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能骗到他也是侥幸,这也是西鲁王关心则乱,否则哪那么容易被骗。
他匆匆出了驿站,这一路都不敢走大道,尽捡些小路走,那里多草丛树木,被树枝刮坏了衣服。
他本来体力就不是很好,这一道也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等到了京都城已经狼狈的和叫花子没两样了。
城门前有李浅安排的人,在那儿一打听就知道她下榻在客栈。这才赶紧跑过来,至于吃饭只是顺便而已。
李浅眼看着他把她那些吃的全吞进肚子,不禁暗觉好笑。没想到西鲁王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竟被他给唬住了,什么宋王病重,什么巴伊鲁王谋反,能是真的才怪。
这回西鲁王若真的被骗得去一趟宋国的话,可是给他们争取了不少时间。只是不知齐曦炎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武成思吃完饭,靠在椅上养神,顺便再欣赏一下她沉思的样子。
按说她长得也不算绝色,可为什么瞅着就很顺眼呢?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王八看绿豆了吗?
忽然有一股清浅的香气直入鼻端,虽然淡,却是笔直,英挺,闻着很是爽快。
“这是什么香?”他问道。
李浅诧异,“什么什么香?”
“你身上的香,是什么香?”
李浅抬起胳膊嗅了嗅,她哪有什么香?她一向不喜欢香粉熏香,身上也很少擦,做方袭人时虽用了些,但做回李浅,却根本不愿再沾身了。
今天她也就是在客栈里洗了个澡,用的不过是普通皂角而已,这也能有香气吗?
武成思笑了笑,有点发觉自己为什么会不讨厌她了。他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对不男不女的,想必很感兴趣了。
“不知娘子可成亲了?”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李浅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还在想齐曦炎,想他是不是有危险,想他在做什么,忽然间有了一种想赶紧回宫见他的冲动。
她站起来,大步向外走,走到门口胡想起来又回过头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武成思自认面嫩,又怎么好意思再说一回,他摸摸脸,“没什么。”
“没什么就跟着吧。”她说着已经走远了,武成思忙跟过去。心里却有些疑惑,这个女人到底什么身份?
从看到她的时候开始,他就感觉她不一般,哪个女人能带着这么多高手出来办事?不过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这会是皇上的妃子,天底下应该没哪个男人,会跟他有一样的特殊嗜好吧?
远远地看见皇宫,他心中更疑,待听紫衣卫说了她的身份,忽有一种想在宫门上撞死的冲动。他到底是怎么个不长眼法,居然看上个有夫之妇,还是个皇上的女人。这若让师兄知道了,还不笑死了?
心里有几分郁闷,脸上便带了出来,李浅以为他不喜欢皇宫,轻劝道:“你现在宫里住两日,随后可以在宫外给你安排住处。”
“不用了。”武成思叹口气,为了小命着想,住宫外还不如住宫里呢。
西鲁王这会儿多半恨死他了。
两人真说着话,忽听宫门前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
转过头但见一匹雪白骏马疾驰着冲进宫门,竟似丝毫没把这皇宫放在眼里。马上之人一身红衣,正是红衣怒马,姿态潇洒。
李浅只觉心狠狠一颤,哪怕只是看了个背影,她就已经认出这是谁了。
楚天歌,天下无双的楚天歌,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本以为他们之间远隔了千山万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可当近在咫尺时,才赫然发觉,说已忘怀,那是真正的自欺欺人。
可惜,相识容易,相爱难,相爱容易,相守难,别离容易,相聚难,回忆容易,相望难。
想你,此刻她竟是分外想念他。
哪个痴情万种的人曾说过,只有分离才会思念,只有思念才会发现想你,只有想你……才发现距离是多么的难以忍受。
胸口似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以呼吸。究竟,何为相思,何为牵挂?
她早已不知。
武成思瞧着她一脸痴痴地样子,不由轻笑,“合着你这是占着坑里,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吗?”
李浅狠狠瞪他,他才在茅坑里吃饭呢。
他所谓的占着坑里,应该指齐曦炎,看着锅里可能是楚天歌,他是不知道她和楚天歌的关系才这么说。可那个吃着碗里的又是谁?
如果是他,她宁可去吃大粪。
※
夜半,烛光摇曳,桌案上铺展着一幅画。这是他的画像,以前在他的威逼下画的,现在看来却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纪念了。
往昔快乐与美好,哪怕是痛苦的回忆皆在眼前,她用手指小心描绘着,不知不觉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因开着窗,风过,烛火忽灭,她微微一怔,蓦地黯然。
武成思这人嘴巴虽臭,可有件事他说对,那就是她已经有茅坑了,实在不能再对别的茅厕有任何念想。难道拉出的屎还能自己作回去吗?
指尖再次触及花卷,即便没有光,她亦能轻易寻到他所在的位置,甚至能清楚的勾勒出他的模样。暗夜中,她收起那幅画,用绸缎小心包好,放回箱子里。
或者今生,她都不会再打开一次。
她走到窗口,想要关上窗,微抬头便见天上一轮明月。
这么晚了,却一点睡意也无。不如去做点什么吧……
只是这么晚了,没人会愿意陪她聊天,所以她连夜审问了郎诵鸣……
第三百三十五章 相见则“欢”
这位郎大人初始是什么都不肯说的,等李浅拿出字据,脑才耷拉下来。
他交待,这事是西鲁王先与宋王取得联系的,他也不知怎么说服的国师。最后竟由国师出面促成此事。
因着西鲁王现在在京都暂住,他便奉王命来这儿与他签订协议,当然也有顺便刮点油水的意思。谁都知道西鲁王之富,举国鲜有。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趟油没揩成,却成了阶下囚。
见他这么合作,李浅也没为难他,继续把他看押在紫衣卫所里,只等皇上回来。
解决了朗诵鸣,还有一个很令人头痛的武成思。
他很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向,对此李浅只能装听不懂。
她叫了十几个太医去给他会诊。武成思被人架着放在太医院的床上,心里直恨她狡猾。他的病若是大夫能医好,早八百年他就儿女成群了。
李浅对他的挣扎视而不见。折腾了一晚,也有些疲累,趁着天光刚亮倒可以回去补个眠。
回到朝阳殿,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便起身换上贵妃服色。
她打算先去见见冀皇后,外面出了那么多事,怎么也得跟皇后说明一下。尤其现在皇上未归,必须由皇后出面稳住宫中。
或者冀皇后与她也是一般想法,还没等出门就听太监禀报说她召见。
看来这位不管世事的皇后,也坐不住了。
进到皇后殿,跪地行礼,冀皇后倒也干脆,直接道:“说吧,皇上去哪儿了?”
对于齐曦炎的事,李浅一向多有隐瞒,可这回她是真不知道,不由苦笑一声“娘娘,皇上出去自然是做大事的。”
“好,你且说说是什么大事?”
那日之事并没有人宣之于众,毕竟攸关皇上颜面没有人敢大肆宣扬。李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消息,反正先把西鲁王谋反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
冀皇后听得一阵心惊,手端着茶碗,里面的茶水洒落出来烫在手上,她都浑然不觉。好半天才喃喃道:“本宫真是做错了,本宫就不该相信他。”
她口中那个他,李浅虽不知道是谁但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少见。
她道:“娘娘既已知道事情紧急,想必您心中自有计较,那臣妾就不多陪了。”说完微微一福,正欲走出殿门,却听冀皇后叫了一声,“你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冀兰沉吟片刻,“如果皇上回来,你让人通报一声本宫有事要禀报。”
“诺。”
李浅应一声,走出殿去。
今天的冀皇后确实有些古怪,但不管她做过什么想做什么,一切都与她无半分关系,这些自有皇上定夺。
今天宫里的事非常多,还有后宫的嫔妃需要安抚,等处理好这些,回到朝阳殿已是傍晚。
她刚一入寝宫里,就闻到阵阵香气,秀姑早备好了饭菜,满满一大桌子竟是格外丰盛。
李浅平日里对口腹之欲不是很在意,也很少在宫里大摆筵席可今日······
她问秀姑,“今天是什么日子?”
秀姑笑道:“娘娘,这席面可不是奴婢的主意,是有人想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