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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要啊……”
“你讲的超好啊……”
底下顿时一片此起彼伏的惋惜声,就在这时候,不知道哪位MM鸡血了,大喊了一声“你比奥巴马都讲得好,干嘛不做啊……”
厅内顿时掌声雷动,以鼓励这位鸡血的MM,同时无数谴责的眼光向长歌铺天盖地得袭来,仿佛她在宴南濯演讲时睡着是件多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长歌默默地垂下头,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宴南濯果然杀人于无形。
宴南濯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随即望向众人,薄唇扬了扬:“谢谢各位同学,那麻烦各位同学……”
宴南濯顿了顿,长歌眼皮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因为她预感宴南濯这故意的一顿,是为了给她更致命的打击。
果然,宴南濯转笔的手停住,目光定在长歌身上,慢条斯理地笑说:“……帮我监督一下这位宁长歌同学吧。”
于是整个下半场,时不时有人听着听着就突然调转过头来,凌厉的目光“嗖嗖”得直直飞射向长歌。
一场演讲完毕后,她觉得自己身上被她们凌厉的眼神剜出了N多个洞来,鲜血淋漓。
临末了,宴南濯微笑着望向长歌方向,说:“宁长歌同学留下来,给我说说下半场的心得体会。”
此话一出,整个演讲厅的女生再次以无比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将长歌凌迟了!
散场后,长歌站立在空寂无人的大厅中,望着讲台上宴南濯揶揄带笑的眼神,只深深地觉得自己这一次死得真是辉煌而壮烈!
= =
回到寝室后,苏妙对肖晓感慨道:“知道宴南濯的厉害了吧?幸好上次长歌拍的照片只是个侧面,要真的是他,你早完了。”
安小米深有同感:“这就是一只腹黑攻啊,肖晓你至今健在,就偷着乐吧。”
肖晓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无限惆怅道:“我对不起长歌啊,早知道就不花五十块大洋让她受罪了。”
安小米叹了口气,然后点开最新的一款网游“盛世江湖”,边砍怪边默默地说:“我还是砍怪帮长歌积点福吧。”
最后肖晓、苏妙也陆续投入到激情澎湃的砍怪大业中,那一天,她们为长歌积了很多福……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卡文卡得很销魂~【抹泪】
在看文的姑娘们,我估计要卡几天,等整理好思绪再继续后面吧……
☆、谁才是受害者?
朗朗夏日,窗外一片绿影青葱,室内一片静谧无声。
宴南濯站在讲桌前,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的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老实说,他转笔的动作漂亮而流畅,但此刻看在长歌眼中,那只泛着银色光泽的笔就象是武林高手手中的绝顶暗器,一个不留神射过来,她随时都可能血肉横飞。
“伫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他转笔的动作戛然而止,眼梢处微微上挑,盯着长歌慢悠悠地发话。
长歌抬起沉重的步子,走到他跟前,幽幽地问:“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我?”说完后,长歌被自己用的“折辱”二字震惊了,真没想到她在关键时候爆发的灵感如此惊人,连遣词造句都充满了文学气息。
中间隔着一张讲桌,宴南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长歌甚至可以在他的澄清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可怜且无辜至极。
“折辱?”宴南濯启了启薄唇,低低呢喃了一句,淡然的眼波倏地掠过一抹暗色的流光,对长歌说,“那你说刚才在这里视若无人睡得无比畅快的人,是你吗?”
“……”
“整个演讲厅,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睡觉,而别人都在认真听?”
“……”
“你认为,对于一个在别人辛苦演讲的时候却呼呼大睡的人,我提醒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
“所以,宁长歌,你觉得是我的错,还是你的自己的问题呢?”宴南濯的语调轻缓而柔和,眉目清雅而淡定,看得长歌的心重重一颤。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反转,前一秒她还作为受害人质问他,而后一秒她就成为了罪魁祸首反被质问。
而最有喜感的是,慑于宴南濯迫人的气势,她确实找不出一句有力的解释击退他的论点和论证。
也就是说,宴南濯又完胜了。
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后,长歌默默地垂下头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该如此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不该在别人演讲的时候睡觉。”
宴南濯轻轻拧开面前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用令她毛骨悚然的语气轻声问:“别人?”
长歌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尤其是你,所以,我刚才一直在为自己错过了你前半场精彩万分的演讲而感到相当遗憾。”
“是吗?”宴南濯定定地看向她,眼瞳中闪着似笑非笑的流光,“那你给我说说,我后半场说了什么?”
长歌偏了偏头,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但遗憾的是,由于刚才在群众如炬目光的无情扫射下,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太过刺激了,以至于她完全沉浸在这种刺激中,哪里还知道宴南濯讲了什么。
长歌低下头,思索了一下,作惋惜状:“由于错过前半场给我造成了巨大的遗憾,所以整个后半场……我都在这种巨大的遗憾和悔恨中度过。”
宴南濯身体倏地往前移了移,盯着她的目光更柔和了,声音如潺潺溪水般流淌出:“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连后半场也一并错过了?”
长歌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现在正沉浸在错过整场演讲的痛苦中不能自拔,我决定一会儿回寝室好好改过,认真反省。”
宴南濯盯着她的脸,久久不语。
长歌认为从宴南濯此刻的表情判断,他极有可能已经被她的无耻打败了,所以立即扔下一句“那我先回去反省了”就打算脚底抹油,和宴南濯就此别过,哪知刚转过身,手臂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拉住。
长歌下意识的就回拉了一下,没想到竟不小心撞到一旁的矿泉水瓶子。
情况发生得太始料不及,长歌第一反应就是要用另一只手去接住那瓶矿泉水,却不知突如其来的力量更加速了它倾倒的速度,于是整瓶矿泉水就这么十分不凑巧地倒在了宴南濯的裤子上,而且是从腰下一直蔓延到大腿,当然……还有某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视觉冲击太过强大,以至于长歌怔怔地盯着某处良久后才反应过来:“你还好吧?”
“你说呢?”宴南濯异常轻柔的声音让长歌再次发颤,因为这是他发飙的前兆,抬起头,看到他狭长的黑眸弥漫着无边无际的黑,比夜更幽深,比墨还深沉。
长歌思忖这自己该说些什么打破这诡谲的状态,但是灵感用时方恨少,她此刻脑子属于高度缺氧的状态,所以说出来的话一样高度缺氧:“我觉得……白水应该还好,要是换成硫酸这事就比较复杂了。”
长歌很后悔自己在说“硫酸”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某个特殊位置,于是急急地撇过眼,望着宴南濯努力在脸上扯出一抹笑的弧度。只是……她觉得他的目光更加幽深难测了,黑亮的眸子仿佛还反射着某种灼亮的白光。
“那个……我开玩笑的。”
基于对自己生命安全的考虑,长歌快速从包里翻出卫生纸,半蹲在地上,帮他吸着裤子上的水。
偌大的厅静谧无声,长歌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着水,毕竟刚才那瓶水其实未必会向宴南濯的方向倒去,但是经她这么一仗义出手,这事就完全板上钉钉了,但她还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就这么巧呢……
长歌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长歌停下手中的动作,茫然得从讲台后面探出脑袋,看到三个女生红着一张脸立在后门处,眼神里却是各种迷乱和亢奋。
其中一个反应过来后,边猛摇头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什么都没……没看到,我是来拿书的……你们继续……继续……”
另外两个女生面面相觑片刻后,立即推了一下前面的女生一把,附和说:“对,我们是陪她来拿书的,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