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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中之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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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京布罗迪少校的相片?有的,先生,她有拿给我看,我还告诉她说,我不觉得有人能够辨别得出来。”
  “你没有认出你拿给凯希太太的夹克,就是照片上那个人身上所穿的那件夹克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噢!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噢,天哪,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件事。”
  “怎么会没有呢,玛莉?这我就不懂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颜色不对,先生。那件夹克之所以醒目,完全是因为它的颜色,而当然照片上没有出现那种颜色。”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替你自己倒杯茶,坐在厨房里慢慢喝,在我再叫你之前,不要离开厨房,知道吗?”
  “是的,先生;是的,我知道了。可是……噢,艾佛瑞牧师,如果凯希太太她——”
  “你可以走了。”牧师严肃地下令。
  说完后他顺手从狗篮里拿出一张便条纸,用他那只纤细又整洁的手在纸上书写。显然,这是一种坚决的逐客令。泰里司曼太太摆出一副顺从的模样,再度拿起手帕,边哭边走出房间。
  “现在这种年头,我认为你不可能再找到像她这样的管家,牧师!”
  说话的人是皮柯特,对牧师这种无私、无上的权威,他感到有点紧张,他觉得应该有人告诉牧师,这么做不公平,不管怎么说,这么做对警察不公平。
  “我当然知道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我也常常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我很讶异,这种问题也会干扰到你,我亲爱的朋友。少了她,我半年内就会一命呜呼。每年一月,我的支气管炎会发作,每到那个时候,救我命的人就是泰里司曼太太。”谈起这件事的时候,牧师很坦白,甚至感到愉快。“这女孩是个势利鬼,”他继续说:“是个可怕的势利鬼。有好多惊人的陷阱啊,不是吗?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这个问题?我们就像是在市集里走江湖的软骨功表演者,全身仿佛没有骨头一样,能够以各种姿势弯身躺下。实在是很奇妙的事。”
  皮柯特并没有回答牧师的话,脸上流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不相信牧师的诚意,因为人,尤其是“那个阶层”的人绝对不可能真诚,管区里的每一个警察都知道这种情形。都一样,这个牧师也有点怪,在精神上吧,或许,在哪里有点偏执,就是这么回事。这个凯希太太——这个现在牧师并不想和管家讨论她,而且当她的名字被提起的时候还让他大吃一惊的人——到底和管家之间有什么关联?他很想见见这位凯希太太。
  他的愿望几乎立刻实现,前门咿咿呀呀的打开,开门声同时夹带着渥布敦小姐愉快的嚷叫声。
  “来呀,凯希太太,来呀,你进来。里面有一个胖警察,他人很好——喂,天哪,我希望他没听见我们在说什么——这样一来牧师就不会吃了你。真幸运你还没睡,你知道,我早就该带你来了,管你身上是什么穿着。进来吧!”
  书房的门开了,渥布敦小姐走了进来。她是一位中年的英国淑女,很不幸地是在英国流行同性恋与不事生产的狂汉那段时期中,塑造了她的社会人格。由于人格成型的过程并不严谨,但本性善良,以致三十年后的人格发展略呈畸型,就像是个艾德华时期的贵妇会偶而选择一天过过肮脏随兴与浪荡的生活。尽管如此,渥布敦本人还是保持着她自己的本性,很女性化,诚实但顽固,对不明确的命令很少怀疑,但几乎很少出错。
  “哪,她来了,牧师,”渥布敦小姐说:“我把她从床上硬拖起来的,美好的睡眠被我破坏了。你要我留下来吗?”
  她素净的脸上,一双明眸充满愉悦,但是身形弯腰驼背的,衣服穿在身上看起来永远都像还挂在架子上似的。
  另一个女人被她挡在身后看不见。   
  “不要,小不点,不必了。”艾佛瑞牧师点点头,同时对渥布敦笑了笑。“你真是太好了,非常谢谢,现在你可以回楼上去了。”
  “以后要告诉我谈话的内容喔,我先提醒你。”
  渥布敦转动房门把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皮柯特厌恶地看着这一切。他真不能想像哪一天她五十岁了,老牧师还忍受得了用这么不相称的昵名叫她。
  事情的解释可能让皮柯特更加感到困惑:牧师叫她小不点(Dot),并不是因为渥布敦的名字叫桃乐西(Dorothy),而取其简称而是因为牧师觉得她像数学家,而就像牧师自己说的,总不能称她作“小数点”吧(Decimal Point)?牧师认为渥布敦是上帝赠与给他的一份礼物。他经常觉得渥布敦认为他太过于谦恭、经验太过丰富,故而无法期待全能上帝的理想恩赐像一份不掺杂质的果酱从天而降。
  “你一定会知道的,小不点,”在这个时候,牧师说话的声音很温和。“我敢说你会知道的,小不点。凯希太太,进来。”
  渥布敦小姐对自己选择扮演的角色很满意,带着愉快的笑声离开。在她身后,掉下一只发夹与一条手帕。
  凯希太太进入房间。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皮柯特警官全身经由经验累积的成熟、丰富智慧又活跃起来。皮柯特认为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使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凯希太太身材短小、健壮,年纪大概在五十开外,小腿很短、很结实,衣着整洁。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从外表看来,外套质地高雅,黑色大衣的扣子一直往上扣到她的脖子下面,脖子上缠了一条价格不菲的棕色皮革。顺皮革而上,是一张又圆又厚的大饼脸,脸部顶端盘了一堆吹烫整齐的铁灰色大鬈发,头发上方盖着一顶既光滑又平坦的帽子。帽子也是铁灰色,乍看之下,帽子与头发似乎是一个整体的东西,令人觉得如果把两者分开是一件很不恰当的事。她戴着一副白色手套,现在正抓着一只黑色的大手提袋,捧在胃的前方。大饼脸上镶着两粒黑眼珠,又圆又亮,透露着一种一切了然于胸的眼神。
  凯希太太打量着皮柯特,神态自然,就像是看着一扇标示着“出口”的大门,接着她沉稳的走向艾佛瑞牧师。
  “晚安,牧师。你是因为夹克的事而想要见我吗?”
  凯希太太的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嘹亮、开朗,可是却并不怎么好听,而且听起来还很刺耳,好像她在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插入一把梳子或是一张纸,将音调分割成好几节。还有她的牙齿,在与牧师打招呼的时候,她那一口亮晶晶的假牙在虚伪的笑容里闪动着光芒,假牙的材质似乎是白磁。
  “我要坐在这里,可以吗?”
  凯希太太边说边拉动桌前的小椅子,椅子就在皮柯特的正前方,凯希太太一屁股坐了下去。个子虽小,可是她的双脚恰可及地。坐定之后,凯希太太双肩自然下垂,皮柯特刚好可以看见她的帽子像块石头似的稳踞在她头上。
  牧师站起来,隔着桌子目光严肃地凝视着凯希太太。
  “可以。”牧师回答。
  牧师并没有为在这么晚的时候还将她召来一事致歉。在一旁观看的皮柯特悚然领会,这两个人与其说是老朋友,不如说是宿敌。他们之间因为岁月累积而形成的熟悉感,几乎已经不会冒犯对方了,但是他们毕竟是对立的。
  “玛莉告诉我,在几个礼拜以前,她就把那件夹克给你了。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吗?”
  “噢,她说得不对,牧师。你是知道的,我不希望让任何人惹上麻烦,可是玛莉并没有对你说实话。事实是:那件夹克不是她给我的,而是我买的,我出三英镑又十先令的好价钱向她买的。你可以看得出来,这虽然是做善事,可是我并没有在那件夹克上花太多钱。”
  凯希太太的反应坦诚、迅速、敏捷,一如白日般明朗。可是她所说的话,牧师与皮柯特一句都不信。
  “噢,这么说来那件夹克是你向玛莉买的。”
  “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说得很明白,不是吗?当然,我很肯定那是人家给她的。我们已经认识二十六年了,关于这方面你应该很了解我才对。到上个月为止,我在附属教会的第二幢小屋已经住了二十六年了。”
  听完凯希太太的话之后,牧师并没有动。皮柯特可以清楚看见他细腻的脸部皮肤。牧师脸上有着严肃与遗憾的神情,同时也可看到些许落寞的痕迹,他对她的态度有些怪异。牧师完全没有质疑凯希太太所说的话,只是不断提出问题,以问题相逼。
  “好,夹克是你向玛莉买的,你买夹克做什么?”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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