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朦胧中抬头便看到一样一副场景,小酒有些不确定,“南枫?”这种眼神,南枫他?
南枫瞬间收敛自己的情绪,看向风亦酒道:“几天了?”
小酒眼里暗了暗,睫毛下扑,“八天。”
一时,室内无话,愈显静谧。
良久,南枫迈开步子朝外走去,小酒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背影,心下一顿,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不对。
夜风凌厉,身子有些凉,她用双手抚着自己的手臂,见轻尘依然冷峻的脸,不由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搂紧他的手臂,把头贴过去,一股暖流充盈全身,她舒服地闭上眼睛。
“轻尘,你好暖和。”
索性整个人爬上去,贴在他胸口紧紧地抱着他,方才冰冷的身子遇上温热,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轻笑道:“这么久了,小酒都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你起来教教我可好?”
她始终睡不安稳,睁着眼睛有些迷茫,见他的枕头有些跌落了,便起身替他弄好,把枕头稍微往下挪了挪却是有东西压在下面的。
那把短剑!
谷梁易的短剑?
她拿过来仔细瞧了瞧,确实不错。
不由地把短剑往枕头里面塞了塞,想了想,似是觉得不够,又重新把短剑拿出来往大塌里侧一仍,扔完后方才解气,又缩回去。
在被子里就着手臂掐了他一下,“就连昏睡之前也不忘要堵我一次是不是?”
‘砰!’风亦酒一个趔趄,踩到一块石头,身形不稳,便直直地栽下去,愣愣地看着被自己打翻在地的脸盆和毛巾,孤零零地翻躺在草堆里,她抚了抚破皮的膝盖。
有些怔忪,已经没用到这种程度了么!
把自己往黑暗里藏了藏,再藏了藏,直到完全躲到假山后面,她才呜咽起来。
一时晚风大作,带不走她的呜咽,却带来了一阵箫声,凄美,缠绵,哀鸣……
南枫!
箫声的意境恰好吻合她的心迹,她把头往后靠着,任泪水滑落,南枫的箫声还是如此完美,可是她早已不是能随心所欲去追逐箫声的少女了。
“南枫。”
风亦酒一顿,东弥的声音!她屏住呼吸。
“嗯。”
“今日的试探,结果如何?”
“自上次夜袭后,越军防守军备增强,一个人出去可以,若是硬要带上主上,只会害了他。”
“西决到现在还卧床不起,你我二人现在该如何?”东弥的话语里有些慌乱。
“有一个办法。”南枫却是格外镇静。
“什么办法。”
“以命抵命!”
“嗯?”
“明晚我带暗卫在北门制造混乱,吸引越军注意,你带上主上,从南门逃脱。”
“你说什么?你要找死吗?”
“带主上去找十堰神医,只有他可以救主上。”
“不,南枫,你……”
“你该知道,非此不可。”
非此不可!以命抵命!又是以命抵命!
小酒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间。
轻尘说“小酒,你若在,我便存。”
东弥说“主上遇上你,是他的劫”
南枫说:“以命抵命。”
她猛地爬上床,越过叶轻尘,乱无章法地掀开被子和枕头,终于在塌沿里侧找到了那把短剑,看了半晌,眼里闪过一丝决绝。慢慢地挪过去就这样跪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他,有那么一刻,她很怕眼前的人突然没有了灵魂。
轻启贝齿道:“轻尘,
为何我可以一直撑下去,而你却不可以了。”
她吸了吸鼻子,“所以我决定,不撑了!有朝一日,你醒来,可不能怪我。”说罢俯身在他眼上轻轻落下一吻。
“再见!”决绝地离开,没有再回头。
因此她没看到,吻下的那一刻,滑落的泪水与他的交融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亲,竹心写这一章,是生生得不舍啊!
呜……
☆、第26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站在将军府高墙边,穿着刚刚偷出来的一套侍卫常服,风亦酒手里紧握着那把短剑,提气一跃,却是还没能够跃上去便直直地落了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
气息微微有些不稳,她挣扎着爬起来,望着眼前的高墙,又看了看四周,才发现是遇上难题了,将近三日没有吃任何东西,着实连轻功都使不起来了,好不容易借助旁边的大树二次上跃才勉强爬上墙头,却是已经气喘吁吁,有些晕乎。
花了很大的力气来借口轻尘有异甩开子音,一定要在南枫动手前试试,心下想着,便不敢怠慢,跳下的时候脚有些扭伤也不再顾忌了,只知道凭着记忆奔向城门。
无人接应,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即使无马无力,也只能一脚一步地向前走着。
风亦酒脚上开始传来阵阵剧痛,城内兵荒马乱许久,到处都是废弃的杂物,完全看不出千秋引时的鼎盛姿态,跌跌撞撞也不知摔了多少跤,膝盖也愈发刺痛起来,好在越军只围不攻,城内的巡兵倒是不多,小心点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好不容易看到了城门,抬头看了看天色,却是也快亮了,她整了整自己的仪态,忍住剧痛,挺直腰背,就这样直直地朝着城门走过去。她心下有数,越军把印城围得如铁桶一般,自己只要做的只是跳下那城墙便可了。
却是还没走上城墙,迎面便走过来一个将军,她认得,那是莫将军的徐副将!连忙隐入旁边的黑暗之中,希望能抵挡住他的正面视线。
可是眼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小酒心下顿时慌乱,手指骨节被抓得发白却是没有任何办法,莫不是要无功而返?
幸亏一队侍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徐副将顿时止住了步子。扭头便问向那队守卫,“怎么样?有情况吗?”
“回将军,一切正常。”严整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好,大家也累了,天快亮了,准备准备交班了,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在这个节骨眼,我们的坚持才能给我们的家人撑下去的力量。”徐副将确实有动员士兵的能力。小酒想着,他们已经掉头齐齐向城头走去。
这对风亦酒来说却是一个好时机,她连忙悄无声息地跟上最后一个士兵,屏住呼吸,轻步慢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就这样跟随着他们一步步走向城头,倒也顺利。一步,两步,风亦酒狠狠地吸一口气,咬咬牙,便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什么东西!”
“将军,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拿火把来!”
腿上膝盖上皆有伤,甫一跳下,疼痛刺骨,听见他们的叫喊声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再疼也得忍着,她费力地拖着自己往城门边沿躲,见城门与城楼之间有一个沿垛,定是盲区!她眸光一动,却是刚把自己拖到那里,城楼上便传来一片光亮。
“将军,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在下面。”
“嗯,小余,你再想想你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将军,小的也不敢确定,莫不是野兔之类?”
“罢了,就算是有现在也不能开城门查看了,诸位要提起精神,万不可大意。”
“是!”
她摸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已分不清是冷还是热了。待城楼上照着的灯火隐去,她脱去身上被磨烂的侍卫服,原先的红衣露出来。
又等了片刻,确定他们不会再发现之后强打起精神站起来,却是瞬间头晕目眩,脚下也是疼痛难忍,好不容易止住了晕眩,却也是疼出来两滴眼泪。
摸了摸怀里的短剑,还在。恨恨地抹干眼泪,天色已经微亮,她尽量沿着暗处一瘸一拐地往城外圈走去,口里念叨着:“谷梁易!你最好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小心翼翼的走了良久,却仍是不见有一兵一卒,传说中的围而不打,就是这样围的?正疑惑间突觉旁边草丛似有异动,
有人?!
可是她还来不及转过头来说明自己来历,只觉后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