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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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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恩准他还乡之愿,冒辟疆内心充满了感激和信服。

这天晚上,冒辟疆到许真府上饮酒,席间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听说他来自江南,便问他到没到过金陵,然后就谈了许多关于留都的话题。此人大谈董小宛,言辞饱含赞美和怀念,冒辟疆心中宛若插入一把钢刀。董小宛的名字从那人口中飞出来,就像一块块石头打在他身上。他真想扑上去扼死这人。此人正是当年的状元郎向迎天。冒辟疆思念董小宛已是愁肠寸断,却只有借酒浇愁。

临别的前一夜,天空挥舞着闪电的大刀,滚雷驱赶着秋雨。夜雨浇淋着京城。秋风从窗缝吹进来,烛焰频频鞠躬,好像在请求什么神灵挽救它的暗淡前程一样。老北京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

闪电中,在丞相府的后院,雨中伫立着两个人,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男人正背对着女人。只见女人痛哭着跪到地上,从后面抱住那男人的大腿。

这个男人就是冒辟疆,女的当然是阿飘。阿飘绝望地咬着他的大腿,这被拒绝的感情一时找不到补偿和寄托。一绺发梢弯弯地垂到她的嘴角,雨水流进她的嘴里,冒辟疆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阿飘却认为他太坚强,而他却只是不想让这位女人追随自己。

冒辟疆辞别范丞相,将马牵到府外,毫不犹豫地跨上马,追着南下的雁群出了南门。

范丞相目送他出了丞相府,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然后折转身回到书房,等着阿飘,他知道她一会儿就会进来。果然,阿飘笑吟吟飘了进来,跪在他面前道:“老爷,臣妾未能完成使命。”

“美人,这不怪你。”范丞相托住她的手说道:“这个冒辟疆并非好色之辈,老夫错算了。”

阿飘站起来,坐进范丞相的怀中,撒娇道:“老爷,冒公子还当真相信我是你的侄女呢。我真搞不懂,他那么聪明,但在你面前,却依旧是个孩子。”

“好了,不说他了。你没赢得他的心,但我却做到了,目的也就达到了。”

“赢得他的心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个生员。”

“老夫觉得此人是天之骄子,也许十年后会有所作为。到那时江南就多了一枚卒子。”

“老爷想得好远。”

“想远了也不好,还是想近的好。”范丞相边说边亲了她一下,手也伸进她的胸衣之内。阿飘笑吟吟地望着他。

“这段时间苦了你,独守闺房。”范丞相动手解开她腰带。

冒辟疆永远也不会知道阿飘是谁。他奔出城门,又看见负重的骆驼队,最后一匹骆驼上依旧坐着一位外族女人。他嗅到了羊的气味,奇怪的是他觉得很香。

望着瓦蓝瓦蓝的天空,他轻松极了,原来在京城的生活竟然很沉重。他掏出怀中的一封推荐信,读着赞扬自己的辞句,得意洋洋。他记得范丞相提笔写这封信时,自己在旁边总感受到有一种无以言状的幸福。范丞相极力将他推荐给史可法将军。

过了黄河渡,本欲找金兰兄弟陈君悦和龙兰一叙别后之情。无奈归心似箭,又不顺路,便只朝天遥遥地祝福二位兄长,期待着有一天兄弟重逢,把酒话苍桑。东西他没有径直回家,而是直奔庐州。

史可法一边读着范丞相的信,一边不时瞟一眼冒辟疆。看来范丞相并未虚言,此人果然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可以大用,便留他在自己帐下。

冒辟疆的本意是来见识见识这位江南人人称誉的史可法史大人,也就安下心来,他想认真细察一下。初次见面留下一个好印象,是个了不起的开始,这就够了。

冒辟疆置身这江南之地,就像在家一样,思乡之情犹可忍受,但是对董小宛的思念之情却无法排谴。

——

第十一章 美人踏莎行就在冒辟疆踏上进京之路时,董小宛已在苏州的阁楼望眼欲穿。她每天很早就站在窗前,眺望着那条烟柳朦胧的官道,幻觉中常常看到冒公子乘着一匹白马缓缓而来。有几次她都举起了手,猛然惊觉,又将手放下来,窘迫地看着身后。

还好,惜惜没在楼上。

此时的南风,吹在身上已经感到有点热。院子中的牡丹花也凋零了,夏天正从这方的大海上静无声息地袭来,却依旧不见冒辟疆的身影。他在哪里?难道仅是落花有意?难道又是流水无情?

董小宛站在窗前,窗外暮色苍茫,天边有几盏暗淡的灯,每盏灯都那么孤独。她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对着烛台的微光,审视握在手中的玉佩,它上面依稀还有冒辟疆的体温。

董小宛叫惜惜拿出那本自己装钉的厚得像书似的本子,那上面写有许多诗词,篇篇令人心碎,都是怀念之词,前面几页上的字还有泪水染湿的痕迹。惜惜递给她时,脸上也挂着些泪痕,她比姐姐更忧伤。

董小宛随便翻开一页,这是前几天刚写的一首《蝶恋花。怀故人》。字下面画了一个孤独的人,惜惜说是冒公子的身影。这时,惜惜双手撑住下巴,倚在她的膝上,听姐姐轻轻读给自己听:香闺掩雾晓风去,杨柳风轻,败尽碧海席。

隔年残照难将息,阶底少红自成泥。

游絮如雪休伴雨,伴雨堪惊,公子醉未起。

目极黄昏暗凝尘,春满新枝伴鸦语。

惜惜觉得姐姐语气中有一点哭腔,忙又翻开一页,却是一首《踏莎行。怀人》:红尘惹心,落蓊掩路。艳旗蒙灰无招数,当时轻别意中人,山远水水知何处。

泪滴如露,山峦如雾。斜阳难照深渊树。

无穷无尽冷离愁,凭空寄书雁不附。

哀怨之意直刺两人心底,泪水禁不住流出来。惜惜泣不成声,再翻一页,又是一首《临江仙。怀故人》:别后心扉紧锁,离人艳眉低垂。

花底幽梦惊似谁,秋千凭空荡,孤蝶任意飞。

去年春恨残迹,今番相思如灰。

惜弦暗诉情已悔,罗衣乘风去,挽得公子归。

再翻下去都是昨夜刚写的一些残句,却题为《别情》:隔墙月下僧敲门,疑是郎归忘旧途。

披衣临窗窥,窘迫思怨妇。

揽镜暗惊心,良人自孤独。

秋池荡春水,郎骑梅花鹿。

董小宛的忧郁感染了全家,每个人都忧心忡忡,似乎人人都没有一个安宁的心绪。庭院中的植物也通人性一般微微垂着头。

陈大娘回头望望楼窗前痴痴凝望的董小宛。独自嘀咕着:“今天一定要捎个有趣的消息让她开开心。”她径直出了门。

但是,她却带回来一个坏消息。她匆匆忙忙跑回家,将门拴紧,仿佛有什么鬼魂要破门而入一样。她朝惜惜嚷道:“妈呀!霍华、窦虎又回来了。”

正在修剪花枝的惜惜一惊,剪刀掉到地上,碰起一阵声响。董小宛猛然从幻觉中惊醒过来,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董家门前又热闹了。这一次,霍华和窦虎都露出狰狞的面容,指使一干浪子,势在必得董小宛。原来,霍华犯了人命案,逃到广州躲了几个月,风声不太紧,又听说知府换了人,新任知府为了表示宽宏之心,特意赦免一批犯人。本来霍、窦两人在外地就觉得没家里自在,闻讯便悄悄回到苏州,差人去知府面前,使了银两,请几位捕快喝了酒,便安下心来。

董旻和浪子们讲情,无奈家中银子匮乏,些须纹银满足不了这些酒肉之徒,这帮浪子便撕下面皮,扬手给他一个耳光,他脑中一阵嗡嗡乱鸣之后,酒楼的天花板和灯笼便不停地翻动起来,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待他缓过神来才明白自己滚下了楼梯。一帮浪子正笑嘻嘻地从他身边走过,有人还踢了他一脚,他腹部一阵难受,刚才喝下的酒全吐了出来。

董旻满脸是血地回到家里。董家的人便闭门不出,每日忍受着墙外恶言秽语。只是忍受这些也罢了,那帮浪子却还要扔进许多死猫、死狗、破鞋、烂菜、死耗子之类的秽物,弄得整座院子都弥温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至于董家的生活,幸亏有个善良的撑船的刘二帮帮忙,也还勉强过得去。

浪子们眼见这家人没谁敢出门来,却没有困死在院子中,便使出恶性子来,要砸开董家的门。听到院门轰隆隆的响,董小宛知道这样僵持不了几天了,心里焦急,却无计可施,便横了心,叫大家将那些脏东西扔出去,索性惹这帮浪子大干一场。董旻搬几段圆木抵住院门,陈大娘、单妈、惜惜一起动手,将死猫死狗之类朝院门外扔。门外的浪子未料有此一击,纷纷躲避,乱了阵脚。好大一会儿,才重新聚拢来。这次,他们朝院子砸去的却是砖头石块,几个女人吓得纷纷逃进房中,只有董旻死死地抵住院门,院子中到处是乒乒乓乓的打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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