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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希波克拉底的誓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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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我和赵琛异口同声。我捂着嘴偷笑。赵琛吹胡子瞪眼:“乌鸦嘴。”护士姐姐不乐意了,柳眉一皱,离开得很有气势。
  赵琛耸耸肩,转头看向我:“扬,你有没有接下来要轮急诊科的同学?”
  “有啊。”我表情镇定。事实上晓娟已经向我咨询过了。她先是抱怨神经内科气氛压抑工作忙碌,为终于熬出科感到庆幸,然后问我对急诊科的评价。
  眼前之人立马露出谄媚嘴脸:“真的啊?那叫你同学跟我吧,不然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我没来之前你还不是一个人?”我用眼神表示对他的不屑,“放心,已经有人预订你了,没准晚上就会过来熟悉环境。”我给晓娟的回答是:如果你想练习缝合,就跟赵琛吧。
  于我,是庆幸自己遇见赵琛。他曾说拿我当朋友,当时我只是一笑了之,而他说到做到。不管算是志同道合,还是臭味相投,他给了我一个相对宽松的空间,允许我不用战战兢兢收敛脾性。我们互相调侃,也会彼此鼓励,所以我才敢在作为老师的他面前抱怨撒娇,如此放肆。
  一个月的急诊实习生活,我混得很快乐。
  但亦有话说,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所认为的好老师赵琛,或许入不了晓娟的眼呢?所以当后来晓娟向我抱怨赵琛性子过急容易脾气暴躁还会莫名其妙冲她发火时,我只能无言浅笑。而那时,我正在妇产科“水深火热”。
  晓娟果然提前来体验急诊科的工作方式。我把她介绍给赵琛,再带她熟悉急诊科的环境。
  “还好有你在,小扬。”她拉着我的手,“不然我连洗手间在哪里都不知道。”
  赵琛从液晶屏后挪出脑袋:“还有怎么换药啊怎么准备缝合啊之类的细节,扬你记得教小李哦。”
  你才是老师好不好?!我在心底抗议,顺便用目光谋杀他。但某人完全无视我的甲亢眼,露出无声的奸诈的一笑,继续投入单机版弱智小游戏。
  晓娟靠近我耳旁悄声问:“你在他面前就这么没大没小啊?”
  赫,没大没小。
  赵琛说:“我把你当朋友才会打击你。”把我当朋友,才会与我谈论人生,规劝我慎重考虑职业选择。
  而我把他当朋友才会没大没小,才会想尽最大努力帮他分担工作。
  因为是朋友。

  凶神恶煞的眼神

  我是次日下午才去妇产科报到的。要让我在前一天值了夜班的情况下早起上班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姚涵一个人先去科里“刺探敌情”,中午回来汇报:“门诊是一定要待一周的,妇科和产科合起来三周,时间分配随自己的意思。你想先去哪?”
  我刚睡醒,早饭午饭都没吃,饿得头晕眼花:“你在哪?”
  “产科。早上查房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很可爱的新生儿。”姚涵双目炯炯,仿佛要放出绿色的光芒。据她说,自她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笑英俊一笑倾城的小外甥出生后,她就对婴儿产生了无以言喻无与伦比的兴趣。
  我无奈:“收起你的花痴嘴脸。”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产科吧。”她嘿嘿笑。
  “好。”我点头,摸摸下巴,“有事你上,有福我享。”换来她的九阴白骨爪。
  产科才两个巾帼医生,一个副主任医师,一个住院总医师,目前再加上我和姚涵俩个小喽罗。
  住院总医师姓张,亦是我们的带教老师,第一眼看去似乎是比较严肃认真的人。所以我当下决定扮回好学生模样。低调!一定要低调!要做到“让自己的存在约等于空气”这种地步才是王道。
  入新科室的第一天一般都比较闲,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熟悉环境。怎么熟悉?晃悠呗。
  因为产科人少,副主任医师又不直接管病人,所以张老师显得非常忙碌。我观察到她一刻不歇的身影,不由暗自感叹:在产科的日子,看来是不可能悠哉的。
  “小谢,小姚,下午有无痛人流术,你们等会跟我一起去。”
  又恢复了被称呼为小谢的日子。我乖乖点头,应了声“好”。乖学生原则之一:对老师的要求,不要说“不”。
  有些科室是有专门属于本科室的小手术室,如妇产科。一般如无痛人流这样的简单手术就在小手术室内完成。而占据整整一层顶楼的众多手术室是各外科科室通用的,如要使用必须提前预约,进入时需换手术衣,管理严格。
  我和阿涵随张老师从工作人员专门通道进入,换了拖鞋,戴上口罩、帽子。
  已经有人趟在手术台上,一切就绪。手术准备室里应该还有人在等待。
  “你们在旁边看看步骤,然后帮忙洗器械。”老师下达指令。
  官方说法,无痛人流是指在静脉注射全身麻醉药后,采取负压吸宫术终止妊娠的方法。
  麻醉药慢慢推入,趟在台上的那个她很快进入无意识状态。无菌手术包铺开,常规消毒、铺巾,开始。
  张老师动作娴熟,边做边讲解,数分钟完成一例。
  “只有看到绒毛才能放心。”她将一堆血块倒进盆中,用水冲散,再用网勺拨拉寻找,“喏,这个就是。”
  “就这么一小块?”我忍不住出声。
  “对,就这么一小块。”她微笑,“好了,继续下一个。”
  接着进来的是一个小女子。之所以选用“小”这个词,并非指来者是身材娇小的玲珑型,而仅仅是因为她的眼神,好像藏着一种连同作为女性的我都忍不住怜惜的脆弱。
  原来这个世界上当真有“我见犹怜的眼神”。
  护士让她做好准备:脱裤子,躺到床上,摆好手术体位。但她只是茫然地看着我们,一动不动。护士催了催,见她始终没有反应,有些着急地问:“怎么啦?”
  她竟一下子大哭起来。
  “哎呀,怎么回事?”那护士慌了手脚,“你哭什么呀?”一边放柔声音安抚,一边用眼神向我们求助。
  “小谢,你先扶她出去稳定一下情绪。”老师最冷静,“再找她的陪人问问情况。”
  我赶紧上去搭把手,和护士一人一边将她架到手术准备室。“你叫朱媛?”我向来口拙,不懂如何安慰,“你在这里休息会,好不好?”
  她只是抽泣。
  我叹口气,朝出入口走。
  外面走廊上或坐或站好些人,绝大部分是男性。“谁是朱媛的家属?”我站在那儿大声喊,来势汹汹,就差叉腰作泼妇状。哼,还不就是这些臭男人惹得祸!
  我偏颇狭隘一棍子打倒一大片,我是女人我就不讲理。
  话音一落就有人应声站起来。
  “我是。”
  是他?
  这世界果然很小。
  我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框。近视的人大概都有这么个习惯,仿佛这个动作能使视野更加清晰。站着的那人,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却印象匪浅。确实是再相见了,不过我还真没料到会是在如此场景下。
  他又一次让我体会到何谓“人不可貌相”。
  我走近几步,重复确认:“你是朱媛的家属?”我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眼睛,恐怕他是认不出我的。
  他对上我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再点头答是。
  “她的情绪突然不太稳定。”我稍一停顿,考虑措辞,“你们确实商量好要做这个手术?”
  “她不愿意?”语气平淡如常,好像事不关己。
  我气结。这般态度,简直无耻之极。我当初怎么会对他评价甚好?于是忍不住用眼神表示我对他的唾弃之意,边冷冷陈述事实:“她什么都没说,但一直哭,好像不是很情愿。”
  “那孩子不是我的。”他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嗯?
  我眨巴眨巴眼,几秒后反应过来:哇,这厮居然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男人呐?“那是你们的私事。”我的眼神越发恶狠狠,“她现在情绪不稳,你……”
  突然奔来一道身影,伴随噼里啪啦的女声打断我的话:“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却完全不给停顿回答的空间,接着朝向我开炮:“医生,是不是小媛出什么事了?”
  “那个。”我后退半步,“你也是朱媛的家属?”
  “是啊是啊是啊。”她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我将刚才的情况复述一遍。
  “傻丫头,真是傻丫头。”她自言自语,重重叹了口气,“医生,我能进去和她谈一谈吗?”
  呃,理论上,我得请示一下上级才能给答复。乖学生原则之二:绝不擅做主张。更何况我立志做低调的实习生。但……
  “我们赶紧进去吧。”眼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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