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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先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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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于是死里逃生,从阴阳界上又转了回来,我身上出了多少汗,只有我知道。
  在日军刺刀下度过的1928年,给他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他沉痛地写道:“在这一年内,我心镜上照出的是临时或候补亡国奴的影像。”这段经历,更加激发了他的爱国热情,对他后来的思想产生过深刻的影响。



叔父的“礼物”——包办婚姻



  1929年,季羡林十八岁时,尊叔父母之命结了婚。叔父当年把侄子从农村接到济南来,本来就有两件任务:一件是培养他读书,以图将来为季家光大门楣;另一件是为季家续香火,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到了1929年,在叔父眼里,侄子的第一件任务完成得十分满意,他在学校已经成了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前途十分光明。于是叔父自然就想起该完成的第二件任务——结婚生子。按常情,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学生,正值青春年少,学业初始,对未来怀着无限憧憬之时,一般是不愿有家室之累的。但是,以季羡林当时寄人篱下的处境而言,则是绝对无力反对这桩包办婚姻的。所以,当叔父提出婚事时,他只得服从,接受这件”叔叔送给的礼物”。这一年,经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结了婚。
  季羡林的妻子叫彭德华,济南人,比他大四岁,只念过小学,就住在他家后院。两家门当户对。婚后,l933年他们先有了女儿,取名婉如。1935年,又有了儿子延宗。
  这桩包办的婚姻,既无爱情可言,又由于文化差异悬殊,缺少共同语言,让季羡林从一开始感受到的,就不是欢乐而是痛苦。他在l932年9月12日的日记中写道:
  “五三惨案”刚过,我精神是受刺激萎靡到极至了。又失学一年(生平未曾失过学),在家里蜷伏着。同时,使我最不能忘的(永远不能忘的)是我的H。(指妻子彭德华)竟然(经过种种甜蜜的阶段)使我得到derSchmerz(德文:“痛苦”)的真味。我现在想起来仍然心里突突地跳…虽然不成的东西,也终于成了东西了。①
  1930年夏天,季羡林高中毕业了。回首十九年走过的道路,有得有失,有喜有忧。“得”和“喜”的是:经过叔父和老师们的精心培养和自己的努力,他从一个毫无前途可言的农村孩子,变成了品学兼优,前程无量的有为青年;“失”和“忧”的是:他离开了母亲,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母爱。这使他终身负疚,永远不能原谅自己。他还必须承受叔父母包办婚姻带来的痛苦。可这就是人生,有得必有失。诚如他八十五岁时,在《人生》一文中所说:“我觉得,我们‘人’的‘生’都绝对是被动的。没有哪一个人能先制订一个诞生计划,然后再下生,一步步让计划实现。只有一个人是例外,他就是佛祖释迦牟尼。”
  不管怎么样,1930年,展现在十九岁的季羡林面前的,是光辉灿烂的锦绣前程。他已经有实力,有自信,在未来的人生舞台上,一展身手,与那些高官显宦、书香门第的富家子弟们,一比高低。
  注:①季羡林:《清华园日记》,辽宁美术出版社,200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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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清华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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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羡林同时被北大和清华录取,但他最终选择了清华大学。因为当时“留学热”不亚于今天,如果从留学这个角度来考虑,清华似乎有一日之长。在清华读书,季羡林深受陈寅恪和朱光潜两位学者的影响,二位先生的课,使季羡林终生受益不尽。虽然当时他还没敢梦想当一个学者,然而这两门课的内容和精神已在潜移默化中融入了他内心深处……


进京赶考(1)



  老人们常说;北京是块福地。什么兵荒马乱的事,到了北京,都会烟消云散,平安无事。此话不假。1930年,正是中国兵荒马乱的年代。内有国共两党“围剿”与“反围剿”的殊死搏斗,血沃中原,寒凝大地,万家墨面,生灵涂炭;外有日本帝国主义步步进逼,东北三省危在旦夕,次年便爆发了“九一八”事变,东北三省的同胞,沦为日寇的奴隶。在这内忧外患,国难当头之际,北平城却依旧湖光山色、海晏河清,一派恬然自若、风平浪静的景象。
  这年夏天,季羡林随山东省立济南高中同班毕业的八十多位“举子”,联合“进京赶考”。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济南老家,独自一人出远门,又是参加大学考试,其兴奋激动的心情,自不待言。
  “举子”们在前门车站陆续下了火车。季羡林坐上了一辆洋车,车夫拉着他在古都的大街小巷里奔跑。京城的一切,都使这个从外省来的年轻人感到迷惘和新奇。红的墙,绿的瓦,五颜六色的牌楼,马路上悠闲踱步的行人,比济南阔气得多的商店和酒馆……使他“如入山阴道上,应接不暇”。最使他奇怪的是,像木屋似的电车在铁轨上行驶,发出轰隆轰隆巨大的声响。他想,“电”,不是很危险吗?可是,乘客们却都若无其事地坐在车里,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洋车夫拉着他不知拐了多少弯,终于在西城大木仓附近的一个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这时他不但迷惘,甚至有点慌张。天黑,看不清院子里有些什么东西,甚至也没看清自己住的小屋,便糊里糊涂地睡下了。这一晚,他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
  这就是北京留给他的第一印象。他一生走过许多地方,可是他最爱的还是北京。
  从全国各地来京的“举子”们,自然没有闲情逸致去观赏故都的宫殿名苑。他们是来“赶考”的,重任在身,前途未卜。而大学的入学考试,对莘莘学子们来说,不啻为一座“龙门”,既可怕,又极具吸引力。跳过去了,就成龙;跳不过去,就成蛇。这人生道路上的阴阳界,谁也绕不过去。曾有多少人跳过“龙门”,从此春风得意,平步青云,名利双收,出人头地;也曾有多少人,“龙门”折翅,名落孙山,从此心灰意懒,自暴自弃,穷愁潦倒,抱恨终生。这一幕幕的人间悲喜剧,一直延续到今天。真是年年岁岁演不尽,几家欢乐几家愁。
  当时到北平赶考的“举子”,起来大概有六七千或八九千人,来自全国各地,包括僻远的云南和贵州,根本没听说过有人到南京或上海等地去赶考的。留在本地报考大学的也很少。这是当时的时代潮流。
  当时,北平的大学有十几所,还有若干专科学校,五花八门,既有国立的,也有私立的,还有教会立的。考试办法也不像今天这样统一出题,统一阅卷,统一录取;而是各校分头招生,有意把考试日期分开,不让“举子们”顾此失彼。有的大学,比如朝阳大学,一个暑假就招四五次生,可谓“先天下之招而招”又“后天下之招而招”,前者是为了报名费(每人大洋三元),后者是为了学费。最后几乎一网打尽。各校招生均自己出题、自己录取。这样,考生便可以任意选择报考学校。虽说考生自由选择的空间很大,但由于学校水平极其悬殊,因此,竞争的焦点便集中在名牌大学上。当年的名牌大学,同今天一样,是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这两所“国立”大学。全国来赶考的“举子”们,没有不报考这两所大学的。即使自知庸陋,也无不想侥幸一试。因为这是“一登龙门,身价十倍”的事,谁愿意放过呢?北大和清华当然只招一次生,而且门坎高得可怕,在大约五六千或更多的报名学子中,清华仅录取约两百人,北大不及清华的一半,百分比更低,甚是吓人,比现在困难多了。往往没有把握的人,都得报几个二流、三流、不入流的学校垫底。有的人甚至报七八所大学。即使这样,每年仍有许多考生落第,铩羽而归。
  季羡林只报了北大、清华两所大学。他说:“我一辈子考试的次数成百上千,从小学一直考到最高学位;但我考试的运气好,从来没有失败过。”这当然不是什么运气好,而是有实力与自信。但是作为一名高中毕业生,非北大、清华不上,这多少有点狂妄。由此也可看出,青年季羡林的心气儿有多高。他回忆当年考试的情形:
  清华当年入学考试的国文作文题目是“梦游清华园记”。因为清华离城远,所以借了北大北河沿三院作考场,学生基本上都没有到过清华园,仅仅凭借“清华园”这三个字,让自己的幻想腾飞驰骋,写出了妙或不妙的文章。我的幻想能力自谓差堪自慰,大概分数不低。
  ——《清新俊逸清华园》
  北大的考题则给我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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