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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危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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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邦德说,“晚安。”
  他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昌德拉利用拜布勒式吊炉刚烧开一壶水。这种吊炉挂在帐篷屋顶上,水烧开后不易溢出,从而使帐篷内保持干燥。
  “喝点茶吗7”昌德拉问,“这是尼泊尔特有的芳草茶,能帮助你睡眠。”
  “我一般不喝茶,不过今天破例来一点。”邦德说,“我刚收到一份伦敦发来的电报。”
  “哦?”
  “不是关于奥托·施伦克的事。秘密情报处只知道他是一个登山迷,有关他的背景情况还在调查中。一个重要信息是史蒂文·哈丁博士死了。他的尸体是在直布罗陀海峡被海水冲上岸的,咽喉已被割开,口袋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你们的叛徒对我们已没用了,现还给你们。’署名是‘联盟’。”
  昌德拉低低地吹了声口哨,“看来,他们对我们很了解。”
  “你发现有什么异常吗?”
  他摇摇头。“只发现马奎斯空军上校与肯德尔医生今晚没有住在一起!”他嘿嘿笑着说。
  邦德避开了这个话题,说道:“我在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是联盟派来的。”
  “我也这样想。如果不在我们当中,就在我们附近。会不会在Z国或俄罗斯的探险队中?”
  “有可能。我们要保持警惕。也许你我可以顺路到Z国探险队去探探虚实。”
  “好的,长官。”
  “昌德拉?”
  “嗯?”
  “你可以叫我詹姆斯。”
  “好的,詹姆斯。”
  大概是一天来的行军搞得昌德拉十分疲劳,他没有像前一天晚上那样说个不停,躺在床上不到10分钟就睡着了。然而,邦德今晚却大瞪着两眼睡不着觉。有时,在高山上使人难以入睡,失眠症是登山运动员的常见病,邦德以前就曾体验过,而且知道,随着高度的增加,失眠症状会越来越严重。然而,失眠症并不是他今晚睡不着觉的惟一原因。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史蒂文·哈丁、联盟、他们所担负的使命……还有霍普·肯德尔那对完美无瑕的乳房。
  17.淘汰出局
  早晨醒来,队员们个个抖擞精神。他们这一天的目的地是盖亚拜,海拔2050米——高度并未增加多少,不过需跋涉6小时。夏尔巴运输队仍早早就出发了。邦德和昌德拉草草喝了点酸奶作为早餐。这种酸奶在印度次大陆被称作凝乳,用尼泊尔的鲜牛奶制成,味道很不错。邦德心想,要是把所有的肥胖人都送到这里,做一次穿越尼泊尔的旅行,吃一个月厄泊尔的饭菜,倒不失为一种减肥的好方法。
  8时30分,全体队员在吉尔瓦村中央集合。天阴沉沉的,气温骤然下降,大家都穿上了羊毛衫或茄克衫,有的甚至穿上了派克式外套。昌德拉仍是一身野战行军装束,身上背一个帆布包,他称之为摸彩袋,里面有一部电台、一个微型液化气炉、几件防寒服、一件防水茄克以及其他一些在紧急情况下可能用到的物品。此外就是廓尔喀士兵永远带在身边的特种装备,包括插在腰间黑色皮刀鞘内的库克里腰刀和另外两把小刀,其中较锋利的一把名叫卡塔,而钝一些的叫吉西,分别用于削果皮和取火。库克里腰刀长18英寸,用淬过火的钢打制而成,刀柄上镶有水牛角磨成的护手。
  “刀柄上的飞镖形状的标志象征着印度教的三位主神,也就是梵天、毗湿奴和湿婆。”昌德拉告诉邦德,他又指着靠近刀把部位的一个很小的凹痕说,“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它是专门用来截住敌人的血,以兔它顺着刀口往下淌弄脏了你的手!”
  霍普·肯德尔对邦德看都没看一眼,好像昨晚压根就没发生过邦德偷看她的事。队伍刚出发时,她与罗兰德·马奎斯并肩走在一起。然而,一小时后,她落在了马奎斯的后面,与一个美国人边走边聊起来。马奎斯与卡尔·格拉斯的关系似乎十分密切,而格拉斯却不时把目光朝邦德这边投来,好像这位“外交部的代表”是个局外人,不是探险队成员似的。邦德的确希望自己不要引起其他队员的特别注意,但格拉斯好像根本就没把邦德放在眼里。
  奥托·施伦克总是一个人闷头走路,跟谁也不说一句话。邦德想跟他聊几句,可这人就是不愿多说话。
  “在那样短的时间里,他们是怎样找到你的?”他问。
  “一个登上过8000米高峰的人自然是人人皆知了。”说完这句话,他又闭上了嘴巴,好像这样回答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行军开始后的第二小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浇灭了大家的兴致。人人手忙脚乱地找出派克式外套穿上,但队伍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鲍尔·巴克追上邦德,高声笑问道:“嘿,英国先生,你的雨伞在哪儿?”
  “我把它连同我的圆礼帽一起留在家里了。”邦德回答说。
  半小时后雨停了,但道路变得泥泞不堪。马奎斯下令休息15分钟,以便让大家把派克式外套上面的雨水擦干。太阳像捉迷藏一样从云彩后面露了出来,天放晴了。
  邦德在霍普·肯德尔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她正用毛巾揩干头发上晶莹的水珠。
  “我对你还不太了解。”她不假思索地说,“不过,过了今天我一定会完全了解你的。”
  “噢,你想喝酒?”邦德问,暗指她的话让他听不懂。
  “我是医生,我不是在与你谈论喝酒。”她说,“要是有酒的话我倒是愿意来上一两杯。我在大学读书时经常喝醉,如今再也不喝了。”
  “你认识马奎斯多久了?”
  “罗兰德?嗯……有6年了吧。我随一个探险队攀登珠穆朗玛峰时认识了他,后来在新西兰登芒特库克山时又碰上了。你们呢?”
  “哦,我们在伊顿公学读书时就是对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想,你们之间好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她一边往脸上和其他暴露的皮肤上涂防晒膏一边说,“不过你得承认,他是个不错的头儿,什么事情都肯听从医生的意见。他的身体也很健壮。”
  “他很合你的口味,是吗?”邦德问。
  她耸耸肩,“我喜欢无所不能的男人。”
  “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是说,我喜欢能干的男人。你从未去过新西兰吧?”
  “不,去过一两次。”
  “你都到过什么地方?”她已梳理好头发,开始整理背囊。
  “主要是奥克兰。”
  “啊,我就住在那儿,工作也在那儿。”她说,“那是新西兰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不是吗?我出生在淘波,那地方很富,可我很早就离开了家乡,我不愿过安逸的日子。”
  邦德心想,她大概生在有钱人家,有一种近乎高傲的贵族气质,可不知何故,她却给人一种真诚友善的印象,也许是医生的职业改变了她。
  “我在南岛的西岸住过一段时间,那儿的人都十分漂亮。”她说,“有人说那地方很像加利福尼亚。后来我又在芒特库克住过一段时间,在那里学会了登山。”
  “你是怎样成为一名医生的?”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年轻时非常放荡。哈,我现在也并不老,应该说是比现在还年轻的时候。我整天就想待在外面,不是去野营,就是去登山,反正干的都是男孩子喜欢干的事。”她摇摇头,轻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笑了笑,“我就愿和男孩子在一起。我想,我的身体可能在某些方面存在问题!我总是得不到满足……该死,我怎能与你说这些呢?我还一点都不了解你!”
  邦德大笑起来,“我们还要在一起待上好几个星期呢,要了解我还不容易?事实上,我想,有时我也存在同样的毛病,当然是和女人。”
  “啊,我和女人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压低了声音说,“我想,这不会是性癖,只不过性的欲望太强了。当我到医院看这种病时,我对心理学发生了兴趣,继而又对医学有了兴趣。当时我还没上过大学,于是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从一个放荡的野丫头变成了一个严肃的大学生,到奥克兰学起医来。现在,我能说出你身体所有部位的名称,并能准确地拼写出来。有一段时间,我把对性问题的兴趣转到了性学研究上——类似性机能障碍之类问题的研究——不过后来,我还是对普通医学产生了浓厚兴趣。我发现人类肌体像是一部非常有趣的机器,我对它痴迷到近乎神魂颠倒的地步,就像是一名赛车机械师总喜欢把运动赛车拆开装上一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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