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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蜡像。
这可怎么办啊!
动手?我的手指动了动。
把他们拉回去?我的手腕动了动。
可是就算能拉动,我又能带走几个,能带多远啊?我的手臂抬了抬,又放下了。
而就在我犹豫不决的同时,一道亮光突然在我的余光中一闪,这使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往光源的方向看去。
靠!来了!
此时在我眼前不远的位置,那辆曾经把我吓丢了魂儿的鬼出租,终于再次出现了!它快速的朝这边行驶着,眨眼间,便已来到了我的近前。
“吱~”在车轮与地面发出轻微的一声摩擦声之后,它停住了。只有半个脑袋的司机从车窗内探出头来,朝这边摆了摆手:“来吧~”
我的主意还没拿定,一行鬼魂却已动了。
在前面的第一个鬼摇摆着走到出租车旁边,伸手拉开车门,侧身钻了进去。
队伍在集体往前运动着,第二个鬼也进去了。
这时我的心紧张的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也在不由自主的跟着队伍往前挪动着。
第五个鬼魂上车了,这小小的出租车,里面的空间却像无限大一样,已经上去了五个人,可车门的位置,却还是空空的。
我还在往前挪动着,在我的前面,还有最后两个名额。
去他妈的!拼了!
在这紧张的关头,两个行动方案形终于确定我脑海里:
不管结果如何,拉一个人回去。
或者,对着那个血脸司机用一次对付女鬼的封印之法。
而0。1秒之后,我放弃了后者。
文字的描述恐怕无法准确的表达出当时的紧迫,一切,都在眨眼间进行着。
在第六个鬼魂上车的刹那,我一把拉起最后剩下的那个跟我年岁差不多的男子,转头就往回跑。这个动作是在瞬间爆发出来的,我想那司机即便想来追我,也不可能在段时间内赶上了。先逃远再说!
急促的呼吸带动着我另一条空闲的手臂大幅度的摆动着,抓着鬼魂的那只手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我的两条腿这时充满了了力量,这是绝望的力量。这是在求生欲望下形成的一个并不完美的逃生计划。
成功与否,就在一线之间。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所有的动力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我的逃亡计划只实施了第一步,便已夭折在距离出租车不过三米的位置。我的腿软了,我的手麻了,我的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我的眼前,满身露着森森白骨的女鬼,正瞪着血红的眼睛朝这边看着。
梦,破灭了。而破灭的,却只是梦里的梦。
绝望的恐惧并没有让我从梦中惊醒,女鬼在我视野中依然是那么清晰。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那个想要挽救的生命。而此时我的生命,却也已经悬在了离车门不到三米的这段距离。
女鬼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半步半步的后退。
眼前是索命的怨魂,背后是送葬的灵车,进退两难的境地,让我几乎产生了放弃抵抗的念头。
很近了,很近了,我已经可以闻到女鬼身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了!她的脚步是那样的咄咄逼人,而我的双腿却在不住的颤抖。
“吓~~~”女鬼低吼着,一股潮乎乎的气流喷到我的脸上,她已经跟我面对面了。
而我,却已无路可退!
“洁,已经够了,别。”
就在我已魂不附体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这声音,就像一把利剑将我贯胸刺穿,然后又刺进了女鬼空荡荡的胸腔内。我们一人一鬼两个身体同时一颤,继而僵硬在那里。
“我见过你,在另一个地方。”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柔和了许多。剑,被拔了出去,我的身体晃了晃,转身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出租车内,司机的一条手臂由车窗伸出。他用一只垂在眼眶外面的血淋淋的眼球看着我,又说道:“我们好像是邻居?你不属于这里,为什么会出现?”
“呜。。”我张了张干涩的嘴巴,却没有说出话来。但是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是在和我说话。
“吓~”女鬼在我身后吼叫着,恶风拂动着我后脑的发稍。
“洁,够了,回去吧。下个七天时,我来接你。”司机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那只垂在外面的眼球,滴下了两滴血水。
这句话就像命令一般的由我耳边擦过,传递到了我的身后。拖沓的脚步声响起,女鬼跟我一点点的分开了距离。这时候,我竖起的寒毛终于松软下来,贴在了潮湿的皮肤上。刚才的紧张场面,让我冷汗已将内衣浸透。
“你。。。。”我开口了。
“我是她的老公。”司机的手臂动了动,他的头缩回了车箱里,又道:“我该走了。希望七天后不要再见到你。”
“等。。。。。”我又开口道。
司机再次探出头来,看着我。
“她。。。。。”我此时就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一般,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由我嘴里往外蹦。
“她在为自己争取轮回的希望。”司机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活着的时候似乎见过你。我们是邻居对吗?”
我点了点头。
“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都要告诉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不是个灵体,几天前在另一个地方我就见过你,但是你突然消失了。而从你两次出现的地方来看,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做什么事情。”
我又点了点头。
“这事儿不是你该管的,听我一句。回去吧。”司机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
“我是个死人,一个有罪的死人。”司机的头颤了颤。“回去吧,不要再做你想做的事了。否则,七天后你将会成为我车里的乘客。”
他的话说的是那样的平淡,但是对我来说,这却像是又一把贯胸而过的剑,将我直挺挺的钉在那里。
司机发动了汽车,在车即将启动的时候,他抬起了一根血迹斑斑的手指,向我缓缓的摇摆了一下。
出租车开走了,在我的视线中驶入了无尽的黑暗。而过了好久之后,那把“剑”似乎才从我身上消失,我打了一个冷战之后,独自一人站在冰冷的街头。
……
我不知道自己在梦里究竟站了多久,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屋里的景物变了。这里似乎是一间卧室,而在我眼前,站着好几个人。有田兴国,田蕾,田蕾的妈妈,还有一个瘦瘦的男人——李复臣。。。。。。
“你。。。。。。”我还在延续着梦里的说话习惯,这时李复臣对我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他坐到床边,用一只手轻轻的扒开了我的眼皮,仔细的查看着什么。
看了一会,李复臣站起身来说道:“没事了,他的精神很正常。”听了这句话,其余人脸上的愁云一下舒展开来。田兴国最先来到我的跟前,道:“小子,你这次可真是把我吓死了。我差一点就以为你已经。。。。。。”
“以为我已经OVER了?”我问道,虽然眼前的一切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但是我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你这次算是破纪录了,你自己的记录。呵呵,小伙子,这次你连睡了四天。”李复臣面带笑容的说道。
“四天了?”我坐起身,语气十分平淡的问道:“怎么没送我去医院?有没有通知我家里人?”这一次的长眠,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在梦里我就已经察觉到不正常了。看着立在床边的掉瓶,我又想起了几天前在医院时老妈伤心的样子,心里不由的自责起来。
“去什么医院啊,找医生来家里不是更方便。别忘了,我的朋友里可就大夫多,呵呵。”田兴国笑道。“再说,去了医院就必须通知你的家人,在还不确定你情况的时候,我们又怎么敢告诉你的父母啊。你家里我打过电话了,他们知道你在我这,很放心。”
“哦?您怎么说的?没告诉他们真相吧?”田兴国的回答让我很吃惊,也很惊喜。如果父母不知道,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看来这老家伙比我想的周到啊。
可是这时田兴国的脸色却突然一变,瞪了我一眼,道:“还能怎么说啊,就说你在一个叔叔家玩呗!”
喜形于色的我竟然忘记了身边还有外人的存在,田兴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