忙拦下即将行动的夏侯勋，压低嗓子在他的耳边报告。
夏侯勋惊愕地环顾四周，视线扫过或远或近的人。除了分析那些人是国安局派来的之外，更思索着这项情报的真伪。
已经跑向前头的宋晋庭没瞧见夏侯勋，不悦地转头喊着。“你在干嘛，行动了啦。”
夏侯勋一边往前伸出了手，手掌忽张忽阖，一边跑了过去。
怎么了？宋晋庭不由地停下步伐等他。
夏侯勋跑到他身边，立即拿下麦克风，也关了通讯，然后直视他。宋晋庭会意地切断通讯。“怎么了？”
“你的干员有熟悉扒窃的吗？我是说真的扒，不是抓人。”
“没有。”
“嗯……请你派熟悉跟踪的人，紧紧跟着国安局的人，尤其注意他们的小动作，可能出问题了。”
“你是说国……不会吧！”宋晋庭万分惊愕地轻喊。
“现在没时间解释了。你赶快找人盯着，也先别让调查局的人知道。”
“嗯！怎么会出这种鸟事呢？”宋晋庭边摇着头嘀咕，一边往跑去找人。
“跟我来！夏侯勋大手一举，所有人员纷纷跳上了车，朝工厂急驶而去。
“叛国！”收到密电的柴妍佩忍不住喊出来。
“是谁叛国呢？”站在她身边收拾东西的上官鸿不解地问道。
“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