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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财神文集-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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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现在我们那儿都是农村包围城市,大街上的行人有一半和你一样是从农村来打工的,你们这儿怎么样?”,她说:“反的,我们这儿都是城市包围农村,一到周末,村头村尾都是开着车去钓鱼烧烤外带享受美好人生的城里人”,我说那会破坏环境,她说没关系,反正到处都脏,越来越脏,我就告诉她:“我们那儿特干净,起得早还能听着远方传来那悠扬的禅寺钟声,看着轻渺的如烟水雾,如果是春天,你会在每片叶子上看到晶莹剔透的露珠儿”,我把好几百年前的景象跟她细细描述了一番,表情特凝重,英文特流利,最后她听得眼都直了,眼睛里一水儿的心神向往,临了我用普通话道了句“要有那地方,我还来你们这儿干吗啊”,她疑惑地看我,我告诉她我刚说的是威尔卡母吐北京。在那铺子坐了两个多钟头,我们谈完人生谈理想,侃罢往事侃故乡,越聊心越慌,下午五点多,她要走了,我依依不舍,想潇洒一把道个别却心有不甘,想要个电话继续套瓷却不是太敢,未及多想,那姑娘将脸凑将过来,欲行吻别之礼,我顺势奔儿了一个,沾了一嘴粉状面霜。临出店门前,她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拉起衣袖边擦嘴边挥手惜别。
  在异乡的街头演罢一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之后,我结帐走人,顺着塞纳河溜溜搭搭。走了两三公里后,有点盯不住了就坐下来休息,看着那帮金毛小孩儿哄鸽子玩儿,正欲赞叹这里的温馨与美丽之时,瞥见了刚才那农村姑娘,还是一袭黑色长裙,特忧郁地站在河边,瞧着那神情似有万语千言,我一阵惊喜,这若不叫缘分还能叫什么?刚想前去搭讪,却见另一高大男士朝她走过去,看神情那两位似乎并不认识,我躲在一边窥视着,只见他们越聊越投机,没几分钟,那姑娘开始大笑,前仰后合,“笑得一点儿教养都没有,不愧是农村出来的”,我恨恨地埋怨着。再看了一会儿,那两位萍水相逢塞纳河边的主儿已经手挽起手,径直朝着停在路边的车走过去了,这才知道她大概是个烟花女子。
  回来我把事情告诉师兄,他说:你是看差了,那绝不是个烟花女子,河边的馆子旁专门就有这么一帮闲着没事儿爱玩点浪漫懈逅的人,聊好了就有下文,你属于没聊透。我说不会啊,我一直跟她聊得挺好,我一说话她就沉思,师兄问“你跟她聊艺术了没?”,“没”,“这就对了,乌七八糟天南地北你再怎么聊,也及不上满嘴梵高毕加索,最不济你跟她说说张大千都比你那些环保主义强”,听取了宝贵教训,我决定,以后不管门票多贵,再路过时我一定去卢浮宫里面瞧瞧。
  走在大街的女子
  平常我不是特爱去三里屯,人多眼杂心添乱,每个酒吧里都充斥着全北京最空虚最无聊的人民群众,哀怨者有之、兴奋者有之、吊马者有之、卖盗版光盘者亦有之,最可气的是,到后来连卖咳嗽药水的人都冒出来了,原本挺小资的地方,让这帮人弄得特别扭,颓不颓、楞不楞的,估计早些年咱们国家还没跟越南开战之前,胡志明市的风月场所就是这样的。
  比起来的话,我对三里屯那些酒吧感情最深的当属兰桂坊,有两个理由:其一、那里永远都收拾得很干净,放得曲子极俗,这容易培养起我的自信心,看着旁边那帮人随着音乐摇头晃脑的样子,觉得自己品味还不错。其二、那里有一个喜欢对着空杯子低唱那首“走在大街的女子”的女子,名字叫之之。
  我问她为什么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是从那句知之为知之来的么?”,“不是,这名字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给我取的,她出国了,我挺想她的,就这么一直叫下去了”。之之以前是帮生力卖啤酒的,凭着年轻貌美媚眼翻飞,一晚上能卖出半吨酒,日子倒也过得挺滋润,后来在这种地方呆久了,认识了一帮顽主儿,就索性连班也不上了,天天跟着出去混,抽烟喝酒样样来,去年年底,实在没架住劝就开始磕药,一开始还能吃点摇头丸,到后来吃不起就连咳嗽药水也喝起来了,有时侯甚至连甲烷气都吸,没多久就把身体弄得一团糟,面黄肌瘦的她死活不肯出去坐台,就又开始卖酒,只是生意大不如前,自己闲着没事儿还老慨叹一把,逮谁劝谁别吸毒,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她的,那天晚上我感冒了,被几个朋友硬拽出去玩,边喝酒边吃药,她一见我拿酒送药的驾式就冲了过来,很严肃地对我说:“你这样不对,会毁了自己的”,我朝她乐,然后拿药瓶给她看,她脸挺红,说了句对不起就走开了。那时候我觉得她挺不错的,这年头还有这么负责任的姑娘,不易。真正跟她熟起来,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闲极了就一个人去泡吧,坐在酒吧外面晒太阳,正眯着眼看满大街乱窜的大飒蜜的时候,旁边传过来一缕歌声,就是那首“走在大街的女子”,之之端着一个空扎啤杯自顾自地唱着,她的嗓子很有磁性,听起来有点沙哑,但绝对属于高得上去那种,她唱歌时有种旁若无人的劲儿,我朝她走过去,问她是否还记得我,她点头,眼睛里有一丝戒备,我问她买了瓶啤酒,开始和她聊,没一会儿就把人生和理想都谈完了,接着聊爱好,她说她喜欢登山,以前去过西藏,这使我很诧异,于是我把从师爷那里道听途说来的西藏印象说了一遍,她好象不是很感兴趣,懒懒地说:“其实哪里都一样,活着这么累,走在大街上都跟爬山一样,每跨一步出去就得停下来喘口气”。我说“你的心态不正常”,她歪着头乐,问我:“你怎么样?”,我说我也挺累,要奋斗要生存什么的,她说:“我不是那种累,只是觉得外面的世界坏人太多,干什么都得防着他们算计你,我脑子又不是太好使,就累”,我规劝她该对人性多些信心,她耸着鼻子说我俗,我说我本来就俗,然后问她如果有好人家嫁不嫁,她说不嫁,“一个人都够累的,再添一个?两个人接茬累”,我们从下午三点多一直聊到夜幕降临,结帐的时候我对她说:“以后要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个好男朋友”,她说:“也行,到时候我给你中介费”。
  从那天以后,我好久都没再去三里屯,三月份有外地朋友过来,执意要去,我们就直奔兰桂坊,落座后我问老板之之还在不在,老板说她嫁人了,我一惊,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老板说:“就上个月,跟老来这边的一个小伙子,他们俩才认识没几天,也就一个多月吧,就结婚了”。
  上个月,我去万通做市场调查,赫然在三楼的一个音像柜台见到之之,她看见我,招手让我过去,“我听他们说你结婚了,过得怎么样?”,“还行吧,马马虎虎”。之之明显发胖了,脸色也好很多,我估计她老公应该对她不错,我问她:“现在还累吗?”,“累!”,她斩钉截铁地说。“一个人的时候累还是两个人的时候累?”,她一楞,想起来我们以前聊过这个话题,她微笑着说:“我刚说的不是那个累,现在是身体累,一天看八小时摊儿,老站着能不累嘛,不过结了婚以后心里倒是不累了,我的那份儿累全给他了,现在他有两份累”,她送了我一张唐朝的CD,我向她道谢,祝她幸福,她又笑,眯缝着眼睛笑:“谢谢,我现在挺幸福的”。
  笑眉
  锦儿养了只白色的小鸟,她叫它作“笑眉”,“知道么,我的前世就是象笑眉一样的鸟儿,会飞,但飞不高,自己不会觅食,老得等人喂”,然后她就把留海儿撩起来让我看,“我的眉毛就是笑眉,这么弯,平时不笑的时候也弯”。锦儿很漂亮,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学的是扬琴,她二十三岁的时候嫁给一个西班牙的外交官,在他的资助下开了一间非常不错的茶馆儿,当她忙于经营茶馆的时候,那个外交官不甘寂寞,有了外遇,在锦儿二十六岁的生日时,他们决定离婚,后来那个人回国,锦儿去机场送他,说:“我的青春随着你的消失而流逝,一去不再了”,当时我忍着恶心听完了她幽怨的倾诉,说了些“缘由天定,此情可待成追忆”的废话就匆匆离去。我特别不爱听锦儿说起往事,因为每次她说起来就会微皱着眉,嘴角下垂,比起她笑得样子来差了许多,我喜欢看她笑,有时侯人少,我讲些荤段子,她就无所顾忌捧着肚子大笑,一点也不象二十八岁的女子,我说她看上去象高中刚毕业,她说她是心老人不老,全凭勤打扫,每个月花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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