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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睡得很熟,将她当成了被子。
她在心中这样劝慰自己,他将她的被子踢到了一边,晚上睡觉肯定要冷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是为了取暖,于是,抱他吧……
在手搭在他腰的这一刻,宋晓坏心思地一动不动了,就这样闭着眼睡了起来。
沈君逸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怎么也喘不过起来,他想要翻身,却怎么也动不了。
他心中微恼,猛然睁开了眼睛,看见宋晓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正流着诡异的口水。而她的腿大刺刺地挂在他身上,双手更是环住了他的腰。他怎么挣也挣脱不掉,宋晓力气之大,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沈君逸微微一动,希望宋晓乖乖地滚到她床的另一侧,保持前几天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这样他也好安稳地继续好睡下去。
谁知宋晓得寸进尺,身子扭啊扭啊竟朝着他怀里拱去,那张流着诡异口水的嘴稳稳地贴住了他的脸颊。
沈君逸素来有洁癖,此时感觉到脸颊处粘稠的物体,火气蹭蹭蹭地就冒了上来。在双手紧拽着想将宋晓摇醒未果后,他低头狠狠道:“宋晓,你给我起来!”怒气冲冲的他也忘记伪装平日的柔顺。
宋晓迷迷糊糊地抬头,只觉得那个声音恼人不宜,只希望他快点闭嘴,就抬头用嘴堵了上去。
很清浅的一个吻,主动吻别人的那位睡得迷迷糊糊,被吻的那位惊呆得晕晕乎乎,反应过来后,他一脚将她踹下了床,用袖子将嘴抹了抹,随后一手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四脚朝天还继续睡的宋晓,一瞬间心乱如麻。
他将她踹下床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竟然害怕起她有没有伤着,怎么脑袋朝下了都没有醒来。
他下了床,蹲□,拍了拍宋晓的脸道:“喂,醒醒。怎么睡得像只猪一般。”
“喂,你说话啊。”他那语气怎么也不像白日叫着大小姐的恭敬和柔顺,反而有种骨子里的叛逆。
沈君逸捏了捏她的脸又捏了捏她的鼻子,手势竟然慢慢的变为了抚摸,眼睛轻闪了一下。
她的身子好冷。
沈君逸连忙握住她的手腕。
她心跳的好慢,呼吸声也很薄弱。
“宋晓,宋晓!你怎么了!”他将她从地上抱起,眼里闪着前所未有的惶恐。一着急,竟然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我……”宋晓困难地睁了睁眼就,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似散架一般。
这种感觉好熟悉,似乎自己要毒发了!可是不可能啊,按照七天一次,自己毒发绝对是两天后。为什么会是今天。
“别……担心……”宋晓的手微微抬起,从怀里掏出药丸,吞入口中。
只要及时服药,熬过这整痛意就行了。
“宋晓,宋晓!”沈君逸拍了拍她的脸,宋晓一点回应也没有,她服下药后,呼吸越来越薄弱,脸色越来越惨白,仿佛虽是都要死去一般。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宋晓突然张口喷了他一脸鲜血。
沈君逸抚了抚脸上的血迹,眼睛蓦然一沉。
血是黑色的。
宋晓中毒了!她什么时候中毒的?!
她身上带药显然是知道自己中毒,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君逸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宋晓,这个认知让他极度挫败。
他自以为自己的能力能帮她,自以为她是奢靡大小姐,自以为一切都跟他最初的计划一样。
可是,不是……自从他们成亲以来,所有关于宋晓的认知全部推翻了。
“好疼……为什么那么疼……”宋晓感觉自己身体要撕裂了,那种揪心的痛意比前几次更甚。她的脑袋涨涨的,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妈妈,妈妈别走……”她伸着手抓住沈君逸,握得死死的。
“苏苏,我带你回家……”
“你们不能欺负他!”
“有我在!”
“爹……爹……不要离开晓儿,不要离开……”
“我恨……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
她哭得像个泪人,一个月来的委屈全部涌了上了。凭什么她要受这些,凭那些害她就逍遥法外,凭什么……
一瞬间,委屈,暴躁,烦闷,恨意全部涌上了心头,压制在心底深处的毒药突然爆发了起来。
“沈……君逸……”
沈君逸听到了自己名字连忙弯下了腰,眼睛也闪过复杂。
“沈君逸……不要讨厌我……不要无视我……不要假装看不见我……”
“我……”没有。
“沈君逸,我讨厌你……”讨厌你不喜欢我……讨厌你看着我的目光淡淡的,带着轻蔑和不屑,讨厌那所谓的一年之约。
宋晓猛然又咳出了一大口血,视线越来越模糊。
沈君逸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送。他的手悄悄地抚上了她白皙的背脊,眉一皱,手又撤了回去。
宋晓中毒必然要逼毒。但他如今内力被封,强硬使用内力,会导致真气串行,轻者吐血不止,重者走火入魔,从此不得再使用内力,相当于废人。
沈君逸眼睛一闪。
为了救宋晓,让自己万劫不复,不值得!
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宋晓在他面前死去吗?
他一咬唇,将宋晓抱回床上,连忙施展轻功离去,半柱香后,他抓着衣衫不整刚睡在被窝里和夫郎翻云浮云的李恪来到了房中。
“救她!”沈君逸冷声简洁地命令。
李恪气呼呼地抚了抚凌乱的内衣,这才定眼看向屋内。
他大惊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吐血呢。”
李恪连忙把脉,急急问道:“今日是几号?”
“七月初七。”
“不对啊……”李恪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怀中掏出一些药丸塞进昏迷的宋晓嘴里,喃喃自语,“她下次毒发应该是初九才对,怎么提早了两日,上次不是初二吗……”
沈君逸呼吸一窒,头猛然抬起。“上次毒发?!她难道一直毒发?”为何他从来不知。
李恪一听说漏了,连忙尴尬地笑笑:“是大小姐不让在下说的,大概怕你们担心。她说自己能熬过去。”
她毒发的样子是如此的痛苦和无知。他回想到初二的晚上,两人吃饭时她还笑着和他打着招呼,他想着初三的早晨,她也是神高气爽来到了月星楼,一点不适之感也没显现出。
想到她佯装痛意那么久,沈君逸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落的疼惜之情,心微微疼痛了起来。
他低低问道:“她何时中毒的?什么毒。”
李恪眼睛一闪,撇过头道:“六月初九,在与少君洞房的那日。一共毒发七次,如今是第五次了。”这般的疼痛,大小姐能熬过四次还不让身边的人察觉已经是不容易。
沈君逸的心猛然加速,一种可怕的想法充斥其间。他颤着唇轻声问:“她不是怕我担心……是怕我是下毒之人是不是……她怕我加害她是不是……她不信我是不是……”
他一连问了三个是不是……
似乎是自喃,又似乎是自我解答。
沈君逸神情落寞,看着宋晓的苍白的面容眼神越发复杂,心瞬间凉了大半。
李恪专注着宋晓的情况,把着脉,并没有发现沈君逸的异样。
她突然面容严肃,询问道:“今日大小姐见过什么人?这毒原本是被压抑住的,却突然被激发了出来,想必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或者说是有人故意位之。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下毒之人。”
沈君逸回过神,连忙仔细思索了起来。
今日两人玩了一天,遇到的人数不甚数,在人挤人的街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趁机对宋晓下手。
可是下毒之人见宋晓还活着想要引出此毒的话,必然是六月初九那日见过宋晓的。
一个人名呼之欲出,沈君逸却卡在了喉间里,只觉得喉间被什么堵塞着,难受至极。
成亲那日,宋晓宁愿留在川香缘,让他独守空房。今日,两人又亲密地手挽着手。
这两日与宋晓亲密接触的除了他,不是就紫艳嘛!
沈君逸颤动着睫毛,脑中剧烈斗争着,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紫艳真的是下毒之人吗?宋晓如果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下毒,会怎么做?
还是说,她早就猜到是他了?却不愿意相信?
见沈君逸迟迟没有反应,李恪又问道:“可有人送大小姐东西?”
沈君逸忙回过神,