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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坎贝尔将军回来后,她就被转进一家私人诊所。没人受到控告,没采取任何措施,事故的平息对学校很有好处。安·坎贝尔9月份又报到上课了。传闻说将军向他女儿施加了压力,叫她不要追究——将军本人也许亦受到了上层的压力,情况就是这样。销毁这份传真。祝你好运。(签名)赫尔曼’。”
我将传真递给辛西娅,她说:“听上去合情合理,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基弗问我们:“你们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我说:“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在步枪射击场上了。”
辛西娅把卡尔的这份传真放进了碎纸机。
我对贝克说:“告诉肯特上校,布伦纳先生希望将穆尔的活动限制在基地内,何时执行另行通知。”
“是,长官。”
我和辛西娅离开办公室,从后门出来,向停车场走去。这次我们没被记者围住。我说:“该我来开车了。”我找到钥匙,我们一起坐进了我的追光牌汽车。
在开往贝萨尼山的路上,我说道:“卡尔真算得上是个杂种。”
辛西娅笑着说:“竟然对我们来了这么一手,你能相信吗?”
“我们都被愚弄了。”我换了话题又说:“西点的那件事简直是一次强爆炸。”
“对,我不相信一个做父亲的会参与掩盖事实……如果仔细想想……我是说,自从实行男女生同校的制度,西点军校内的气氛一直很紧张,很难相信那儿现在的情况究竟怎样。也许将军对他的事业还有自己的考虑,也许他还考虑到他女儿的事业和名誉,不过他这样做并没给他女儿带来任何好处。”
“对,一点也没有。”
“女人遭到强奸后掩盖起事实,或事实被人掩盖起来,这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或者让别人付出代价。”我说。
“这种代价是双方面的。”我又说,“第6步枪射击场发生的一幕是西点强奸一事的重演,不是吗?”
“恐怕是这样。”
“不过这次她被人杀了。”
“对。”
“是她父亲吗?”
“想要重现整个犯罪过程,我们还得搞清这最后一个情况。”
她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问我:“你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我知道谁没杀她。”
“别说大话,保罗。”
“你有嫌疑犯吗?”
“有几个。”
“给他们做出不利判决,今晚在军官招待所我们就让他们接受审判。”
“好极了。我希望到早晨能看见有人被绞死。”
第二十六章
我们来到了福勒上校在贝萨尼山的住处,按响了门铃。
福勒夫人给我们开了门。她看上去不像那天早晨时那么悲痛了。她引我们进了客厅,问我们要咖啡还是别的什么。我们谢绝了。她坐进沙发里,我们也坐到低背安乐椅里。
我和辛西娅已经商量好了一连串的问题,并且决定由辛西娅先来问。她同福勒夫人聊起生活、军队和哈德雷堡的事等等,等福勒夫人放松下来后,辛西娅才对她说:“请相信我们只是想看到公正的裁决。我们来这儿不是想毁坏别人的名誉,而是在寻找杀人犯。同时我们在这儿也是为了确保无罪的人们不会遭到错误的指控。”
福勒夫人点了点头。
辛西娅继续说:“你知道安·坎贝尔同这个基地里的许多男人有过性关系。首先我想向你保证在我们搜集到的所有证据中,你丈夫同安·坎贝尔没有任何牵连。”
福勒夫人点了点头,我觉得她比原来振作多了。辛西娅说:“我们了解福勒上校作为将军的副官和朋友的特殊地位。我们非常感谢你丈夫的坦诚和他愿意让我们同你谈话的合作态度。我想他一定告诉过你,要像他那样坦诚地对我们,我们也会坦诚地待你。”福勒夫人勉强点了点头。
辛西娅没有直接提问,而说了些众所周知的事并表示了同情和关切。对没接到传票的非军事人员你就得这么做。辛西娅目前干得比由我来干要出色得多。
时机到了,辛西娅开始问她:“出事那天晚上你在家吗?”
“在。”
“你丈夫大约晚上10点从军官俱乐部回了家。”
“对。”
“早晨2点45到3点之间,或者说3点左右,你们被门铃声吵醒了。”
福勒夫人没回答。
“你丈夫走到楼下去开门,然后回到卧室告诉你是将军按的门铃,并且说有急事得出去。你丈夫穿好了衣服,也让你穿好衣服。对吗?”
依然没回答。
辛西娅说:“你跟他一起去了。”接着又补了一句,“你一定是穿了一双7号的鞋。”
福勒夫人说:“对,我们穿好衣服一起出去了。”
霎时,大家都沉默了。然后,辛西娅说:“你们出去了,那么将军仍呆在你们家里吗?”
“对。”
“他夫人同他在一起吗?”
“不,她没来。”
“那么将军留了下来,你和你丈夫一起去了第6步枪射击场,对吗?”
“对。我丈夫说将军告诉他安·坎贝尔赤身裸体,就让我拿了一件衣服。他还说安被捆着,所以拿了一把刀子让我去割断她手、脚上拴的绳子。”
“好吧,你们开车行驶在前往步枪射击场的路上,在还剩最后一英里路时,你们关了车灯。”
“对,我丈夫不想让哨兵看见,他说这条路的前方有一个哨所。”
“没错。你们按照将军说的,把车停在安的吉普车旁。当时是几点?”
“是……大约3点半。”
“大约3点半,你们下了车……”
“我看见射击场上有什么东西。我丈夫让我走过去给安割断绳子,并给她穿上那件衣服。他说如果我要人帮忙就叫他。”福勒夫人停顿了一下,又说:“他说如果安不合作就打她几巴掌,说这话时他很生气。”
“我能理解,”辛西娅说,“所以你就朝射击场走去了。”
“对。我丈夫决定陪我走一段。我想他是担心安会做出什么反应,也许他怕她会变得非常暴躁。”
“你走近了安·坎贝尔,对她说什么了吗?”
“我叫了她的名字,但是她没……她没回答。我走到面前……跪在她身边,她的眼睛睁着,但是……我尖叫起来……我丈夫朝我跑了过来……”福勒夫人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辛西娅好像对此早有准备,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坐到福勒夫人身边,搂住了她,并递给她一条手绢。
几分钟后,辛西娅说:“谢谢你。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们自己会离开的。”我们走出了福勒夫妇的住宅。
我们坐上车离开了贝萨尼山。我说:“有时盲目的一击也能中的。”
辛西娅说:“但这不是毫无目的的。我是说现在一切都合乎逻辑,与我们了解的事实和人的性格都很相符。”
“对。你干得不错。”
“谢谢,这是你设计安排的。”
一点没错,所以我说:“对,是我。”
“我不喜欢男人过于谦虚或谦让。”
“很好。你说得没错。”我说,“你认为是福勒上校让她讲实话的,还是她自己决定的?”
辛西娅想了一会儿,说:“我想福勒上校一定知道对此事我们有所了解。他告诉他妻子我们问什么她答什么,要毫不保留,坦诚直言。”
“对。同时福勒夫人也是他的证人。他们到那儿时,安已经死了,所以并不是他杀的。”
“没错。我相信她。我不相信是福勒杀了安。”
我们朝基地中心驶去。一路上我们都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
到达博蒙特庄园时,时间还早,但我们决定打破预定的时间,现在就去见坎贝尔夫人。于是我们朝大门走去。门口的宪兵检查了我们的证件,然后替我们按响了门铃。
很幸运,开门的人是年轻、英俊的埃尔比中尉。他对我们说:“你们提前了10分钟。”
埃尔比戴着步兵军官的勋章,勋章上是两杆交叉的步枪。虽然从军服上看不出他曾上过前线,但我很尊重他在步兵中的地位和他的军衔。
我对他说:“我们可以离开,一会儿再回来,但或许我们也可以先同你谈几分钟。”
埃尔比看上去很随和,领我们进了等候室。在坐下之前,我对辛西娅说:“你不想去方便一下吗?”
“什么?噢……对。”
埃尔比指着说:“洗手间在休息室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