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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别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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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为什么要去管它呢?为什么?扼死她的是我自己的父亲。我所听到说那些话的声音是我自己父亲的声音。毫无疑问,想起来了——毫无疑问,太可怕啦。我自己的父亲。”
    “等等,格温达——等等。我们没有真正知道——”“我们当然知道!他告诉甘尼迪医生他扼死了他的妻子,不是吗?”“可是甘尼迪相当肯定他没有——”“因为他没有发现尸体。但有一具尸体——我看见了。”
    “你是在厅里看见的——不是在卧室里。”
    “那有什么区别呢?”
    “啊,奇怪,是不?如果哈利戴实际上是在厅里扼死她的话,他为什么要说是在卧室里扼死他的妻子呢?”
    “哦,我不知道,那只是次要的细节。”
    “我不信。鼓起劲来吧,亲爱的。整个事件有点相当古怪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把它当成就是你父亲扼死了海伦,在厅里。那下一步他该怎么办?”
    “到甘尼迪医生那儿去。”“并告诉他,他已把他的妻子扼死在卧室里了,把甘尼迪带了回来,然而厅里并没有死尸——或在卧室里。他妈的总不能杀了人而没有尸体吧。他是怎样处理尸体的呢?”
    “也许有一具尸体,甘尼迪医生帮他秘密地处理了——当然他不会告诉我们。”
    吉尔斯摇了摇头。
    “不,格温达——我看不出甘尼迪要那样做。他是个头脑冷静、机灵、铁石心肠的苏格兰人。你以为他愿将自己置于后从犯的位置上吗?可我不信他会那样。他将尽其所能来证实哈利戴的精神状态——就是这么回事。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整个事件掩盖起来而不怕招来麻烦呢?凯尔文·哈利戴并不是他的亲戚,也不是他的亲密朋友。被杀的是他自己的妹妹。而且他很喜欢他——尽管他对她的寻欢作乐的生活方式表示有一点维多利亚式的不满。好象就连你也不是他妹妹的孩子一样。不,甘尼迪是不会同意把凶杀隐蔽起来的。如果他同意的话,处理的方法只能有一个,就是有意地出一张她死于心率衰竭或别的什么证明就够了。我认为,那样做他是会侥幸成功的——但我们确实知道他并没有那样做。因为在教区登记簿里并没有她的死亡记录,如果他那样做了的话,他就会告诉我们他的妹妹已经死了。所以,如可能,就从那里继续追查下去,搞清尸体的去向。”
    “也许我父亲把它埋到了花园里的某个地方?”
    “然后到甘尼迪那里去告诉他,说他已杀死了他的妻子?为什么?为什么不说她已经离开了他?”
    格温达把技在前额的头发向后拢了拢。她现在不怎么僵直和呆板了,双颊厉害的红晕已开始消退。
    “我不知道,”她承认。“你这么说,现在好象真的有点曲折了。你以为甘尼迪医生会把真情告诉我们吗?”
    “嗯,是的——我确信。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圆满的合情合理的故事。梦、幻觉——最后主要是幻觉。他已不怀疑是幻觉,因为,我们刚才说过,不可能有没有尸体的凶杀。这就是他给我们的困难处境。我们知道是有尸体的。”
    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他看来,一切都与衣物和手提箱的失踪、告别字条相吻合。而后,又接到他妹妹的两封信。”
    格温达提出了问题。
    “那两封信,我们如何解释呢?”
    “我们不清楚——可是我们一定得弄清楚。我们可以假定甘尼迪告诉我们的是真情(我说过我确信),我们一定得弄清那些信。”
    “我想,是否真的是他妹妹的笔迹?他认得出吗?”
    “你知道,格温达,我不相信会出现这一点。它并不象在可疑的支票上的签字。如果那些信的笔迹模仿得很象他妹妹的笔迹的话,他就不会对它们产生怀疑了。他已形成了她已同某人逃走了的成见。这些信正好能使人信以为真。如果他从未接到过她的信—一那么,他就会被人所怀疑。同样,那些信会有某些奇异之点的,对他,也许不会有什么,但对我,一定会从中得到某些发现。它们是奇怪的匿名信。除‘留局自券外,没有地址。也没标有当事人是谁。很清楚,这种说法,就是为了要断绝与以往的联系。我的意思是,它们完全是这种类型的事件:一个凶手,如果要想解脱对他的受害家庭的怀疑,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又是一种过了时的克里平伎俩(11)。收信弄成从国外寄出是很容易的事。”
    “你以为我父亲——”
    “不——就是这样——我不以为。拿一个有意要除掉自己的妻子的男人来说,他可以散布她可能不忠的谣言,说出她的出走——留下字条,收拾衣物带走。精心策划收到从国外某地来信的适当时间。实际上你已悄悄地把她杀死,并把她,嗯,放到地窖下面去了。这是凶杀案的典范——而且常常是这么于的。可是那种类型的凶杀不这么干,而是跑到他内兄那里去说他已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他们为什么不到警察那里去?另一方面,如果你父亲是那种类型情杀者,极爱他的妻子,出于有点疯狂的护忌而扼死她——奥赛罗式的(那符合你听到的说法)——他肯定不会收拾衣物和安排来信的事,在他匆忙地向一个不象是能保密的男人宣布他的罪行之前。全错了,格温达。整个方式都错了。”
    “那么,你想要查明什么呢,吉尔斯?”
    “不知道……那正是整个事件的所在,好象有一个未知数——叫他做X吧。尚有隐藏着的人。但人们可以隐约地看到了他的手法。”
    “X?”格温达惊讶地说道。两眼发黑。“你要把他查出来,以安慰我,吉尔斯。”
    “我发誓我不能。你自己不知道你提不出一个满意的概况来核实所有的事实吗?我们知道海伦·哈利戴被扼死,因为你看见——”他停住了。
    “天哪,我真傻。我现在明白了。它掩盖了一切。你是对的。甘尼迪也是对的。听着,格温达,海伦正准备和一个爱人逃走——是谁,我们不知道。”
    “x?”
    吉尔斯不耐烦地撇开她的插话。
    “她写了字条给她的丈夫——可是那时他走了进来,知道她在写什么而变得疯疯癫癫了。他把字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他袭击了她。她被吓坏了,冲出来进到了大厅——他赶上了她,扼住了她的脖子——她没力气了。他丢开了她。然后,站在离她稍远一点的地方,引用了《麦尔菲女公爵》的那些话,这时在楼上的孩子正好刚走到栏杆小柱子那里,看着下面。”
    “那以后呢?”
    “问题在于:她没有死。他可能以为她死了——她只不过是半窒息罢了。也许是她的爱人来了——在狂暴的丈夫前住在城镇的另一头的医生家去之后,或者,也许她自己醒了过来。无论如何,一旦她醒来之后,就走了,走得很快。一切都得到了解释。凯尔文相信他已经杀死了她。衣物的失踪是当天早些时候就收拾好拿走了的。后来的信件完全是真的。就是这样——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格温达慢慢地说:
    “为什么凯尔文说他是在卧室里扼死她的。这点还不能得到解释。”
    “他太激动了,不可能记得在什么地方发生了。”
    格温达说。
    “我愿意相信你。我应该相信……可是我确实——相当确实——感到,她是死了的,当我往下看时。”
    “可是,仅只三岁的孩子,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奇怪地看着他。
    “我认为一个人能够知道——然而知道得更好些,如果再大一点的话。就象狗那样——它们知道死亡而掉头向后嚎叫。我想孩子们——知道死亡……”“废话——荒谬。”
    前门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他说道:
    “谁?奇怪。”
    格温达惊愕道:
    “我都忘了。是马普尔小姐。我请她今天来喝茶。我们不要对她提起此事,” II格温达唯恐在喝茶时难以保持平静——幸好,马普尔小记好象没有注意她的女主人讲话有点快而兴奋,以及高兴中带有的某种勉强。马普尔小姐则自己在轻声地说话,谍谍不休——她非常满意她的迪尔茅斯之行,还有——怎不令人兴奋呢?——她的朋友的一些朋友给在迪尔茅斯的她们的朋友写了信,最后还得到当地居民们一些非常愉快的邀请。
    “一个人感到对外界人的了解太少了,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亲爱的,一个人要是了解一些已在这里住了多年的人就好了。比如说,我想和费恩夫人喝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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