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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爱是至奢华的一件事-旧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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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国栋说:“哥,以后不要拿老窖来吓唬我们了。结义时候喝的酒,你又摆一张臭脸来倒,这酒喝下去都烧胃。”
  何谓说:“不祭出老窖,你们不知道事情的重要。烧胃算什么,这两天我的命都烧了一半。”握住酒杯,一饮而尽。
  许国栋呆呆地看着他,“哥,你是来真的?”
  陈昆仑和徐宪民也放下筷子,看他怎么说。对他们来讲,何卫国的情事,跟911一样的轰动。
  何谓再倒一杯烈酒,让冰冷的酒滑进胃里,再像火一样灼烧起来,烧得何谓的眼睛变得漆黑,“我这一辈子,等的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YY啊,YY。

  第十三章 焰火花

  半夜十二点过了,天冷得像要下雪,又逢年末,星暗月低,风掠过人的脸,像要揭去一层皮。
  潘书走出检察院的大门,一眼就看见有个黑影等在那里,高高瘦瘦,穿一件深色的长大衣。他拿着一支烟,深吸一下,红点就明亮一些。那一点红光,让潘书的心暖了起来。她快步走过去,扔下手里的包,把手伸进他的大衣里面,将他紧紧抱住,面孔贴在他胸前,一句话不说。
  何谓扔下烟头,用大衣的衣襟把她包裹在身体里头,低头去吻她冰凉的脸颊。潘书仰面找到他的热唇,手沿着他的背直攀到他的肩头,发恨似的揪紧、吻住。两天前还柔软温润的嘴唇,这时竟干裂起皮,磨在何谓的嘴上,刺痛的是他的心。何谓用舌尖替她湿润,用牙齿咬下爆皮,半搂半抱地拖着她到了车边,打开后车门,两人一起挤进车座上,潘书边呜咽边唤“何谓,何谓”,脸上早就湿了。
  何谓低声问:“好些没有?我们回去吧。”
  潘书点点头,就是不肯放手。
  何谓掰开她的手,退出车去,关上门,又去捡起她的包,坐回车上,发动起车子,让车子暖一暖,回头看潘书,已经打横卧在座位上,头枕在臂弯里,长发披在脸上。何谓问:“睡了两天还没睡够?听说你在里面一句话也不说,快比得上地下党了?”
  潘书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开车。”
  何谓说:“喳。”把车子开走。又说:“你住的房子被贴了封条,去我那里吧。我家你还没去过,正好过去检查一下卫生工作,看看单身汉是怎么过日子的。”
  “闭嘴,话真多。”潘书说他。
  何谓还在说:“看你平时狠三狠四的,怎么就经不起大风大浪呢?”
  潘书大叫一声:“何谓,闭嘴。”
  “喳。”何谓也大声答应。
  到底潘书被逗得笑了,抬起头问:“你住哪里?”
  “浦东。你们浦西人士是不是看不上眼?”
  “那我们到海南去那次,你来接我,不是绕路了?”
  何谓说:“没办法呀,谁让我喜欢你呢。”
  “我到底哪里好,要你花这么多心思?”
  何谓答不上来,半天才说:“我看中你风情万种,用黑暗无比的想象力,想你会怎样的勾引我。”
  潘书不理他的调戏,自顾自说:“我这两天就想一个问题。”
  何谓心一紧,问:“什么问题?”
  “当一件事情好得不能再好,那它就一定是假的。姨夫对阿姨表面上不好吗?实际上他却过着双重生活。阿姨给我房子给我钱不好吗?结果让我进了检察院。你对我好得感天动地,不知后面又藏着什么目的。”潘书落寞地说。
  “我看中你的身体。”何谓火冒三丈,“是不是所有结了婚的人都要去问问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有完没完?回到家里我就活剥了你。前几天我是好心体谅你刚死了阿姨,才不和你歪缠。今天你别想躲得过,你这两天吓我也吓够了,我一定要从你身上补回来。”
  潘书呼一下坐起来,拍打前车座,“停车!”
  何谓扭头怒视她,“想干什么?”
  潘书忽然放软下来,攀着他右臂,似笑非笑地说:“去买套。”媚眼如丝,像要滴出水来。
  何谓恨恨地看她一眼,放声大笑,“你不寻我开心,就过不得?”
  “说不定这是将来我唯一的乐趣。”潘书说。
  “这乐趣是寻我开心的唯一,还是买套的唯一?”
  潘书笑嘻嘻地说:“你要为难我?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要是输给你,我就不姓潘。你想听是不是?那我就清清楚楚讲给你听。”把嘴凑在他耳边,“买套是寻开心的唯一乐趣。”
  何谓说一句“不得了”,看见路边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马上停车,冲进去拿了只小盒子,付了钱又冲回来,把小盒子扔在副驾座上,一路把车开得飞快。好在是深更半夜,浦东路宽车少,黄灯闪亮,车进了一处住宅小区,潘书还没看清是什么名称,就一晃而过。三转两转停在一幢高楼下,何谓下车拖了潘书就走。
  潘书说:“包。”何谓返身拿包,潘书又说:“套。”何谓又回去拿小盒子。两个人挤挤挨挨地进了电梯间,一下子就老实了,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隔开一拳站着。
  电梯停在九楼上,何谓拉着潘书往家去,说:“这里是麦克花园二十二号9楼903,你要记住,别忘了。”
  “你当我幼儿园的小朋友?”潘书别转脸不敢看他,故意说些不关痛痒的话。
  何谓打开房门,潘书踏进去,哪里都不看,只说:“我要先洗澡。”
  “事情真多。”何谓咕哝一声,领着她往卫生间去。
  潘书关上门,问:“有什么穿的?”
  “光着。”何谓答一句,还是去找了件干净浴袍,敲敲门,潘书打开一条缝接了,何谓探头探脑。潘书索性开大点,让他看。何谓“切”一声,又走了。潘书笑着关上,她只把大衣脱了,正挤牙膏准备刷牙。
  卧室里,漆黑一片,潘书说:“何谓,你和多少女人做过?”
  “闭嘴。”
  “你不问我?”
  “闭嘴。”
  “你真粗鲁。”
  “不,我很温柔。”
  “对,因为你很丑。”
  “不说话好不好?”
  “好。”
  很久都没人说话,然后何谓问:“看见什么了没有?”
  “看见有烟花焰火在眼前绽放。”
  “真有诗意。
  “你呢?”
  “我跌进了黑暗的深渊里。”
  “真可怜。”
  “不,是很满足。”
  除夕夜,两人去正大广场买衣服。潘书的衣服都留在自己家里,没有拿出来,只好先买些替换的内衣袜子,又买了一件毛衣,一条长裤,最后买了一件外套。把东西都放进车厢里,两人去吃年夜饭。哪里的饭店都是爆满,都没有空位。何谓自己的梅花阁早就订出去了,两人也不想过浦西去,来来回回的浪费时间。两人拿了电话一通找,打了十几个电话,才有一家相熟的西餐厅的领班答应挤出一张桌子,不过也在九点以后了。
  潘书饿得受不住,去超市买了巧克力,两人坐在车里吃,何谓在剥榛子。剥出来,一粒塞进潘书的嘴里,一粒放在自己嘴里。潘书说:“我这是榛仁巧克力,这么大粒的榛仁,美得很美得很。”
  何谓说:“我倒从来没想到过吃个饭这么困难。”
  “要不我开家餐厅吧。我看餐厅的生意都不错,只要菜好,不愁没有客人。”潘书说。
  “你不是说在家做贤妻良母,准备要宝宝吗?”
  “我还说去束河开客栈呢,想想不行吗?”
  “民政局初四上班,我们一早就去吧。你身份证在哪里?不要说在家里,搞得不好我又要去撬门。这次可不光是撬门这么简单了,还是偷拆封条。这可是犯罪。”何谓笑。
  潘书摇头,“你就佩服我吧。身份证在我包里。”
  “你带在身边是为了随时搭飞机潜逃国外?”何谓剥出一粒,吹吹浮皮,放在她嘴边。
  潘书张嘴噙了,“那天我不是上公司转让的吗?我想身份证带在身边,说不定要公证什么的,省得多跑一趟了。”
  “真够聪明的。”何谓抱一抱她,“户口薄呢?”
  “呀,我的户口页还在陈总的户头上。”潘书吐一下舌头,“看来我和他是撇不清关系了。”
  “转到我的户口薄上来好不好?这样我的名下也有兵了,不是光杆司令一个。”
  “那当然,你当我愿意和他放在一起啊。他已经有了新太太,还有两个儿子,人家是一家人了。你说那两个男孩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有?他们管我叫什么?”
  “表姐。”
  “其实我还真的有点想见见这两个男孩,双胞胎男孩,才三岁,圆嘟嘟的脸,胖手胖脚,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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