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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密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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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登仔细看了纸条,上面有一个巴黎的电话号码和分机号。“谢谢。”他感到非常担忧,“我到哪里找电话呢?” 
  索菲从毛衣口袋里取出手机,但法希示意她不要给他用。现在看起来他就像即将爆发的维苏威火山。他盯着索菲,拿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兰登对法希向索菲发火这事感到疑惑不解。他很紧张地接过局长的电话。法希立即把索菲推开几步远,开始低声严厉责备她。兰登核对了一下索菲给他的号码后,开始拨号。 
  终于接通了。 
  兰登原想自己会听到大使馆接线员的声音,没想到自己听到的却是一个语音信箱的录音。奇怪的是,录音带上的声音很熟悉,是索菲。奈芙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索菲。奈芙家,”一个女人用法语说道,“我现在不在家,但……”兰登被弄糊涂了,他转向索菲。“对不起,奈芙小姐,我想你可能给我———” 
  索菲向他递了一个只持续片刻的、严厉的、让他沉默的眼色。 
  兰登疑惑不解地拨了纸上的分机号454。索菲的语音信箱里的话立刻中断了。兰登听到电脑录制的声音用法语说:“你有一条新的留言。”显然,454是索菲不在家时接听留言的远程进入密码。我要收听这个女人的留言? 
  兰登能听到录音带倒带的声音。它终于停下来了,语音信箱也开始工作了。兰登听到机器开始播放的留言了。这次又是索菲的声音。 
  “兰登先生,”留言里传出令人恐惧的低语声,“听到留言后,千万不要有什么反应,只管冷静地听。您现在处境危险,请严格遵守我的指令。” 
  塞拉斯坐在导师早已为他安排好的黑色奥迪轿车的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圣叙尔皮斯教堂。 
  异教徒利用上帝的圣所来藏匿他们的拱顶石。他们的“兄弟会”再次证实了他们的确如人们盛传的那样欺世盗名。塞拉斯期待着找到拱顶石并把它交给导师,以便他们可以重新找到兄弟会很早以前从信徒那里偷走的东西。那会使天主事工会多么强大啊! 
  塞拉斯把奥迪车停在空无一人的圣叙尔皮斯教堂的广场上,喘了口气,并告诫自己要清除杂念,一心一意地完成手头上的这个任务。 
  仰望着圣叙尔皮斯教堂的石塔,此时他又在和那股回头浪抗争,那是一股把他的思绪拉回过去的力量,使他想起曾被关进的监牢———他年轻时的世界。痛苦的记忆总是像暴风雨一样冲击着他的思想…… 
  他的名字当时还不叫塞拉斯,虽然他也记不起父母给他起的名字。他的醉鬼父亲,一个粗壮的码头工人,看到这个白化病儿子的降生很恼火,经常打孩子母亲,埋怨她使儿子处于窘境。当儿子试图保护她时,他连儿子一起打。 
  一天夜里,家里的架打得很凶。母亲永久地躺下了。他走到厨房抄起一把切肉刀,精神恍惚地走到醉得不省人事的父亲床边,一句话也没说,照着父亲的背部捅去。 
  这孩子逃离了家,转移到沿海的土伦市。久而久之,他已长成了一个彪形大汉。人们从他身旁走过时,他能听到他们彼此小声嘀咕。鬼!他们会说,而且当他们看着他那浑身发白的皮肤时,他们会吓得眼睛睁得老大。 
  十八岁那年,在一个港口小城,他在从一艘货船上偷一箱腌火腿时,被两个船员当场拿获,他赤手空拳就扭断了一个海员的脖子。 
  两个月以后,他拖着脚镣手铐来到了安道尔的一座监狱。 
  当狱卒将冷得哆哆嗦嗦、赤身裸体的他推进牢房时,他同狱房的犯人对他说,你白得像个鬼。看这个鬼魂啊!或许他能钻过这些墙! 
  一天夜里,“鬼”被同牢犯人的惊叫声惊醒。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摇晃着他睡觉的地板,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抖动他石头牢房的泥灰板,但当他站起来时,一块巨石正好落在他原来睡觉的那个地方。他抬头看看石头是从哪里落下的,结果看到抖动的墙上有个洞,洞外有一个他十多年都没看到的东西———月亮。 
  当地还在摇动时,“鬼”挤出一个窄窄的地道,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开阔地带,然后他又沿着光秃秃的山坡滚进了森林。他一直往下跑了一整夜,又饿又累,精神恍惚。 
  黎明时,就在他差不多要失去知觉时,他发现自己到了铁路旁的空地上。最后,他身体太虚弱了,一步也走不动了,在路边倒下,失去了知觉。 
  是一阵痛苦的尖叫声把“鬼”从沉睡中惊醒。他跳下床,沿着走廊踉踉跄跄地朝有喊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走进厨房,发现一个大块头在打一个小个子。“鬼”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住大个子,使劲把他向后推,抵住墙。那人逃跑了,留下“鬼”站在穿着牧师服的年轻人的躯体旁。牧师的鼻子被打伤得非常严重。“鬼”抱起浑身是血的牧师,把他放在一个长沙发上。 
  “谢谢你,朋友,”牧师用不熟练的法语说。“做礼拜时得的捐款很招引贼。你睡梦中说法语。你也会说西班牙语吗?” 
  “鬼”摇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他还继续用不连贯的法语问。 
  “鬼”已记不住父母给他起的名字。他所听到的都是狱卒的嘲骂声。牧师笑了。“别担心。我叫曼努埃尔?;阿林加洛沙。我是来自马德里的一名传教士。我被派到这里为奥卜拉德迪奥斯建一座教堂。”“我这是在哪儿?”他声音低沉地问。“奥维尼德。在西班牙南部。”“我怎么到这里的?”“有人把你放在我门口。你病了,我喂你食物。你到我这儿好多天了。”“鬼”认真打量着这位照顾他的年轻人。已好多年没有人这样关爱过他了。“谢谢您,神父。” 
  牧师摸了摸自己满是血迹的嘴。“该道谢的是我,朋友。” 
  当“鬼”翌日醒来时,他的世界变得清朗了许多。他凝望着床上方墙上的十字架,虽然十字架是无声的,但它的出现却让他感到一种慰藉。 
  年轻的牧师微笑着走进来。他的鼻子包扎得很难看。他手里捧着一本旧的《圣经》。 
  “朋友,从今往后,如果你没有别的名字,我就叫你塞拉斯。”“鬼”茫然地点了点头。塞拉斯。他有了肉体。我名叫塞拉斯。“该吃早饭了,”牧师说,“你要是帮我建教堂,可得恢复气力啊。” 
  在地中海上空两千英尺,阿利塔利亚航空公司1618号航班因空气湍流的出现而上下颠簸。阿林加洛沙主教始终在考虑着天主事工会的未来。他非常想知道巴黎的计划进展得如何了。 
  导师曾告诉他,“主教,我已一切安排就绪。为了使我的计划成功,你必须允许塞拉斯这几天只和我联系,听我调遣。你们两个不许交谈。我将通过安全讯道和他联系。我这样做是为了掩护你的身份,还有塞拉斯的身份和我的投资。” 
  “你的投资?” 
  “主教,如果你因太急于同步了解事情的进展而进了监狱,那么你就没法付给我费用。” 
  主教笑了。“正是。我们的愿望是一致的,愿我们成功。” 
  两千万欧元。主教望着机窗外,思忖着。 
  “只是一个数字玩笑?”贝祖?;法希脸色铁青,怒视着索菲?;奈芙,一点也不相信这种说法。 
  “这个密码,”索菲很快用法语解释道,“简直容易到荒唐的地步。雅克?;索尼埃一定知道我们很快就会破译它。”她从羊毛衫口袋里取出一张小纸片递给法希。“这是破译结果。” 
  法希看了看纸片:1-1-2-3-5-8-13-21“就这个”,他厉斥道。“你只是把这些数字按升序排列起来。” 
  索菲却满不在乎地、满意地微笑道:“正是这样。” 
  法希压低了嗓门,声音如滚滚闷雷似的说:“奈芙警士,我不明白这究竟能说明什么问题。但是我建议你立刻到那边去。”他焦虑地看了兰登一眼。兰登正站在附近,手机紧贴着耳朵,显然还在听美国大使馆的留言。从兰登煞白的脸色,法希能感觉到消息不妙。 
  “局长,”索菲冒险以挑战性的语气说,“你手里的这一组数字正好是数学史上最著名的一个数列。” 
  “这是斐波那契数列。”她朝法希手里的纸片点头说,“这是一个整数数列,其中每个数等于前面的两数之和。” 
  法希研究了一下这些数字。每个数字的确是前两项之和,但法希想象不出这和索尼埃的死有什么联系。 
  “数学家列奥那多?;斐波那契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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