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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的,你真及时。我很高兴。我知道了。哦!阿姆斯特丹,好……啊……谢谢你……好的。你拼一下好吗?很好。”
他在手边的便条簿上飞快地写起来。
“我希望这对您会有所帮助,”他一边说,一边把那张纸撕下来递过桌子交给“老爹”。“老爹”把上面的名字大声地念出来:“威廉·霍夫曼。”
“瑞士人,”罗宾逊先生说,“但我想,不是在瑞士出生。在银行界很有影响,尽管一直严格依法行事,他还是操纵过大量的——可疑交易。他仅在大陆操作,而不是在这个国家。”
“哦。”
“但他有个兄弟,”罗宾逊先生说,“罗伯特·霍夫曼。住在伦敦……一个钻石商人——很愉快的行业……他的妻子是荷兰人……他在阿姆斯特丹也有办事处——你们的人应该了解他。我说过,他主要经营钻石,但他非常富有,拥有许多财产,通常都不是用他自己的名字。对,他控制着大量的企业。他和他的兄长是伯特伦旅馆的真正所有者。”
“谢谢您,阁下,”总警督戴维站起身来,“我用不着说我对您是多么的感激。真是太好了。”他又说道,表现出比正常情况下更大的热诚。
“您不说我也应该知道您的感激吗?”罗宾逊先生问道,他更开心地笑了笑。“不过这是我的专业之一。情报。我喜欢了解情况。这是你来找我的原因,不是吗?”
“嗯,”总警督戴维说,“我们的确知道您。内务部,特务处,等等,”他几乎天真地补充道,“我来您这儿还真有些紧张。”
罗宾逊先生又笑了。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总警督戴维,”他说,“不管你在干啥,我都祝你成功。”
“谢谢您,阁下。我想我是需要您的祝福的。顺便问一下,这兄弟俩,您认为他们是很凶暴的人吗?”
“当然不是,”罗宾逊先生说,“那和他们的准则大相径庭。霍夫曼兄弟在生意事务中并不使用暴力。他们有其它的办法能更好地达到目的。我想,他们的财富年复一年地在不断地稳定增长,或者说我来自瑞士银行界的情报是这么说的。”
“那真是个有用的地方,瑞士。”总警督戴维说。
“对,的确是。我不知道没有它我们都该怎么办!是那么的正直诚实。多好的商业意识!是的,我们这些生意人肯定都对瑞士心怀感激。我本人,”他补充道,“对阿姆斯特丹评价也颇高。”他认真地看着戴维,然后又笑了笑,接着总警督告辞了。
又回到总部之后,他发现一张留给他的便条。
卡农·彭尼神父出现了——安然却难说无恙。看样子他在米尔顿圣约翰让汽车给撞成了脑震荡。
第十八章
卡农·彭尼神父看着总警督戴维和坎贝尔警督,总警督戴维和坎贝尔警督看着他。卡农·彭尼神父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坐在书房里的一张大扶手椅上,头下枕着个枕头,双脚放在一个坐垫上,膝上搭着条厚毛毯以突出其病弱之态。
“恐怕,”他正客气地说道,“我根本想不起任何事情。”
“你想不起是如何被车撞上的?”
“很抱歉,真的想不起来。”
“那么说,你怎么知道你是被车撞的?”坎贝尔警督大声发问。
“那里的一个妇女,名叫——是叫惠灵太太吗——告诉我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
卡农·彭尼神父看上去迷惑不解。
“哎呀,你说得对呀。她不可能知道,不是吗?我想她是认为事情肯定是这样发生的。”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你是怎么到了米尔顿圣约翰的?”
“我不知道,”卡农·彭尼神父说,“连这名字我都觉得非常陌生。”
坎贝尔警督越来越恼怒,但总警督戴维以安慰的拉家常似的声音说:
“只要再跟我们说说最后一件您的确记得的事就可以了,先生。”
卡农·彭尼神父扭头看着他,松了一口气。警督冷淡无情的怀疑态度使他如坐针毡。
“我打算去卢塞恩参加一个会议。我坐出租车去机场——至少到了肯辛顿机场。”
“嗯,然后呢?”
“就这些。其它的我就记不得了。下一件我想得起来的就是那衣柜。”
“什么衣柜?”坎贝尔警督问道。
“它的位置摆放不当。”
坎贝尔警督打算就这个位置摆放不当的衣柜继续刨根问底,总警督戴维打断了他。
“您记得到达飞机场吗,先生?”
“我想是的。”卡农·彭尼神父说,但他好像对这件事也很没把握。
“于是您按时飞往卢塞恩。”
“是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一点都记不得了。”
“您记得那天晚上您又回到了伯特伦旅馆吗?”
“不。”
“您肯定记得伯特伦旅馆?”
“当然。我住在那儿,非常舒适。我保留了我的房间。”
“您记得坐火车旅行吗?”
“火车?不,我想不起火车。”
“发生了一起抢劫案。那列火车被劫。肯定的,卡农·彭尼神父,你肯定能想起这些的。”
“我是应该,不是吗?”卡农·彭尼神父说,“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带着歉意说,“——我想不起来。”他平静温和地微笑着分别打量着这两位警察。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自你坐出租车到机场之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直到从米尔顿圣约翰的惠灵家的农舍里醒过来?”
“那很正常,”卡农先生向他保证,“如果得了脑震荡,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当你醒过来的时候,你想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头疼得厉害,几乎不能思考。接着,我当然想知道我是在哪,于是惠灵太太跟我解释一番并给我端来点极为不错的汤。她叫我‘亲爱的’、‘可人儿’还有‘宝贝儿’,”卡农先生有点不悦他说,“但她非常好心。的确非常好心肠。”
“她应该向警察报告这起事故,这样你就能被送迸医院得到合适的照护。”坎贝尔说。
“她对我照顾得非常好,”卡农先生反驳说,情绪有些激动,“而且我知道对于脑震荡,除了让病人保持安静之外,你很难做点别的什么。”
“要是你想起任何别的事情的话,卡农·彭尼神父……”
卡农先生打断了他的话。
“整整四天,好像从我的生活中丢失了,”他说,“非常奇怪。的确是奇怪极了,我非常想知道我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医生告诉我我可能会想起这些事情来,然而也可能不会。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皮颤动了几下。“请原谅,我想我太累了。”
“你们谈得够多了。”麦克雷太太说,她一直就在门边逡巡,准备在她觉得必要的时候随时进行干涉。她向他们走去。“医生说不能让他担心。”她斩钉截铁地说。
两位警察站起身向房门走去。麦克雷像只认真负责的牧羊犬一样把他们引到外面的大厅里。卡农先生嘟哝着说了点什么,于是总警督戴维——他最后一个穿过房门——当即转过身来。
“那是什么?”他问,但此时卡农先生的眼睛已经合上了。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坎贝尔问。麦克雷太太毫不热心地请他们吃些点心再走,他们谢绝了,然后离开卡农先生的家。
“老爹”若有所思地说:
“我想他是说‘杰里科之墙’。”
第十九章
霍夫曼先生是个身材魁梧长相刻板的人。他看上去就像是用木头——很可能是柚木——雕刻出来的。
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以致于让人猜测:这样的人能进行思维——能有感情吗?好像是不可能的。
他的举止高度合乎礼节。
他站起身,弯弯腰,然后伸出一只楔子样的手。
“总警督戴维?我有幸认识您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您可能都不记得了……”
“哦,我当然记得,霍夫曼先生。亚伦堡钻石案。你是法庭的证人——非常出色的证人,请允许我这样说。辩护律师根本不能动摇您。”
“我是不容易动摇的。”霍夫曼先生沉着脸说。
他看起来不是个会被轻易动摇的人。
“我能为您效劳吗?”他接着说道,“我希望没什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