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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粗大的指尖在脸前晃来晃去,李浅却也不恼,只笑道:“老大人怎么这么大火气,在大街上走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因为这点小事阄到皇上面前,那皇上得多操心啊?”
你们家磕磕碰碰能碰成这样?花容气得直想吐血,要不是碍于自己身份,早冲过去打她了。
“好,咱们走着瞧。”他恨声道了句,一甩袍袖,一拐一拐地走了。
走着瞧就走着瞧。李浅也暗暗冷笑,倒要看看这花家究竟有多大斤两。
花容的轿子坏了,腿也瘸了,被人抬着上金殿告状去了。一群残兵霎那间走了个干净,李浅则在后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她能想象齐曦炎在面对卫国公声泪俱下的哭诉时,是多么的无奈何和头疼,甚至也很想楱她一顿,怪她给自己惹事吧。''但现在做都做了,绝没退缩的道理,少不得要到金殿上,去受皇上几个白眼。
想到此,吩咐车夫快马加鞭,若能赶得及,没准还能听听花容是如何编排自己的。
李浅走上金殿时,卫国公花容正跪在地上大哭不已,他旁边跪着华茂,也是一脸的哀思。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华茂,以前看见时没多注意,也没留下什么特别印象,这回借机多瞧了几眼,竟发现他是难得一见的美男,想必年轻时也是风靡一时的浊世公子。只可惜佳公子的心肠是坏了的。
瞧见端坐宝座的齐曦炎,她扑通跪在地上,未语人先哭,“皇上啊,臣有罪啊。”
齐曦炎往下一看,不由嘴角一阵抽搐。她眼圈通红,不停抽着鼻子,莹白的小脸溢满泪水,一滴滴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滚落,那凄惨的样子好似受了天大委屈。让人忍不住误以为受伤的是她,而不是花容。
他有些无奈,“说说看你做什么了?”
“皇上······”,又吸了吸鼻子,声音也带着几分可怜,“臣的马在街上本来好好走着,可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冲撞了卫国公,臣有罪啊,请皇上彻查,到底是谁陷害微臣啊。”
齐曦炎忽觉有些头疼,却又不得顺着她的意思问:“那你说是有人陷害了你的马,还是陷害了你的人?”
李浅一脸正经,“先陷害了臣的马,后陷害了臣的人。”
能入朝做官的大人们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其中意味儿都暗道,这李大人真能胡搅蛮缠,这样的话不就是说卫国公联合别人陷害、还诬告她嘛。
卫国公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忙道:“皇上容禀,臣并不知道李大人的马受惊,更没诬告于她。”
李浅忽的展颜一笑,就像雨后冒出的彩虹令人眼前一炫。
“那公爷的意思就是说是马受惊冲撞公爷,与我却无相干了?”
卫国公急了,“我没那么说。”
“那你说我的马受惊了。”
“你的马没受惊。”
“没受惊就是公爷陷害……”
花容气得一张脸通红呼呼直喘粗气,自己腿都受伤了,怎么弄到最后,倒成了他的错了。他拿眼看华茂,示意他帮着说话,可华茂却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齐曦炎明摆心向着李浅的,对花容和颜悦色劝着:“卫国公,朕看这里面应该有误会,你受了委屈朕也知道,但应该不是李大人故意为之。此事朕会好好彻查,你先回去治伤吧。”
皇上都说到这儿,谁敢再缠夹下去,花容怒气冲冲下了殿,走时腿还一瘸一拐的。华茂也随后跟上,经过李浅身边时有意无意的扫了她几眼,眼神莫名。
李浅也不惧他,大大方方地让他看个够。
“花大人有事?”
华茂微微一笑,抱拳拱手“李大人受惊了,臣下代家兄向大人致歉。”
“不敢,不敢。”李浅也笑。心里却道人都说华茂的脸皮比鞋底子还厚,这会儿看来所言非虚啊。
此时太监大喊退朝,齐曦炎迈步下了龙座。李浅知道他肯定会找她,慢吞吞跟在后面,暗想着一会儿怎么混过去好呢?
齐曦炎进了御书房,小路子端上一杯茶,他轻啜一口,瞧着心情似乎不算太糟。
李浅乖乖地跪在地上等了许久才听他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不是故意的?”
“不算……吧?”最起码没想撞那么狠。
齐曦炎愕然,突地伸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你这小子,就知道给我惹事。”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李浅忽觉心里甜甜的,原来有人宠的感觉竟是这样的好。
“那是皇上心疼奴才。”她笑。
“以后别称奴才了,今天瞧你自称微臣,微臣的,也蛮有气势的。”
“那叫输人不输阵。”
她笑的样子很可爱,一双大眼眨呀眨的,透着几分狡黠。齐曦炎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只觉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呼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叹道:“回头少不得还得安抚卫国公,他们花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以后不要没事不要跟花家过不去。”
“诺。”李浅嘴上答应,心里却想,过不去吗?还不知谁跟谁过不去呢。
她的一生,花倾国的一生都毁在花家人的手里,想当年那两个把倾国殴打致伤的孩子,也是花家人,到现在他头上还残留着一个大大的伤疤。他们的痛,他们的伤,他们的苦,他们的泪,又是因为招惹了谁呢?又是谁跟他们过不去呢?
京里姓花的一共三家,势力最大的无疑是卫国公这家,现在华茂的女儿也进了宫,若自己真是这家的孩子,那以后与他们的摩擦定然不断的。
想起花仙儿,李浅突然暧昧一笑道:“皇上,听说近来花贵人很受宠,皇上隔三差五就去一趟,美人怀中抱的感觉如何?”
齐曦炎睨她,“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朕的私事来了?”
身为内廷总管,最不尽心的就是她,他的生活俱细穿衣吃饭,就没见她操过几次心。偶尔伺候他一回,还是一副受苦受难的悲催样。从小到大皆是如此,给他洗次脚都能占他便宜的人,还指望她能做什么?
“这个······只是问问,问问。”李浅干笑。她是想试探一下,花仙儿在他心中的地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总得弄清仇人身上的砝码有多大吧。
第九十五章 奉旨找相好
齐曦炎冷笑,“你还敢问朕,朕倒想问问你,这些日子频繁出宫
都干什么去,你可别拿什么护城河的事搪塞朕。”
李浅暗惊,她也没想这些日子的作为能瞒过他,立刻笑得如一轮满
月般解释道:“皇上,臣也没做什么,就去楚侯爷那儿逛了逛。”
“然后逛着逛着就逛成断袖了?”
怎么好像有点酸味儿?李浅吸吸鼻子,只当中午的饺子醋放多了。
她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他:“皇上,臣不是断袖。”
“不是断袖是什么,难道断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就好像“逼良为断”,逼着她承认
自己是断袖似的。她不由狐疑地偷瞟齐曦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
么。
齐曦炎表面平静,心里却像煮开的沸水翻滚不停,他也不知自己为
什么会这样,逼她,把她逼成断袖?真真是可笑。但也或许只有这
样,他才觉自己更靠近她,心中的某些龌龊念头,才终有实现的一天
吧。
实在看不出什么,李浅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